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
他们只剩下这一个反应。
随即下一息，惶恐的惊叫声震撼了整艘帆船。
但是当许凡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时，各种惊叫声戛然而止，此前发出惊叫声的人陆续化为了尸体，徐徐倒下。
见到这如同遭遇鬼魅的一幕，终于，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他们纷纷跪地投降。
求饶声，一下子响遍四周。
许凡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幽灵船上，刚刚凑到栏杆边的萧青。
萧青意会，从怀中取出玉石骨头，操控着骷髅傀儡们停止杀戮。
“还有胆敢反抗的，杀无赦！投降者，拖到这里来！”
随着许凡的这个命令下达，骷髅傀儡们再次动了起来，将一个个投降者拖到了许凡前方的甲板上。
但也有惨叫声陆续传出。
随着最后一声惨呼消失，战斗完全宣布结束。
许凡看着身前跪了一地的投降者，深感这一次的抢劫真是轻而易举。
他走到一名投降者跟前，缓缓开口：“你会不会看海图，辨别航向？”
那人沉浸在惶恐中，听到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会，我会！”
“不，你不会！”许凡轻轻摇头，然后一剑杀了对方。
其余投降者见状，吓得一阵哆嗦。
许凡又走到另一个投降者面前，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会不会看海图，辨别航向？”
他的超能力换位思考一次只能针对一个人，所以他要一个个的探查，至于开口询问，只是在尽量隐藏自己的超能力，免得吓坏八王和萧青，以及后续会加入幽灵船的成员。
而被他问话的人一惊，他恰好是船上会看海图的几人之一。
但是刚才的同伴说了会看海图，却是死了，那么……
他迟疑着开口：“我……不会。”
许凡再次摇头：“不，你会！”
说着，他取出一张海图递给对方，指了指海图上的某处：“帮我找到前往这里的航向。”
那人接过海图，有些惊惧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便在海图上用手指比比划划。
许凡翻看着对方的记忆，确认了对方正在计算，没有糊弄自己，不由暗暗点头。
哪怕对方在最后没有告知自己正确答案，自己也能通过对方的记忆，去学习看海图、找航向的方法。
而能学习的知识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再看向其他俘虏：“好像接下来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呢！”
那些俘虏顿时大惊。
他们连忙异口同声的说：“我也不会看海图！”
许凡歪了歪头：“不会就更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卧槽！
俘虏们全都惊呆了。
为什么你这人这么双标？！
第一个说会，你杀了，第二个人说不会，你硬说别人会，然后不杀，现在轮到我们，我们也说不会，你却说我们更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要不要这么玩我们？
许凡从中指了三个修为最低的人，对萧青道：“他们三个留下来当苦力，其余人全都杀了。”
其余俘虏再次求饶。
更有甚者高呼自己会看海图。
可是萧青只听从许凡的命令，他操控着骷髅傀儡手起刀落。
如同刽子手的大型行刑现场，随着刀光闪落，一颗颗头颅便脱离了脖颈。
刚才那些还在求饶的人一瞬间全都沦为了死尸。
余下的四人全都吓得抖如筛糠。
萧青凑到许凡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凡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们都说自己不会看海图，而我杀了，却偏偏留下这个人？”
萧青点点头。
许凡道：“当时你所站的位置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表情，不然你也能看出他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试着说自己不会的。”
“万一他真的不会呢？”
“那么他不管说什么，都会说得很利索。第一个人杀鸡儆猴，可不是白杀的。”
萧青若有所思，然后……思考失败，放弃思考。
他抬头看向许凡。
只觉得许大哥高深莫测，而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许凡没再理会萧青，他看向那三个留下来的苦力：“接下来你们负责操控这条船，跟上我们！”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只幽灵齐齐飘到他们身后，紧紧监视着他们。
三人满脸苦涩。
这么一艘大船，只有他们三人协力操控……
很难。
可这就是阶下囚的待遇，他们沦为苦力，还能有什么选择？
好在许凡也没有过于为难他们，他用缆绳将三桅帆船连接到幽灵船的一根桅杆上，让幽灵船拉着三桅帆船航行。
许凡再看向那个还在测量海图的人：“有了大致的航向了吗？”
“有，有了！”那人打了个寒颤，连忙指向一个方向。
“很好！就朝那边，扬帆起航！”
说着，他一脚将周应的头颅踢出甲板，海盗气势一览无遗。
随着扑通一声落海响动，幽灵船自动转舵，朝着那个方向缓缓偏移。
在周应的船上并未缴获什么像样的战利品。
这本来就是一艘正在逃亡的船，要说这次劫掠的最大收获，就是许凡获得了在幽灵船之外的第二艘船，同时在航向途中，慢慢掌握了通过海图辨别航向的知识。
接下来的日子，许凡未能再次遇到落单的船只。
他一心放在修炼上，参悟着源自于楚万峰和柳轻凤的法术神通，偶尔指导一下萧青，偶尔写写航海日记，偶尔传播一下无垠海神的信仰。
而事实证明，纵使他有了换位思考的超能力，也依旧扮不好一个神棍。
几天下来，无垠海神的信仰传播进度为零，其麾下又多了七个炼气境的幽灵随从。
看着麾下多出来的七个幽灵随从，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终于。
这次航行即将抵达目的地。
许凡站在船头，对着海图操控着幽灵船前进。
目及之处，已然能够隐约看到一座海岛，但是海图显示，要进入海岛并不容易，需要走特殊路线，不然根本靠近不了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