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大惊，尤其是那红衣女子，更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再看沈清也时，眼底只有深深地不满。
“都说沈家最讲道理，无缘无故的对小姑子动手，不合适吧？”
听到这句话，宋朝恩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冷哼一声，将宋拂雪扶到自己身边，这才看向沈清也：“给我个解释。”
沈清也无视宋朝恩，直接走到宋拂雪跟前，直视她：“未经我的允许打了我的人，我你她一巴掌，不过分吧？”
“沈清也！”宋拂雪没想到自己挨打竟是因为她打了沈清也的丫鬟，气的顾不上疼，瞪大了眼睛暴怒：“不过是个低等的下人罢了！能被我掌掴，是她的福气。”
“下人？”
她嫁入宋家的这一年，从未摆过架子。
宋老夫人的头疼之症日日困扰，是她不分昼夜的贴身照料，亲自施针治疗。谢氏脑子不好使，这些年把家管的一塌糊涂，却偏偏饮食上铺张浪费的厉害，也是她悄无声息的打点。
就连出嫁的宋拂雪，她也当亲妹妹般对待。
所有人都只以为，她性格柔和，好打交道，是个善类。
可却不知，她只是护犊子。
“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宰相门前三品官。茹月虽然是我的丫鬟，可别说是公主王爷了，即便是你的婆母，汝南伯爵夫人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你在伯爵府是个什么地位，也敢打我的人？”
宋拂雪日日回娘家，也是为了躲自己的婆母。
汝南伯爵府虽然没落，可伯爵夫人是个厉害的主，最是看重规矩礼数，日日揪着她站规矩。
她本就不得婆母喜爱，如今这事儿若真是传回伯爵府，只要她又要挨一顿骂了。
思及此，宋拂雪委屈的去看宋老夫人。
可谁知后者也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当即一拍桌子，指着门外道：“还不给我滚回去！”
“祖母！”
宋拂雪还想再转圜一二，可宋老夫人一个眼神儿过来，宋拂雪只得默默地闭上嘴。
处置完宋拂雪，宋老夫人这才看向沈清也，笑眯眯的问道：“清也丫头，你看这样，你可消气了？”
满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吱声的，全都小心翼翼的看向沈清也。
沈清也理了理衣裳，淡淡道：“嗯。”
宋老夫人松口了口气。
她这个脸面在沈清也跟前还说的上话就好，这样，沈娇娇进门这事儿，就好商量了。
“谢氏，你跟朝恩先出去吧，我与清也还有话要说。”
宋老夫人单独留下了沈清也和沈娇娇。
昨日宋朝恩灰溜溜的从沈清也的院子里离开的消息，她早已知晓。
不过她身为过来人，也能理解。
自己出征归来的丈夫要另娶，换谁都难以接受。
宋朝恩犹豫的看向沈娇娇，“可是……”
“将军，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你也相信娇娇，可好？”
沈娇娇目光明媚，笑眯眯的看着宋朝恩。
后者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沈清也一眼，仿佛在警告一般，这才转身离开。
堂内瞬间只剩下宋老夫人和两个当事人。
沈娇娇一改刚才在宋朝恩面前的明媚模样，走到沈清也身前，上下打量她，眼底满是不屑。
“果然是京都女子，瘦瘦弱弱的，你这样的身子骨，提得起宋郎的剑么？”
沈娇娇话中满是星鄙夷，说完，还不忘把玩了一圈手里的剑。
这副姿态，摆明了是来挑衅的。
宋老夫人悠闲的喝着茶，姿态惬意。
沈清也原本也只是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宋家上下这般满意。
此时此刻，不得不说，有些失望。
她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道：“若是宋朝恩战死，这把剑该我提时，我自然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