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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莱回来的时候,碗里已经有4个完整的蛋液了。

他望了一眼院落,若莱已经不在了。

莫非她帮忙的?

他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不动声色的帮忙,忧愁的是,他到底在他面前出尽了洋相。

好在眼下她已经离开了。

他可以放开做,他把蛋液加水搅拌,又让尚志看看水的比例对不对。

点火开烧。

用茅草生火,趁火熄灭之前,他快速放入树枝。

经过上次教训,他得出经验,火要灭的时候,放茅草,火旺的时候添粗的树枝木头什么的。

烧火的事情解决了,突然,他用火钳在周边夹柴火的时候,露出墙角黑乎乎的一片,还蠕动着。

定睛一看,是虫子。

“啊!”他尖叫起来,同时从板凳上跳起来,迅速逃离灶膛。

在小院子摘菜的若莱听到萧赫见鬼似的惊恐声,忙起身去厨房一看究竟。

白天撞鬼了?

萧赫脸色白得比石灰还白,深情的眼神满是惊悚。

“怎么啦?”若莱问。

“那,那是什么?密密麻麻的。”

萧赫指着灶膛的拐角问着。

若莱走过去,又用手摆摆了,示意,让他滚一边。

萧赫怂样退一边。她走近灶膛口。弯腰一看。

不屑地说一声:“土鳖。”

萧赫忽然极速切换心情,气不打一处冒出来,叫嚣着:“你叫谁土鳖呢?你才是。”

他好歹也是海龟。论土鳖,她才是,这山上的人都是土鳖。

若莱回转身,双臂交叉抱胸,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瞧不起,还有挑衅、不满。他好像把刚才打开了负面情绪的染料,全扑在若莱的脸上。

她走近他一步,又走近一步。萧赫步步后退。

她想干嘛?打架?

突然,若莱伸出一根手指,频频地指着萧赫的胸腔,又串珠子似的说:“本来我不想骂你土鳖,你自找的。灶膛里的虫子叫土鳖,我告诉你,你却骂我土鳖。你有本事,你怎么吓得跟撞鬼似的。”

萧赫被他指责着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抵在门框上。

若莱还不善罢甘休,继续责问:“小小的土鳖看把你吓的,你还有资格跟它抢名字? ”

萧赫被抵在门槛上,无话可说,蔫成太阳毒晒的茄子。

若莱见他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也就见好就收。心里美滋滋的。

这仇都不想报了,他还给她机会,而且是随时随地。

她再反击,拉胯自己的智商。

萧赫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每日他们都进进出出灶膛,怎么就没有听见他们谈论过呢?

莫非这虫子太普遍,他们都视若无睹?见怪不怪?

他还有几分惧色瞅着灶膛,就是不敢进去。

他想到上网查,一摸口袋,才想起上山既不能上网,也没有电充电。他只得起身去问尚志。

“土鳖,你知道吗?”萧赫用手指着尚志卧室后墙的厨房说。

“怎么啦?那种虫子最爱待在灶膛。尤其阴暗潮湿的厨房,我小时候见过,后来家里厨房改造了就没有了。”

“你以前烧饭的时候也见过?”萧赫想到那密密麻麻抱成一团的虫子,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尚志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害怕?”

萧赫点头。

“它无害,比若莱好多了。”

这句话忽然把萧赫的惊恐扫掉了。

他苦笑着,“是啊,就是我有密集恐惧症。”他搪塞着。

主要他害怕未知的东西。

“你用灰遮盖下,眼不见心不烦。”

萧赫抬起的手臂滑落下。硬着头皮又进了厨房,又顶着恐惧进入灶膛。

他用杂草、草灰覆盖着土鳖虫。视线里虽然看不见,总觉得心里能看见。心神不宁。

他快速生火。按照煮饭要烧两次,第一次把米汤烧沸腾了就歇火。等15分钟左右,再小火烧五六分钟就可以。最后焖上10多分钟就可以开锅了。

现在明白,上次煮饭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原来火是分次投入,而不是水。

当锅热气腾腾时,他揭开看看,是否烧开了,一次又一次,既担心米饭出蛾子,又害怕土鳖虫冒出来,他不敢久留。

好在没有焦味的情况下,米汤终于咕咚咕咚沸腾了。他仓促地离开去小溪边洗脸。

他碰见若莱在溪边洗菜。

他离她远远的,到了下游洗脸。

他坐在岩石边发一会呆,回去又加柴火焖饭。

时间到,开锅吃饭。

米饭是香喷喷的,但蒸蛋跟平时吃的不一样,水水的,不见蛋的影子。

管不了许多了。端上来开吃。

但蒸蛋一股腥味。怎么处理?他又去请教尚志,尚志让他加入猪油和盐。

盐凭感觉加,猪油就小半汤匙。

他拿起一袋盐,没有立即撒盐,先找感觉。

此刻他的心情很好,那就多倒点。

当他把米饭和蒸蛋端到饭桌上。

尚志并没有吃惊,他第一次蒸蛋也是如此,汤不是汤,水不是水。

他倒入蛋液放入米饭里搅拌,大口扒饭。

萧赫以为他太饿缘故。

自己便喝了一口蒸蛋,咸得他舌头都发苦,眉眼皱得有棱有角。

难不成山上的盐也是海里的?

他只得学尚志,吃蛋泡饭。

但是当他吃同款的蛋泡饭的时候,他的眉毛几乎拧到一起了。

米饭竟然硌牙齿?

他用筷子翻翻碗中的米饭,仔仔细细查看,才发现米饭跟平时不太一样,不是所有的米饭都是软软糯糯,有的好像还比米粒大一些,还能见到一点硬度。

明明同一个锅,同样的水,同样的柴火,怎么就成这样?

有的米就是不争气!他能奈何?

他望了一眼尚志,尚志几乎是囫囵吞枣似的扒饭,跟他平日细嚼慢咽完全不同。

“尚志,这米是杂种米吗?”

尚志差点一口喷出米饭。

抬头问:“什么?”

只有杂交米,他没有听说过什么杂种米。

“我看有的米煮不熟,跟杂种似是的”

“是水放少了,没有煮熟,成夹生饭。”

萧赫低头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