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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匕首,如同开启新篇章的钥匙,打开了通往权力巅峰的大门。数日后,圣旨正式下达,册封严冲为靖安王,赐府邸、金银珠宝无数。这道圣旨,不仅是对严冲实力的认可,更是皇帝在风雨飘摇之际,拼命抓住救命稻草的尝试。

今日,是严冲正式上朝的日子。他身着蟒袍玉带,腰悬天子御赐的宝剑,一步一步踏入金銮殿。这象征着权力中心的恢弘殿堂,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百官分列两侧,目光各不相同,有探究,有忌惮,有鄙夷,更有毫不掩饰的敌意。严冲的出现,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他刚站定,便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利剑般刺来。梁丞相,这位三朝元老,首先发难。他缓缓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靖安王虽立下汗马功劳,但出身微末,骤然封王,是否有些不妥?如此轻易授爵,恐难服众啊。”

梁丞相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在金銮殿内回荡。他这番话看似为朝廷着想,实则暗藏锋芒,直指严冲出身低微,不配为王。

魏尚书紧随其后,出列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靖安王此前不过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不懂宫廷礼仪,恐会带坏朝堂风气。”魏尚书言语间,毫不掩饰对严冲的轻蔑。

严冲站在那里,面如止水。他知道,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一场考验。他默默忍受着这些明里暗里的讥讽,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他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无力地咳嗽了几声。他看着下方剑拔弩张的局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挥了挥手,示意苏公公宣读圣旨。苏公公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宣读了皇帝对严冲的嘉奖和封赏。

圣旨宣读完毕,皇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朝堂上的气氛却更加紧张。梁丞相和魏尚书的举动,无疑是向严冲发起了挑战。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靖安王立下如此大功,陛下龙颜大悦,封王赐爵,理所应当。某些人却在此说三道四,莫非是对陛下的旨意有所不满?”说话的是唐侍郎,他一贯擅长阿谀奉承,此刻更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严冲一边,或者说,是站在了皇帝一边。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维护皇帝的权威,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将矛头指向了梁丞相和魏尚书。

唐侍郎继续说道:“靖安王骁勇善战,忠心耿耿,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诋毁的?”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严冲,“靖安王,下官相信,您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

严冲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答:“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梁丞相和魏尚书,语气意味深长,“绝无二心。”“绝无二心。”这四个字,从严冲口中说出,掷地有声。然而,唐侍郎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煽风点火:“靖安王此言差矣。忠心并非嘴上说说便可,需得有实际行动来证明。如今朝野上下,对靖安王的功绩多有质疑,认为其中或有水分。靖安王若真想证明自己的忠心,何不拿出些真本事来让大家心服口服呢?”

唐侍郎这番话,看似是在为严冲辩解,实则是在给他挖坑。他巧妙地将“忠心”与“功绩”联系起来,暗示严冲的功劳可能有假,进一步加深了朝臣对他的怀疑。

严冲心中恼怒,这唐侍郎分明是故意刁难,表面上维护他,实际上却是在将他往火坑里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他微微一笑,说道:“唐大人所言极是,臣的忠心确实需要证明。不知唐大人有何高见,臣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忠心呢?”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询问唐侍郎的意见,实则是在将问题抛回给他,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唐侍郎没想到严冲会如此反问,一时语塞。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御史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靖安王既然受封王爵,就应当展现出与之相匹配的才能。臣提议,让靖安王当场展示一下他的武艺,也好让大家见识一下靖安王的真本事。”

方御史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让一个王爷在朝堂上表演武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方御史此举,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严冲。

严冲知道,这是对方给他设下的一个圈套。如果他拒绝,就会被认为是心虚,不敢展示自己的实力。如果他接受,则有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甚至暴露自己的底牌。

他略一沉吟,便朗声说道:“方大人所言甚是。臣身为武将,自当以武艺报效朝廷。既然方大人想见识一下臣的武艺,臣自当奉陪。”

严冲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份胆识和气魄,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动容。

大殿中央腾出了一块空地。严冲缓步走到空地中央,解下腰间的宝剑。这柄宝剑,是皇帝御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他手握宝剑,目光如炬,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双眼,手中宝剑化作一道银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剑光闪烁,寒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剑法,迅捷如风,狠辣如电,招招致命。他时而腾空而起,时而贴地翻滚,身形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百官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就连梁丞相和魏尚书,也不禁暗自点头,心中对严冲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一曲剑舞完毕,严冲收剑而立,身上却不见一丝汗珠。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臣这点微末伎俩,让各位见笑了。”

唐侍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方御史则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严冲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苏公公在皇帝耳边低语,皇帝也想看看严冲的表现。孔谋士在一旁给梁丞相使眼色……

苏公公附在皇帝耳边,悄声道:“陛下,这靖安王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剑法,怕是已臻至先天之境了。”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原本对严冲的出身颇有微词,但如今亲眼见识到他的实力,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孔谋士见皇帝似有松动,连忙凑到梁丞相身旁,低声道:“丞相大人,这严冲锋芒太盛,恐非久居人下之辈。不如趁此机会,再试探他一番。”梁丞相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微微点头,示意孔谋士继续。

“靖安王剑法超绝,令人叹服,”梁丞相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然沙场征战,并非仅凭武艺便可取胜。不知靖安王对如今北疆战事有何高见?”

梁丞相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严冲。他们都知道,北疆战事胶着已久,朝廷屡次派兵增援,却始终未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正是朝中大臣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严冲心中冷笑,他知道梁丞相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北疆战事,并非单纯的兵力对抗,更是一场策略的博弈。臣以为,我军应当改变以往的策略,采取……”

严冲侃侃而谈,从战略部署到战术运用,再到后勤保障,他都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观点新颖,思路清晰,逻辑严密,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然而,他的一些观点,却与传统的朝堂观念格格不入。比如,他主张减少正面冲突,加强侧翼骚扰,以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他还建议重用基层将领,给予他们更大的自主权,以便更好地适应战场形势的变化。

这些观点,在一些老臣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他们认为,堂堂朝廷大军,就应该正面迎敌,以堂堂之阵,破敌之师。至于基层将领,他们不过是些粗鄙武夫,怎能让他们拥有自主权呢?

“荒谬!”魏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靖安王此言,简直是胡闹!我朝大军,岂能行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不错,”唐侍郎也跟着附和道,“靖安王此言,实乃乱军心,扰军纪!请陛下明察!”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就连一些原本对严冲颇有好感的大臣,也开始动摇起来。

严冲面色不变,沉着应对众人的质疑。他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自己的观点一一阐述清楚。他甚至还以自己亲身经历为例,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切实可行的。

然而,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旧臣们的观念根深蒂固,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严冲的解释。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严冲的动机,认为他是故意扰乱朝堂,居心叵测。

孔谋士见时机成熟,再次凑到梁丞相耳边,低声道:“丞相大人,如今朝臣们对严冲已是怨声载道。不如……”

梁丞相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报——”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北疆急报!”

皇帝脸色一沉,沉声道:“念!”

侍卫展开手中的卷轴,高声念道:“北疆告急!敌军大举入侵,我军……我军……”侍卫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军……大败!”

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梁丞相的目光落在了严冲身上,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缓缓开口,说道:“靖安王,你还有什么话说?”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北疆战败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玺,指关节都泛着白。

梁丞相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北疆战败,事关重大。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查明败因,追究责任。而靖安王先前提出的策略,如今看来,实乃误国之策,还请陛下明察!”

魏尚书和唐侍郎也立刻附和,纷纷指责严冲的策略导致了北疆的惨败。一时间,矛头全部指向了严冲,仿佛他就是这场败仗的罪魁祸首。

严冲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是梁丞相一党设下的圈套。北疆战败的消息来得如此及时,未免太过巧合。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朗声说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北疆战败,并非臣之策略所致。臣的策略,乃是为了减少我军的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然而,北疆战败的原因,并非是策略的错误,而是……”

严冲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是有人通敌卖国!”

此言一出,大殿内再次哗然。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严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大胆!”魏尚书怒喝道,“靖安王,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证据?”严冲冷笑一声,“证据就在北疆的战报之中!敌军为何能够如此精准地预判我军的行动?为何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我军的防线?这其中,定然有内鬼!”

严冲的目光落在了梁丞相身上,眼神锐利如刀。梁丞相心中一凛,他没想到严冲竟然如此大胆,敢当着皇帝的面指责他通敌卖国。

“靖安王,”梁丞相强作镇定,缓缓说道,“你休要信口开河!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敢如此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

“丞相大人,”严冲毫不畏惧地与梁丞相对视,“空口说官话谁不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丞相大人还是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解释北疆的惨败吧!”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听着双方的争论,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深知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也知道北疆战败的背后,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苏公公察言观色,见皇帝似乎对严冲的话有所触动,便悄悄附在皇帝耳边说道:“陛下,靖安王虽言辞激烈,但其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北疆战败之事,确实疑点重重,还需彻查一番。”

皇帝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北疆战败之事,朕定会彻查到底!至于靖安王的策略,朕也需要再仔细斟酌。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皇帝便起身离开了大殿。众人也纷纷散去,只留下严冲和梁丞相等人,依然站在原地。

梁丞相看着严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说道:“靖安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老夫记下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严冲毫不畏惧地回敬道:“丞相大人,严冲随时恭候。”

唐侍郎见皇帝已走,胆子也大了几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靖安王,你虽骁勇善战,但朝堂之上,可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不懂规矩,可是要吃亏的。”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比如,靖安王可知晓宫廷礼仪的繁文缛节?”

唐侍郎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正是宫廷礼仪的规章制度,他将书猛地扔到严冲面前,“明日早朝,陛下想考较靖安王对宫廷礼仪的掌握程度。还望靖安王,莫要辜负圣恩。”唐侍郎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严冲看着那厚厚的书籍,眼神逐渐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