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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你最菜,你回去叫人,跑快点,多喊些人来,我觉得他们人数不少,咱们需要团战。”

徐志……为什么使唤他还踩他?

“三姐,你是临时工,我是正式工。”

屠姗挑眉:“所以呢?”

徐志狗腿一笑:“所以我马上去。”

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撇开脸眼不见为净,丢人。

“李豪,你带着他们想办法过河,尽可能阻拦安保离开,要是不行,就留在那等着帮忙。”

李豪问:“三姐你呢?你做什么,要不带两个人吧,关键时候也好帮把手。”

屠姗嫌弃:“我要发功了,带你们太碍事。”

活动活动脖子,甩甩手脚,起跑姿势就位:“赶紧的,别墨迹。”

五人看着屠姗眨眼消失,明白她那句碍事,不是空穴来风。

五张糙脸涨得通红,也不敢耽误,免得又得三姐一顿吐槽。

屠姗沿着河流一路往北,在一公里处,发现可疑人,那人探头探脑,畏畏缩缩,样子像是探路的。

悄摸埋伏在旁边等了一会,果见那人速度极快隐入山林。

这一段河流很急,河道两边都是起伏的山林,没有村庄田地。

那人在黑夜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是个探路好手。

屠姗庆幸没带那几个拖油瓶,要不然这会根本没办法去追人。

不远不近的跟在那人身后,看着他翻过山岭,又一路往下,到了一个河沟里。

河沟处,停了一艘能装二三十人的船。

“临检口的安保已经离开,我们可以行动了。”

船上做主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黑黑瘦瘦庄稼汉打扮。

眼神格外凶狠。

“你去通知,我们现在行动,他们迟二十分钟出发。”

“好。”探路人再次动作,消失在密林里。

中年男人招呼人手,开船。

屠姗看出,船上面的人都是身手不错的打手,二十多个,足够拿下没了安保的临检口。

他们应该是先锋,探路人继续去通知的应该就是送货队伍。

屠姗迟疑了一瞬,继续去追探路人,这二十几个,李豪一行人应该能拦住。

拦不住应该也能拖延时间,只希望那几个傻子别太英勇,一不小心就义了她会哭的。

又跟了十分钟,终于在一片荒郊野地的水域芦苇荡里,看到三艘百吨大船。

从船吃水深度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少。

牲口啊,偷这么多,家都给偷穷了。

缩手缩脚潜过去,船里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每艘船上大概三十多人,全都整装待发。

探路人来了之后,就和领头的人进去嘀咕了,无非就说些探听到的情况。

屠姗不惜得听,悄摸滑进水里,她还顺势喝了两口。

徐志那个二百五给她弄海生,差点没齁死她。

这一片的水很深,才能承载这么重的船。

水下水草枝繁叶茂,根系发达,大片大片的芦苇根茎和枝叶相互交缠,人躺上面都不会沉。

屠姗跟泥鳅一样钻进水底,手掌撑进淤泥,异能涌出,水草疯涨。

长成一张又厚又密的巨大草甸,吸附住船底。

又在船四周,催生出一道厚实的芦苇墙。

黑夜掩护下,悄无声息,没有人察觉。

这回真被榨干了,屠姗晃了晃异能消耗过剩晕乎的脑袋,身体太弱了。

催生的芦苇叶鲜翠欲滴,往嘴里狠狠塞几把,补充的异能杯水车薪也算点用处。

塞了一肚子草不晕了,继续干活,光是水草不保险,万一自家人来得晚,草被割完了,船跑远了,船上的东西能不能保住不好说。

这些人最擅长我得不到就毁掉。

往上浮起溜到船底,发现被自己摆了一道,她得手动把自己刚刚催生的水草扒开一个洞。

伸出爪子,抠住船底金属层,龇牙咧嘴往里掐。

她的爪子啊,好痛。

“嚓……”船底金属层生生戳出五个洞。

屠姗吐口浊气,真不容易。

扣紧五个洞握拳生扯,拽下巴掌大的金属块,留下个窟窿。

除了最厚最硬的外层,里层相对软薄,屠姗重复五次,船体彻底洞穿,河水从拳头大的洞疯狂往里灌。

这下好了,就算没草,也保证这艘船走不了。

身形一蹿,滑到另一艘船底,再次抠洞。

异能已经掉底了,挤都挤不出来,纯靠蛮力抠。

三艘船抠穿,十根手指头全都血淋淋的,屠姗狠狠心疼了自己一把。

约定时间到,三艘船准备出发。

船上人收锚起航,却发现被水草缠住,船上人骂骂咧咧割草,没察觉水草生长速度过于诡异。

等草割完,又发现船底漏水,直接对穿的大洞,堵都堵不住。

做好事不留名的屠姗已经走远,顺水而下,去河对岸的临检口找李豪几人,她担心那几个把自己玩成英烈。

半路竟然遇到一艘鬼鬼祟祟的船,速度很缓慢,似在观察前面,也在等后面。

不会是一伙的吧?

两条腿费劲的抖了抖,调转方向朝着轮船靠近。

贴在船上,听船里人说话。

“怎么还没来?前面怎么样了?”

“薛刚还在临检口和人僵持,马涛他们也收到了消息,按说这会也该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到。”

“废物,”里面人怒声咒骂:“该死的混蛋不会故意算计我们吧?临检口才几个人,薛刚这么久都拿不下,后面那些人又迟迟不来,明显是等着我们去动手,早知道不和他们合作了。”

“那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换道?”

“换道容易,出去难,他们有特殊渠道,跟着他们才能安全离开。”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一群贼合作。

现场沉默,良久领头人才开口:“走,他们不想让我们坐享其成,我们就搭把手。”

“是。”

屠姗已经溜上了船,趴在两人的窗户外听了几耳朵,分析得出,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蹑手蹑脚在船上转悠,转到了甲板下的暗舱。

里面臭烘烘,湿哒哒,黑漆漆。

屠姗看不清里面情况,只能听到二十多道或沉重,或虚弱,或绵长的呼吸声。

暗舱用铁栅栏封住了入口,上面套了一把拳头大的铁锁。

屠姗动了动自己血糊糊的手,真是作孽啊。

握住锁头龇着牙,一把扯断,咔嚓脆响声,在风浪声里不明显。

已经过了午夜,里面的人都已经熟睡,屠姗掀开铁栅栏跳进去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