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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你……不许碰我!”

安怀清死死攥住木桶边沿,怒视女子。

江篱伸至一半的手臂僵在半空,缓缓蹲到木桶跟前。

指尖触到男子手背,在上面一下又一下摩挲。

诱哄着,“我帮你试试水温。”

安怀清:“……”

“不用你试!”

他想收回桶壁上的手,却被江篱一把攥住,“诶……手怎得这样凉?”

“你休要找借口,我的手何时不是这样……啊……”

女子微凉指尖顺着他手臂下滑。

安怀清想捞住江篱手腕,反被抓住。

用另一手去抓也无果,都被江篱轻松化解,并由一手掐捏。

江篱手指纤长,力气也极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感受指尖一点、一点爬到他的肩窝,又转而向下游走。

她也随着掌心下滑而缓缓站起身,那张美丽容颜也愈发地放大。

在几乎要贴上他时停滞不动。

想到江篱为何如此,安怀清瘪了下嘴巴,难得发怒,“江篱,我绝对不会就范!”

她总是这样,近在咫尺,呼吸交缠,却偏偏不落下来。

尤其她的手也在四处点着火,就是不中靶心。

让人……让人心痒难耐。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按捺不住体内燥热,求救似的蹭过去。

可她却躲开唇畔,或是蜻蜓点水般落下,而后又撤回原来位置。

直到他彻底忍不住,说出求她的话来,才能得到慰藉……

江篱扯唇一笑,语气玩味,“真的?你又能了?”

这人总是信誓旦旦地说着下次不会再犯的话。

可每到最后,他都会凶巴巴地求着她。

江篱轻笑。

手……再次探了下去。

“啊……不行……不可以……江篱……”

安怀清泪珠滚滚,哽咽出声。

他抖着身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像被雨水拍打过的娇花,想抵挡,又没有任何抵挡能力,唯有哭唧唧地承受。

啧……

怎么会如此可怜呢?

他这张脸到底怎么长的?

可怜、又魅惑人心。

让人不忍心、又想肆意毁坏……

“怀清,你乖,可以的。”

江篱掌心‘毫不留情’地覆上。

她想一试。

如今江符和宋玉已心意相通,那么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啪!”

不待江篱有进一步动作,隔壁传出类似于茶盏碎裂声音。

安怀清也听到了,双目浮起一丝清明,“宋玉怎么了?”

江篱不语。

要她怎么说,那俩人怕是要……

江符抱宋玉回隔壁有好一会子了。

两人的一言一语她都听得真切。

所以才想着跟安怀清试试,隔壁两人都成了,她们这头到底能不能‘成’。

许是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安怀清侧耳聆听,也能依稀听到些声音。

……

江符猛地抱起宋玉,绕开地上杯子碎片,把人放到床边。

温柔至极,“你想吃什么?我让十八、十九去厨房。”

宋玉有些懊恼地凝着双手。

她们在后山吻个不停,回程马车里亦是如此,以至于他手都跟着泛软,连杯子都拿不住。

江符吻得太重,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他……

明知自己不该再想这些,可宋玉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火热。

他想跟江符贴得紧紧的……永远都不会分开的那种。

宋玉抬手,突然锁上女子脖颈。

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江符,我很饿,但不想吃任何食物……”

对上火热的目光,江符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呼吸也逐渐急促。

稳了良久,才找回一丝声音,却嘶哑不已,“那……你想吃什么?”

宋玉忽地笑了,扯着女子衣襟,使她更加贴近自己。

江符顺从地躬起脊背,两只有力手臂支撑在他身体两侧。

宋玉就喜欢江符什么都顺着他的样子,像只老实大狗,很难不爱。

他凑上女子耳畔,低声呢喃,“你救我多次,我想以身相许,想吃你……”

男子最后话语都被恶狠狠地吞进腹中。

两条腰封落地,紧紧纠缠在一起……

幔帐层层落下,十八和小石等人退下。

安怀清脸红得快要滴血,既有听了隔壁墙角的原因,也有某人灼热掌心不停晃动的原因。

“哈……妻主……”

一声低呼过后,安怀清浑身无力,整个人都倚靠在桶壁上。

江篱忙把半昏半睡的人抱起,小心翼翼绕过水桶。

仔细地观察安怀清鼻子,同时耳朵微动,听门外的随从们可否跑过来。

她抱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不好事情发生。

心中大喜,“安怀清,我们可以……”

激动的话说到一半,发现安怀清睡着了。

行吧……

她原也没打算在外面,还是回青桦院圆房吧。

——

二十日后。

一行人踩着夏日的尾巴抵达京都。

大将军提前得知消息,一早便在城门口巴巴地等候。

直至看见熟悉马车,她二话不说,钻了进去。

然后耳力极佳的某人又被迫听了场‘墙角’。

江篱闭目倚靠马车,心中却将母亲和江符都鄙视了一番。

怎么就如此性急呢,马车上能舒服?

江篱在心里嫌弃之时完全想不到,日后她也成为了随地大小…的人,恨不得把所有隐蔽地方都去个遍。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将军府。

母亲抱人下马车,江符也抱人下马车。

而她呢?

捂着嗡嗡作响的额头,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听着面前陌生男子哭诉。

她根本没必要去听,一个不认识的人罢了,跟她有甚关系?

有这时间还不如回青桦院跟安怀清圆房呢。

可问题就出在安怀清身上!

他黑脸站在自己身侧,‘安安静静’地听着男子哭诉:

“世女,您好狠的心,是您醉酒强要了我,现下又不认我和孩子!”

男子跪地哭诉,掌心还时不时地抚着浑圆肚子。

周围也陆续围上一群指指点点的百姓:

“唉,你说江世女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哈,大婚不过半年,郎君还未有身孕呢,她倒好,先把别人的肚子弄大了。”

“谁说不是呢,这人也就这样了,永远不成气候!”

“品行如此恶劣,日后也配成为一品大将军?”

“我也觉得不成,朝中有那么多从武的年轻女郡,哪个不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