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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转瞬即逝的世界里,张天浩轻轻地将陈雪如从浴室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他们相拥而眠,被温暖的被褥包裹,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这段时间以来,张天浩总是在梦中默念着师傅传授的内经,而在清醒时分,则默念着爷爷的智慧,那些没有名字、只有图案的秘术。随着时间的调和,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综合素质的提升。

张天浩,这个从不畏惧风险、行事果断的男人,他的下一步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底牌永远隐藏在最深的阴影中。

今夜,京城的夜色似乎格外漫长。王天祥和胡雪梅的档案静静地躺在故宫旁的四合院、各大部委的办公桌上,被仔细审视,却找不出任何异常。但张天浩并不是那种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他的棋局远比看上去的要深远。

事实上,大家都过于复杂化了张天浩的意图。

他利用这两个人,只是为了将自己从未来的一系列研究中摘除,让自己的身影不再出现。

他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厂长,遵从上级的指示,关心下属的生活、家庭和工作。

至于其他的,就像他在美国的公司那样,他有一个玩具厂。

张天浩立志要将玩具业推向全球,让它们风靡世界。

他一直在用玩具的利润来掩盖其他工厂的真实情况。

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张天浩早早起床,洗漱穿衣后便开始准备早餐。饭后,他将剩余的食物放入蒸锅中保温。

他不慌不忙地向工厂走去。

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群人就鱼贯而入——刘海中、阎埠贵、陈金生、马大炮、王天祥、胡雪梅。

张天浩一愣,随即拍了拍胸口,似乎在说:“签个文件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几位面无表情的来客差点笑出声。

胡雪梅,这位他们中唯一的陌生人,是一位身材纤瘦的妇女,三十多岁,面容姣好,举止娴静,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即使在冬天的厚重衣物下,也难掩她的风姿。

她是个顾家的女人。

张天浩示意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端着茶杯坐下:“签个合同而已,找刘校长就行,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淡然地看着众人,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大家都知道,张天浩越是面无表情,越是冷静,如果他笑了,那一定是真心的笑,没有半点虚假。

胡雪梅看着这些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冒昧。她带着南方的细腻和北方的豪爽,问道:“张厂长,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两个研究所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会不会和其他研究引起冲突?如果和国家的研究重叠,我们需不需要让步?”

张天浩喝了口茶,直截了当地回答:“王所长的研究,就是让收音机更小巧、电视更大、彩色、洗衣机功能更多、冰箱更省电等等,简单来说,市面上有的,我们就改造或者买回来更新,没有的我会通过港岛哪边运过来。”

“至于专利问题,不是你们要考虑的。胡所长的方向是农用化肥,以及制造化肥时产生的其他物质。资金和场地都给你们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众人沉思,能感受到张天浩的产品都是农用的。

在当时的环境中,大家都在为国家埋头苦干,很少考虑民生问题。因此,张天浩的出现显得有些突兀。

胡雪梅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图什么呢?”

张天浩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刘海中好奇他为何如此富有,

阎埠贵想知道他为何能赚那么多钱,

陈金生想知道他为何不管门派的事,

马大炮想知道他回国的目的。他们都直愣愣地看着张天浩。

这个问题简单,好问,但关键在于谁在问。

不是任何人问他都会回答。

张天浩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凝视着外面忙碌的工人。

他们脚步不停,每个人都在奔跑着干活。

他难道心理变态吗?让那些后世高高在上的人的父亲提前感受到了996吗?

他点了根烟,沉思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我图什么。我从小就衣食无忧,从未吃过亏。

无论是带着师兄弟打鬼子,还是抢粮队,都是顺应本心,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休息两天,无所顾忌。”

“我第一次想要做点什么,是在去美国上学的第一个月。

那时,我对美国充满了神奇,那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各种各样的酒,各种各样的美女,满街跑的汽车,个人可以拥有飞机。”

“我最喜欢的就是帝王蟹,清蒸、卤味、蒜蓉、蟹黄包,吃得满嘴流油。”

众人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是月初去上学的,到了下个月一号,就有人来收保护费。

所有的黄种人都排着队向白人交保护费,然后是黑人。

他们让我交钱给他们,我不同意,就把那几个白人大汉打跑了。

可是那些黄种人和黑人却没有像我们这里的老百姓那样围上来,全他妈的跑了,瞬间操场就剩我一个。”

我沉默不语,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怒火中烧。

整整五天,学校里没有人愿意与我说话。

周六放学时,我被一群人堵在校门口,而警察就在不远处,警灯闪烁,却视若无睹。

那些白人手持棒球棒向我冲来,而我孤身一人站在校门口。

我把烟头扔掉,点燃了另一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那时我下了狠手,你们或许知道,我是师傅的得意门生,说白了,就是替师傅挡下他年轻时比武结下的梁子。

所以我练的是致命的武技,十五分钟内,所有攻击我的白人全部四肢骨折。”

“有人拔出了枪,我也拔出了枪,在警察的注视下,我击毙了五人。

当时我直视着警察,警察也看着我,他们就像清扫垃圾一样把那些人全部带走,只留下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上回家,得知我的养父母在学校受到威胁,才知道这是本地一个白人帮派所为。

午夜时分,我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地挑战了六个夜总会和酒吧,所有受伤的人都是四肢粉碎性骨折。”

“这就是我在美国的第一战。之后我统领了学校的亚裔和非裔学生,将白人全部赶出了学校。

夜晚,我化身为另一个人,改变地下秩序。

不到两年,我就成了当地的霸主,这才开始逐步创业。

在家中,我是温顺的孩子;

在外,我是整个城市的主宰。”

“我从未有过统治世界的念头,但我的手下越来越狂妄,于是我制定了规矩:白是白,黑是黑,界限分明。

几年时间,生意越做越大,我开始分配股份,无论是新公司还是老公司,我只保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样每年能为我带来一两亿的收入。再加上我的学校培养出的学生如果创业,我的公司会投资,新公司的成长速度惊人。”

“所以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回到国内,我原本打算带家人出国,却没想到在一个国家级宾馆换美元还需要准备。那时我才意识到国家的贫穷。”

“接过父亲的工作,我在工厂里四处巡视,看到工人们为了几毛钱的加班费大打出手,觉得可笑。一问才知道,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多元,还不够我一顿饭钱。我当时就想看看,如果他们挣到了大钱会怎么样。”

“于是我选了一个能快速挣钱的工厂,但没想到即使给了他们高工资,情况依旧如此。

我不明白,直到我从陈雪如家出来买菜,一路上看到了许多工人。”

“有的人并不住在工厂附近。后来我打听才知道,他们几天没见到我,工作就没了劲头,必须每天见到我,他们害怕回到过去。”

“如果前几天你问我,我会回答你,笑看风云,看遍他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希望在离开大陆再次闯荡世界之前,能对得起脚下的工人。

不敢说让他们成为万元户,但每家有个几千元还是轻松的。”

“我这个人别的不会,就是会挣钱,享受挣钱的快乐。

至于挣了多少、花了多少,从未考虑过。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下面的工人有饭吃,吃得饱,有衣穿,穿得暖,每天开开心心上班,高高兴兴下班。”

“一家人每天高高兴兴,就足够了,我就图这个。”

张天浩说完,转过脸淡然地看着众人。在场的几个人都泪流满面,尤其是胡雪梅,她还低声哭泣。

他们谁也没想到,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在外面是如此辛苦地打下了这片产业,只因为看到了这些穷苦百姓,他留了下来。

胡雪梅拿起笔,签完文件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连忙整理文件,该签的签,放好后全部出去了。

张天浩看着他们,感到莫名其妙。

他不过是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

在这个几万人的轧钢厂里,张天浩没有秘密。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整个轧钢厂的工人都知道了他的心思和动机,他们更加崇拜他,仿佛每个人的心里都装下了张天浩。

从那以后,工人的力量被无限放大,对张天浩安排的工作无条件支持,最后显得张天浩无能了。

所有的车间都在讨论,那些被招来的老工人听说后焕发了第二春,几个人联合起来,组成了互帮小组。

一个人是钳工,已经跟不上厂长的速度,他们要培养全能工。

玩具厂的工人待遇是全厂最好的,听到张天浩诉说的图什么后,不论是技术科、研发室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玩具的更新速度非常快,

三轮车厂李大狗也是骚的没皮没脸,直接领着全厂把新制造好大中小三轮车来回拆了七八遍,这才达到图纸的要求,放开了制造。

等等等,只要听了张天浩的图什么,全厂的工人做工更加努力,更加专心。

图什么,被故宫四合院、各大部委知道,都是低头沉思,自我批评,一个为了工人吃饱饭而已,被人盯了两年。

图什么,就图脚下工人有衣穿,有饭吃,有存款,简简单单的一件事。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对张天浩的动机议论纷纷,真假难辨,但大多数人选择相信。

这一代人不再是90后、00后,他们行事随心所欲,仿佛大数据时代的规则就是:只要无所顾忌,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回望60年代,工作机会寥寥无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不付出努力,工资就别想提高。

在那个时代,伐木工、清洁工、售货员、石油工人、甚至是扫地的,都有可能被评为劳动模范。

但随着后世机械化、电子化、自动化的浪潮,这些简单却不可或缺的职业逐渐被淘汰。

张天浩的言论,在后世可能只是空谈,资本横行的时代,人们不再脚踏实地,而是挖空心思寻找法律的漏洞。

但在60年代,这样的言论却能深深触动工人的心,让他们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有句老话说得好: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这个时代的工人,依然愿意掏心掏肺。

今天,张天浩可能是最早来上班的。

他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便直接打开话筒,通知大家二十分钟后到课堂,他要讲课。

这句话如同星火燎原,点燃了全厂工人的热情。有人去找领导要求听课,有人通知领导来厂里,有人直接奔向礼堂。

最终,刘海中决定将课堂搬到学校礼堂。

陈金生甚至安排了外放音响,并通知食堂准备中午饭,包括厂长的在内,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当作难得的盛会。

当张天浩慢悠悠地走到学校,才知道上课地点改在了礼堂。他进去一看,人山人海,看来不说出一些震撼人心的话是不行了。

好吧,反正他已经讲过一次激励人心的话,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