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混战,手榴弹就不好乱扔了。而此时北地士兵的箭也射向叶无唯。
叶无唯抽出剑挡箭。
然而射向叶无唯的箭太多,他又不擅长用剑,箭挡不过来,有箭射中了叶无唯的马。
叶无唯落了马。
叶无唯落马后,有大刀向他砍来。
近身搏击叶无唯倒不惧,只是对方是大刀、长刀,匕首终究没有短刀好用,叶无唯又被砍伤了两处。
而之前受伤的三处伤口也重新裂开。
伤口让叶无唯的动作变缓,幸好祁武赶了过来。
“叶参领,你受伤了,先骑我的马回营。”
“没有将你们丢下来的道理,谁的命不是命。”
“要是你有事,陛下……”
叶无唯打断祁武的话:
“祁武,你挡武器、我杀人。”
祁武瞬间明白叶无唯的意思。
叶无唯手中的匕首杀人很快、只是用来挡长刀、大刀就不合适。
祁武瞬间改变了战术,他下马与叶无唯站到一起,只挡武器。
两人都十分信任对方,配合之下威力大增,比起两个人单独杀人还要厉害。
黑甲军的战斗力的确很强,虽然只有两千黑甲军,但杀人如砍瓜切菜。
追上来的北地军队见势不对开始撤退,叶无唯也不下令追赶。
北地军队退走后,姚广之让受伤的黑甲军包扎伤口,他自己走到叶无唯面前,试探喊:
“叶参领?”
姚广之虽然之前没认出叶无唯,但经过这场战斗后他还是认出来了。
因为祁无双和叶无唯的杀人风格完全不一样。
叶无唯朝姚广之一笑:“是我。”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马蹄声,然后风驰电掣般冲过来许多人、马。
看着当先一人,叶无唯苦笑:回军营后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惩罚?
看着叶无唯身上的伤口,祁无双下马阴沉着脸看着叶无唯。
两千黑甲军看着两个“祁无双”,之前没明白过来的人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之前赴北地大王子约的人不是陛下。
叶无唯将脸上的易容扯掉,露出本来面貌。
“你怎么醒得这么快?”
楚太安下马跟了过来,朝着叶无唯抱歉道:“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
祁无双朝着楚太安道:“药。”
楚太安连忙将随身带的药拿了出来。
祁无双将叶无唯身上烂了的铠甲脱了朝祁武一扔,开始给叶无唯包扎。
祁武接过铠甲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以免被祁无双的怒气所伤。
他跟了祁无双许多年,第一次见祁无双如此动怒。
虽然很生气,但祁无双替叶无唯上药时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了叶无唯。
替叶无唯的五处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伤口,祁无双将叶无唯往他的马上扶。
叶无唯此时不敢触祁无双霉头,乖乖上了祁无双的马。
祁无双上马将叶无唯搂在怀中,骑马离去。
楚太安也率领其他士兵紧随其后。
马上,叶无唯道:“我将那封信毁了。”
祁无双的怒气更甚:“别和我说话。”
叶无唯知道祁无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路之上不再开口说话。
见叶无唯连话也不说了,祁无双更生气,可是他又不能朝着叶无唯发脾气。
进了军营,叶无唯跟着祁无双回了祁无双的帐篷。
祁无双将铠甲脱掉,对比着叶无唯身上的伤口位置迅速在自己身上划了五剑。
叶无唯没想到祁无双这样疯,他都没来得及阻止。
“你疯了?”
“我不能将你怎样,但假若你以后不顾自己安危受伤,你伤哪里我同样受着。”
叶无唯真正生气了。
叶无唯沉着脸走出帐篷对守在帐篷外的祁武道:“进去替你家主子包扎。”
说完叶无唯走了。
祁武有些不解:陛下刚才回来都没受伤,怎么一会功夫就受伤了?
进到帐篷内,祁武看着祁无双的伤口位置明白过来:
陛下这是舍不得惩罚叶参领就惩罚他自己。
祁武拿出药箱准备替祁无双包扎。
祁无双不让。
祁武这戆人终于灵光了一回:
“陛下,我瞧着叶参领刚才是真正生气了,要是你再不让我包扎他恐怕会气得更厉害。
他身上还有伤,不能伤心动怒。”
听到祁武这话,祁无双这才默许祁武替他包扎伤口。
包扎完伤口,祁无双阴沉着脸:“去领二十军棍,太安也一起。当众执行。”
祁武不敢反驳,低声应了。
很快,祁武和楚太安被罚的消息就传遍了军营,连带着事情真相也被挖了出来。
有些好奇怪的士兵去问姚广之他们:
“你们之前真的没认出陛下是叶参领乔装的?”
“真没有,如果不是后来陛下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知道之前的人是叶参领。”
“叶参领胆子挺大,敢迷晕陛下。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罚他?”
怎么罚啊?
跟着姚广之一起去的两千黑甲军顿时沉默起来:
他们还记得陛下亲自替叶参领上药包扎的情景,那样子可不像是会罚叶参领。
张定恭、陈炎池和祁康平也聚到一起说起了小话。
张定恭:
“看来陛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我们要不要替叶参领求求情?”
陈炎池:
“求情是肯定的,关键是看怎么求?”
说完陈炎平问祁康平:“祁统领的意见呢?”
祁康平想了想:
“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楚参领都被当众罚了二十军棍,却没听说叶参领被罚的消息,说不定陛下不会罚他。”
张定恭:
“我觉得应该是叶参领伤势太重陛下才暂时没有罚他。
听说叶参领这次又受了伤,还有之前受伤的地方伤口也重新裂开了。”
陈炎池:
“要不我们去探望一下叶参领的伤势吧?顺便问问情况。”
其他两人顿时觉得好。
三人来到叶无唯的帐篷。
叶无唯正躺在地铺上休息,这次受伤流了不少血,他有些头晕。
见到张定恭三人,叶无唯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