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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难得的平静。

秦淮茹忙着处理贾东旭的后事,还要照顾贾张氏,也没有再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乐得清闲,总算可以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了。

趁着这几天风平浪静,他终于放心大胆地把妹妹何雨水从老师家里接了回来。

兄妹俩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亲热。

为了庆祝团聚,何雨柱大展厨艺,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

酱肘子、糖醋鱼、醋溜白菜……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兄妹俩吃得满嘴流油,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夸赞哥哥的厨艺:“哥,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比我们老师做的饭好吃多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哥是谁!我可是要成为厨神一样的男人!”

兄妹俩正吃得高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何雨柱心里纳闷: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派出所的黎大海!

黎大海见到何雨柱,脸上堆满了笑容:“柱子兄弟,在家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黎所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黎大海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饭菜上,眼睛都直了:“好家伙,柱子兄弟,你这生活水平可以啊!这满桌的美味佳肴,看得我都流口水了!真不愧是峨眉酒家的头灶大师傅,这手艺就是不一样!”

何雨柱暗笑,这黎大海,马屁拍得比阎埠贵还响亮,简直是个人精!

不过,这声“头灶大师傅”听着还挺舒服的。

他侧身让开,故作豪爽地邀请黎大海进屋:“黎所长,来都来了,赏个脸,一起吃点?我妹妹雨水也在,就当认识认识了。”

黎大海本来就是个不推辞的主儿,一听这话,立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搓着手就进了屋。

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就开干。

那吃相,怎么说呢,颇有点“饿死鬼投胎”的架势,风卷残云一般,看得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有些目瞪口呆。

何雨水最喜欢吃糖醋鱼,眼巴巴地盯着盘子里最后一块,正准备下筷子,却被黎大海眼疾手快地夹走了。

小姑娘顿时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委屈巴巴地看着黎大海,那眼神,仿佛在控诉他抢走了自己的宝贝。

黎大海这才注意到何雨水的幽怨眼神,顿时有些尴尬。

他讪讪地笑了笑,瞄了一眼何雨柱,见他没啥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何雨水说道:“哎呀,小雨水啊,叔叔不是故意的,这鱼太好吃了,叔叔一时没忍住。下次叔叔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好不好?”

何雨水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黎大海是派出所的所长,是个“大人物”,不敢得罪。

她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好吧。”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这黎大海,还真是个妙人。

他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道:“黎所长,慢点吃,别噎着。”

三人一顿风卷残云,很快就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光。

黎大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感叹道:“柱子兄弟,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以后我可得常来蹭饭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黎所长喜欢,随时欢迎!”

他转头对何雨水说道:“雨水,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哥跟黎所长说点事。”

何雨水虽然好奇,但也很懂事,乖乖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何雨柱给黎大海倒了杯茶,这才开口问道:“黎所长,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黎大海收起嬉皮笑脸,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地展开,递给何雨柱。

“柱子兄弟,这是易中海托我交给你的。”

何雨柱接过信封,心中疑惑:易中海?

他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还特意让黎大海送过来?

他狐疑地打开信笺纸……

何雨柱狐疑地打开信笺纸,“遗嘱”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字体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写下的。

何雨柱先没细看内容,直接跳到落款——易中海。

好家伙,这老小子玩哪一出?

何雨柱心里嘀咕着,这才认真读起了正文。

这遗嘱写得倒也“情真意切”,开头就是一大段忏悔,中心思想就一个:我错了!

易中海在信里向何雨柱郑重道歉,后悔不该和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联合起来欺负他,更不该打他房子的主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信中,易中海痛心疾首地写道,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上断头台了呢。

接着,易中海表示,自己这次犯下大错,难逃一死,但他怨不得别人,纯属自作孽。

他也不奢望求得何雨柱的原谅,只是现在一大妈也走了,自己也活不久了,所以决定将自己的房子赠予何雨柱,至于如何处置,就全凭何雨柱做主。

看到这儿,何雨柱直接乐了。

这易中海,唱的是哪一出?

苦情戏?

捐赠仪式?

临终托孤?

不对,他绝后了啊,那有什么孤……

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看一部狗血连续剧,还是加长版的那种。

何雨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黎大海,只见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仿佛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似的。

“黎所长,这……易中海他这是?”何雨柱故作疑惑地问道。

黎大海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柱子兄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易中海那老小子,这次是真栽了。故意伤人罪,情节严重,估计……”

他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何雨柱心里一阵冷笑,这易中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重新拿起那份“遗嘱”,仔细地端详着。

读完易中海的“遗嘱”,何雨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剧。

这老小子,之前上蹿下跳,跟个跳梁小丑似的,恨不得把他家房子一口吞下去,现在倒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房子反而落到了他手里。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何雨柱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只有满满的嘲讽。

易中海走到这步田地,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黎大海眼见何雨柱看完信,搓了搓手,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雨柱的脸色。

见何雨柱面无表情,他便试探性地开口:“柱子兄弟啊,你看这易中海,也怪不容易的。辛苦一辈子,也没个一儿半女……”

何雨柱一听这话,就知道黎大海打的什么算盘。

这老狐狸,是想让他去探望易中海,顺便说说好话,减轻点罪责吧?

想得美!

何雨柱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黎所长,您这唱的是哪一出?易中海犯的是故意伤人罪,情节严重,这可是法不容情的事。您想让我去说情?我跟他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去说情?再说了,我就算去了,有用吗?”

黎大海被何雨柱一连串的反问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干笑两声,说道:“柱子兄弟,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易中海之前确实做了不少错事,而且贾张氏不是还活着嘛,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何雨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黎大海,“黎所长,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苟同。您是执法人员,应该比我更懂法吧?故意伤人致人重伤,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易中海之前还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这新账旧账一起算,够他喝一壶的了。”

黎大海被何雨柱怼得面红耳赤,却又无言反驳。

他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唉,易中海这老小子,真是糊涂啊!你说他图个啥?”

“图啥?”何雨柱冷笑一声,“图我的房子呗!想给贾家卖好呗。可惜,他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现在好了,房子没得到,命也快没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黎大海见何雨柱态度坚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柱子兄弟,不管怎么说,这房子……”

“房子我会收下的。”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就当是给他……收尸了。”

黎大海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柱子兄弟,你这人,真是……幽默!”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话,我会转告给易中海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用沉默回应了黎大海的话。

黎大海见何雨柱油盐不进,只好转移话题,想起之前何雨柱制定的针对贾张氏的计划,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柱子兄弟,那贾张氏的事儿……本来打算在他儿子结婚当天抓她的,你看这事儿闹得……”

他搓了搓手,语气试探,“要不要等她身体恢复了,再把她送进去蹲号子?”

何雨柱摆了摆手,“算了,贾张氏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回事,就算醒过来,把她抓进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现在贾东旭死了,贾家绝后了,让贾张氏活着看着这一切,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大的惩罚呢?想吃绝户的贾张氏,没想到自己成了真正的绝户,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

何雨柱的笑声在黎大海听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寒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看着何雨柱,仿佛看到了一只蛰伏的猛兽,正露出锋利的爪牙。

何雨柱收敛笑容,语气低沉而坚定:“杀人诛心,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他看着黎大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黎所长,我还有个更大的计划……”

黎大海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看着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笑容,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什么计划?

更大的计划?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雨柱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拍了拍黎大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黎所长,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送走黎大海后,何雨柱回到屋里,看着依旧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何雨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走到何雨水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雨水,明天我们去趟建委。”

何雨水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哥,去建委干嘛?”

何雨柱神秘一笑,“当然是去办点正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要把易中海的房子过户到我们名下。这房子,以后就是我们兄妹俩的了。”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哥,这房子……是一大爷的……”

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话,“雨水,别想那么多。易中海现在自身难保,这房子他留着也没用。

更何况,他欠我们的,可不止一套房子!”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过上好日子!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带着何雨水来到了建委。

有黎大海提前打了招呼,过户手续进行得异常顺利。

看着手中的房产证,何雨柱心中充满了感慨。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终于在这1950年代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