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曹瞒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与苦烁的争辩显得如此不真实。
不过此时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他没钱！
当时冷曹瞒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自己穿出去了，现在全身就一套衣服，雍宁回川灵还有近一百来公里呢！
总不能飞回去吧？
就这个人口密集......恐怕曹瞒刚刚起飞，半小时过后快掌和斗Y全是，“何方道友，在此飞升。”
呵呵......别逗了。
算了，还是走回机场找杜修伟吧......
其实现在来说，曹瞒心中就是在纠结罢了。
一方面，苦烁人设的转变实在是猝不及防，另一方面他此时也算是“半个749的人”，连带着749在曹瞒心中都有了一个疙瘩。
所以刚刚曹瞒才想要“不辞而别”，不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说到底，回去借钱，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曹瞒硬着头皮回到机场，在忙碌的人群中找到了杜修伟。
杜修伟看到曹瞒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曹瞒？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杜修伟说道。
曹瞒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老杜，我……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借钱的事说出口，“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得想办法回川灵。”
杜修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就这事啊？没问题，不过你怎么会没钱呢？”
他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一些现金递给曹瞒。
曹瞒接过钱，塞进兜里，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老杜，我现在心里很乱。关于苦烁，你真的确定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吗？我刚刚对他用了罚罪之力，他的灵魂……很纯净，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但均影教造成的伤害又实实在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一切了。”
杜修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曹瞒，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其实我也对他充满怀疑，但现在有些东西得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一些事情的印证。均影教的事很复杂，背后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存在，苦烁的话......他的身份很复杂，我们也是还在初步了解阶段。”
曹瞒眉头紧皱，“这些我都懂，可那些受害者怎么办？难道就因为他有苦衷，那些伤痛就能被抹去吗？”
杜修伟叹了口气，“当然不是。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找到真正的幕后原因。苦烁掌握着很多关键信息，我们需要和他合作，毕竟“超凡”这个概念还是他率先提出的，其背后恐怕真的还有什么。”
曹瞒摇摇头，“我还是无法释怀，感觉这一切都太荒谬了。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善恶观，现在变得模糊不清。”
杜修伟拍了拍曹瞒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需要时间去适应和理解。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心态。”
曹瞒看着杜修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好吧，老杜，希望你是对的。”
见曹瞒兴致依旧低落，杜修伟道：“对了，林春生林老的身份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祖籍也是在川灵，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听到林老的名字，曹瞒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明亮，随即道：“真的？那太好啦！”
也怪不得曹瞒如此动容，毕竟初入三角区，曹瞒虚弱时就是被林老所搭救。
如今闻言林老还是自己的老乡，也是让曹瞒阴郁的心情迎来一丝缓解。
“林老在哪？我现在去找他。”曹瞒迫不及待道。
杜修伟道：“你在机场外面等等吧，我叫专员过来接你，然后你们两个一起回去。”
曹瞒在机场外等候着，心中对与林老同行这件事有了一丝期待，这让他暂时从苦烁带来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专车驶来，在曹瞒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专员探出头来：“曹瞒先生，请上车，我们去接林老。”
曹瞒上车后，车子缓缓启动。
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专员专注地开着车，曹瞒则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思绪却又飘回到苦烁的事情上。
车子很快来到了749给林老的住所，林老已经在门口等候。
看到曹瞒，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小曹啊，听说我们要一起回川灵，真是巧啊。”
曹瞒也笑了起来：“林老，能和您一起走真是太好了。”
两人上车后，车子朝着川灵的方向驶去。林老看出曹瞒似乎有心事，问道：“小曹，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呢。”
曹瞒点点头：“林老，我就是觉得有些事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林老微笑着说：“孩子，不要急于下结论。时间会让真相慢慢浮现，你可以在后续的接触中继续观察。有时候，我们需要保持一颗警惕的心，但也不能因此就错过可能的转机。”
曹瞒觉得林老的话有几分道理，心情也稍微舒缓了一些。
在回程的路上，曹瞒和林老聊了很多关于川灵的往事，那些熟悉的风土人情让曹瞒感到温暖。
随着距离川灵越来越近，曹瞒心中对家乡的思念也愈发浓烈。
随即曹瞒突然想起什么，也是道：“对了林老，你的家人......”
曹瞒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林老少小离家现在老大回，一切或许已经物是人非了......
此番如果回来却是空无一人，或许......
林老闻言，也是眼神露出了一丝迷茫，随即淡淡道：“我离家入伍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弟弟，想来如果他没有遭遇意外应该......”
说到后面，林春也不确定了起来。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即使是树叶落地都已经能比人高了。
749带给林老的消息是，在川灵匹配到了与之相近的血缘。
至于是同代、还是隔代的亲人在世或许只有实地去看，才得知其中之一了。
曹瞒闻言，也不禁心中暗暗感叹：古今征战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