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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丫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前看着柳姻带着两位长辈离开的身影,意有所指的问道。

而他身后一向泼辣的徐月龄此时战战兢兢的跪在桌前,而一向爱护她的徐妈妈此时低头垂手的站在旁边,丝毫没有给自己这个女儿一个眼神。

等男子目送柳姻离开后转过身来,竟然是那个刚刚在楼下挤兑安乐王府柳大管事儿的盛源商行当家崔老板。

此时的他没了楼下那副冷硬的模样,虽眉目间依旧凌厉,却多了一丝慵懒,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他的身前除了跪着的徐月玲和站着的徐妈妈,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一袭夜行衣站在门口,像是一具尸体一般,丝毫没有在意房间内的一切。徐月玲时不时瞥向女子,满眼都是恐慌,也不知女子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听到崔恒的问话,徐妈妈一动不敢动,徐月玲更是有些茫然,只那个女子转头应了句:“不敢确定。”

听过这话,崔恒便将目光转向徐妈妈:“徐老板,你说说吧。”

徐妈妈浑身一抖,声音带着恐惧:“清姻娘子已经……已经死了,那个是柳娘子的女儿柳姻。”

话音一落,只听“唰”的一声,一把银剑横在她的脖颈处,杀气直逼她的面门,吓得她牙齿不由上下打颤。

“嗯?”崔恒手持剑在徐妈妈的脖颈处来回晃悠了几下,眼瞅着徐妈妈被吓得就要同他女儿一般跪在地上,才抬眼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我挖过坟了,那可是空的。”

听到对方说挖过坟了,徐妈妈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咬咬牙还是不愿承认,崔恒眼见如此冷冷的提醒了一句:“徐艳艳,别忘了你的身份。”

说着男子扔了枚玉坠到桌子上,打眼望去,正是刚刚在楼下将柳大管事儿吓退那枚太极鱼的玉坠。

看着那玉坠,徐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就要张口承认,可余光扫过女儿那张已经花了妆的脸,又想到了二女儿如今的璀璨,想到曾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鸾琴如今的辉煌,再想想今日清姻给自己带来的大笔银钱,决定为了未来那数不尽的钱,还是要坚挺下去:“真不是,那个是柳玉雪和富商的私生女柳剑娘,之前一直不曾见人,她和清姻身型确实有些相似,可早就因为毁容后受不得之后的高热去世了,葬礼前些时日办的,全城皆知。”

“哦?”崔恒眼睛微眯,细细打量着徐妈妈的反应,继续用剑尖点了点她的肩膀,“纵使外面的人对清姻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她的长相,可你们楼里和她自幼一同长大的人可不少,你确定要瞒着我?”

徐妈妈心中一慌,随后就反应过来,当初柳姻也怕如此,就使了重金将熟悉的几个娘子收买了一遍,又将一直伺候她却口风不紧的巧姑娇姐儿买下放到了安夫人的宅邸去伺候。

另外因为柳姻当初的条件实在上等又一项乖巧听话,她只将她和自己的长女月玲,次女银铃,红雨,还有红霞,彩月等几个倌人,红雨已走,俩女儿不敢违背自己的吩咐,红霞已死,剩下的几个自己早就敲打过,想到这里她放下心来。

徐妈妈又将清姻受伤到死亡从头到尾的讲了遍,还说了是花柳巷有名的医馆郎中看的,之后战战兢兢的站站在那儿等着崔恒的反应。”

“是吗。”听完了徐妈妈的详细讲述,崔恒眼瞅着是逼问不出什么了,而且他也早查过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疑点,唯有曾见过两人的客人表示两人有些相像,但世间相像的人太多了,他也遇过几次:“清姻身世如何?”

“清姻是被她亲爹卖进来的,他亲爹嗜赌如命,不过三天就把卖身银子花个精光,不出一个月就被人打死在城外。”徐妈妈松了口气,赶紧将事情说清楚,又怕崔恒不信接了句,“是我亲手签的契约,绝对没错。”

“一个月就死了?那她就没有其他亲人?”崔恒听后微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听到的消息。

“没了,听说娘早年就被卖了,家里的东西也卖干净了,家里就剩她和他爹,这才卖了她。”

“他爹是本地人吗?”崔恒表情依旧凝重。

“是,听说是城外一个小村子的地痞,我也去打听过是有这么家人。”徐妈妈怕人不信,又解释了一句。

听过她的解答,崔恒眉头松了下来,和他找人探查过的过去基本一致,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疑点,想了想他只得吩咐了一句:“即若如此,从今日起你好生打听,大致十年以前被卖入花柳巷,今年约十六七岁,右耳后有颗红痣的女子,有可能姓崔,也有可能姓别的。”

“是。”徐妈妈听着男子的话知道自己这一关是过去了,松了口气。

“至于那清姻……”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随即又放弃般说道,“随你安排吧。”

等男子离开后,徐妈妈才彻底松下气来,有些瘫软的坐在桌前,猛地灌下一杯清茶,这才抬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徐月玲,满眼的嫌弃:“行了,你以后也合该谨慎下,什么地方都敢乱闯,什么事儿都敢做,此事就当吃了个教训。”

徐月玲想着前面那个黑衣女人的手段,早已被吓得肝胆破了,此时更不会像往常一样去反驳自己的母亲,只得点头应下。

徐妈妈没有再次理会她,指挥手让她离开。

等徐月玲离开后,徐妈妈手捂着头只觉得头痛不已,她实在想不到自己都在此地二十多年了,也执掌清音堂十五六年了,从未想到所谓的主家会找上门来。

二十年前,她因为生下长女又因为包养戏子的事情闹得所在的堂子不可开交,更是跑了不少客人,妈妈见她没了价值,就要把她贱价卖到窑子去,幸好得了友人安柳二人相助才好。

后来偶然碰到一位公子,为资助她在花柳巷开个一等堂子达成协议。公子负责所有支出,她为公子管理堂子经营堂子,一则为公子赚钱,二则打探消息。

因为怕引得安柳二人怀疑,她没有全额让那位公子所处,只说自己多年积攒的私房,临了又勒的一位贵客的钱,又加上安柳二人的资助将将开启清音堂。

甚至清音堂初期的倌人们也都是那位公子送来的,安柳二人曾怀疑过她从何弄来那么几个绝色倌人,可被她找借口和二人吵了一架转移话题,后来也因为三人的理念相差甚远,三人便撕开了协议,拿走最初入股的钱,彻底撕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