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开着车载着林媛,紧跟在他们后面。
林媛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她坐在王特助车上,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直到下车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陆棠,她小碎步跑过去,一脸紧张的躲在她身后。
直到看到林媛推着陆棠进机场,季晟洲才转过身上车。
机场里,林媛推着她到贵宾候机室里等着检票。
看了看时间,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林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棠总,我需要去一趟厕所,您自己在这里等一下可以吗?”
陆棠点点头:“嗯,不急,你去吧。”
她一脸心不在焉,明显还没从刚才和季晟洲说话的场面中脱离开来。
林媛不放心让陆棠一个人在这里,跑着去了厕所。
可就是她转身进厕所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陆棠眼前晃过。
陆成?
那抹身影一闪而过,陆棠根本就没看清楚。
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陆成。
但她不想就这样算了,万一是呢。
那个被烧坏的房间里面有什么只有陆成知道。
这或许会成为找到她母亲最后的线索,无论如何,陆棠都不想放弃。
已经二十年过去了,正常情况下她母亲应该还活着。
就算碰到了最坏的情况,她死也要见尸。
陆棠没犹豫,按下轮椅前进的按钮,往机场大厅走过去。
她前脚走出贵宾候机室,后脚那人就出了机场。
陆棠没拿手机,她的手机在包里,包在林媛身上背着。
如果她就这样出去了,林媛会找不到她。
可陆棠来不及考虑这么多,她加速跟了过去。
出了机场,人渐渐变少,陆棠跟得越来越近,她也越发确定那个人就是陆成。
“陆成!站住!”陆棠直接喊了出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人转过了身。
没错,她猜对了,这个人就是陆成。
在陆棠抬眸和他对视的瞬间,她的心像是漏了一拍,心跳快得厉害。
“好女儿,你来找我了?”陆成脸上的笑阴暗得可怕。
陆棠的眼底保持着警惕,毕竟她现在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别这样叫我,你不配!”
“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成的嘴角勾着一抹讥笑,眼里满是轻蔑:“陆棠,你把整个陆家搅得鸡飞狗跳,你以为我会让你舒服?”
“现在,晓晓被封杀,连面都漏不出来,我被国内被通缉,只能躲到国外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做的好事!”
陆成斥责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让她一阵恶心。
从她回国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做来的,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反击,到头来却变成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不过陆棠来找他不是来争辩这件事的,她只想找到那个房间的真相。
“只要你把所有关于我妈的事情告诉我,我给你出释保书,你想要钱,房子,我都给你。”这已经是陆棠退了一万步说出来的话了。
“好啊。”陆成答应的话就这样水灵灵的说出了口。
“但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他话语一转,眼神突然变得阴暗。
没等陆棠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控制住了她的轮椅。
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带着疤,不仅仅手上,就连脖子上都是花花纹身。
陆棠瞳孔皱缩,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们要做什么?”
没等陆成回答,拐角处传来了林媛叫她的声音。
“棠总,棠总!要登机了,你在哪里啊?”
“陆棠!棠总!你在哪里?”
陆棠刚想开口求救,不料身后的男人先一步,一掌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陆棠就这样被打晕了过去。
就是在这一天,迎来了欧洲冬天的第二场雪。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落在地面上的积雪也从白色变成了银灰色。
天气冷得刺骨,周围的每一平方的空气都在刺痛着她的皮肤。
陆棠是被冻醒的。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
“醒了?”陆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推门声响起,陆成进来打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她被陆成锁在一个小破木屋里,至于这个小木屋在哪里,她不知道。
她的身体被陆成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小木屋顶上的灯算不上太亮,房间里很暗。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棠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陆成一点一点朝着她走过来:“我想做什么?听说你跟季晟洲感情不错,我只不过是想见见我女婿罢了。”
季晟洲?
陆棠的心头一紧,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你找他做什么?”她的声音冷了一个度。
陆成轻蔑地笑笑:“你说,我如果用你威胁他,让他把整个季氏集团给我,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陆棠的情绪瞬间被激了起来:“你疯了!”
季氏集团是季家好几辈人积累下来的心血,不仅仅是季晟洲一个人的。
抛开季晟洲会不会来,会不会选择她这个问题。
首先陆棠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她不配。
“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陆成眼眶猩红,脸上的表情狰狞。
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话音落下,陆成已经拿出了手机:“你说,这个电话,他会不会接?”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每按下一个数字,陆棠的心都会跟着颤一下。
电话声想起,回荡在小木屋里。
很快,电话被接通。
没等陆成开口,电话那段先传来了季晟洲的声音。
“位置在哪里,有什么要求,快说。”他的声音急促,甚至在颤抖。
陆棠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在听到季晟洲声音的瞬间,眼眶红了。
“季晟洲,你不能来!”她朝着电话喊道。
陆成的双眉拧在了眉心,一脸烦躁地看向她:“我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我要整个季氏集团,今晚就要签合同,把合同带过来。”
“位置,东郊原来废弃的面粉厂,你一个人过来,不许带人不许报警。”
“如果被我发现,我保证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每一个字都是陆成咬着牙说出来了。
透过电话,能感觉到季晟洲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半个小时到。”
陆棠的手心里已经布满了冷汗,可她现在动弹不得。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喊:“季晟洲你不能来,你要是来了我就...我就去跟别的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