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把她给问住了,说一千多岁吗?据她这一路的了解,这个世界普通人可是修行不了的。
“十七···”
久宁头都没敢回,尴尬的离开了。
之后也不知里面交代了些什么,卓管家给她安排了住处,这里她也帮不上忙,便离开了。
屋中,卓老头本想收久宁为义女,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卓家在这个时候多出一个人,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就是昆仑山那个特殊的存在。
直到看到范瑛带着他刚刚认下的义女前来时,卓老头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当天夜里,便传来老头的死讯,来传话的人就站在她的门口,身旁还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
“姑娘,我叫范瑛,是缉妖司的副统领,这是我的义女,文潇。”
久宁将人让进屋中,给他们倒了杯茶水。
“大人叫我久宁就好,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范瑛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一旁的文潇开口。
“久宁姑娘,卓大人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义父,我二人对外便说是孪生,你觉得如何?”
久宁看看眼前叫做文潇的女子,双目清澈,语气柔和,是个至纯至善之人。
“好···”
久宁犹犹豫豫,身份倒是很好,可是让她叫一个比她小一千多岁的人叫父亲,还是难以启齿的。
“另外···你还是卓小公子的未婚妻。”
“什么?”
久宁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未婚妻了?
“掩护,是掩护,不要误会,五年后也不会耽误姑娘,姑娘可以自由婚嫁。”
范瑛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给儿子安排人,就大大方方安排吗?也不提前跟人家姑娘商量一下。
范瑛不知,久宁却是能猜得到,用一个不会让人怀疑的身份,换她护着卓家小公子,可能还有云光剑的缘故。
将她与卓家绑在一起,五年后,小公子也长大了,有自保能力了。
“未婚妻?也好,还有交代什么吗?”
范瑛摸摸鼻子,耳朵都红了。
“既然是未婚妻,卓大人的丧事,是最好宣布身份的时机。”
她要以未婚妻的身份,给卓大人守灵?
看着文潇手上拿的盒子,里面恐怕是一套丧服吧!这是都准备好了,算准了她不会拒绝,老狐狸。
“义父!!!”
久宁认下这个身份,又看看文潇。
“叫姐姐···”
“···姐姐。”
文潇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觉得这个姐姐有些霸道。
范瑛一下有了两个漂亮的女儿,整个人乐的合不拢嘴。
“好!太好了,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久宁接过范瑛从怀中掏出的一块玉牌,也接过文潇手中的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套丧服。
“多谢义父。”
说完,转身进入卧室,将衣服换上,与他们一同去往卓家,离着缉妖司不算远。
卓家正门所有喜气点的东西都已换下,装上了白衣、白帆、白灯笼。
正厅白衣少年一身颓废,跪在父亲和哥哥的灵前。
更深露重,小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衣,对外界毫无反应,呆呆傻傻的,卓管家想给他递件衣服,都被拒绝了。
这个男二还真是惨,父亲、哥哥同时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人,难怪想将她绑在卓家。
来到灵前,先上了一炷香,又接过管家手中的衣服,给卓翼宸披上,跪在他的身边。
“我来看着他,你去忙吧!”
管家点点头,范瑛也一同离开,帮助处理后事,走时还将文潇一起带走了。
“谢谢你···”
声音比蚊子还小,她却是听清了,转头看着面容纯净的少年,心中泛起怜惜。
不知该怎么安慰人,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沉默不语。
“我听父亲说了,若不是你,他们在遇到朱厌时,恐怕就活不下来了。”
“可我还是没能救下他们。”
久宁当时一张定身符一剑,杀的很快,但也架不住人多,她能做的只有将人通通杀光,一个都没有放走。
“谢谢你,以后你若是想要离开,我会放你走的。”
之后,卓翼宸整整沉默了一个晚上,偶尔想到悲伤的事情,流下两滴眼泪,更多的时候,是哀默的不发一言。
缉妖司一个与妖为伍的部门,也是人人都惧怕的一个部门,卓家出事,自然许多人都会前来悼唁,但更多的是别有用心。
第二日,卓家大门一开,最先到来的就是司徒鸣,他是缉妖司的副统领,也是留下来坐镇之人。
“小卓,节哀顺变!”
久宁看着对方满眼歉意和悔恨,还有深深的忧伤。
“若是我也一同前去,是不是卓大人就能活下来了,对不起。”
司徒鸣走到近前,用力的将卓翼宸抱在怀中,然后又在灵前上了两炷香。
“缉妖司有很多事情要忙,有大人坐镇,我父亲很放心,大人不必自责。”
听到这话,司徒鸣更加愧疚。
“刚刚下了文书,缉妖司损失惨重,暂时由崇武营接管,以后缉妖司恐怕···”
“这么快?”
昨天出的事,还没有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今日文书就下来了,这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啊!
“崇武营指挥使甄枚甄大人前来吊唁!”
崇武营是两年前刚刚成立的,与缉妖司不同,他们出手狠辣,有罪没罪的妖,到他们手上都是一个死,下手残忍至极。
而缉妖司却是有针对性的,犯的错误不严重的,都被他们送回了大荒,有罪不至死的,也交由白泽神女封印或关押,可以算的上手段温和了。
甄枚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许多侍卫,将灵堂全全堵住。
一进来就明目张胆的打量众人,简直就是把嚣张写在脸上。
“卓小公子,节哀!卓大人死在不明人员手中,经过我们调查,应当是私仇,你们可以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们也好早日找到凶手,为大人伸冤。”
明明是为了人间的壮举,一句私仇就将他们的功劳全然抹杀,缉妖司一直与妖争斗,何时与人结仇,要说有仇,那只能是崇武营了。
“你少在那信口雌黄,一群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
甄枚站在灵前,看了一圈,今日前来还有一个目的,找到金色血液之人,之前派出去截杀的人全死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他不得不亲自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