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击炮一阵狂轰滥炸,叛军瞬间死伤数千人。城墙悬楼也被炸得坍塌,废墟之中竟压住一人,待将其拽出一查,居然是秦永毅。
“逆子,竟敢谋反?”
得知这一情况的赵珩槺,闻听此事,怒不可遏,当场将自己心爱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
天明之后,皇宫中有人带着圣旨与调兵虎符,急匆匆地朝着城外左武卫大营赶去。
岂料,再次于半路遭遇埋伏。
祝标历经一夜作战,子弹和迫击炮炸弹损耗了将近二分之二,急需进行补充。
东宫之中,祝标见到赵晖,一脸凝重地说道:“殿下,昨夜我们弹药消耗甚巨,虽说此次携带的弹药比以往多了一些,可若是再进行一场大战,恐怕难以支撑到战斗结束。”
赵晖闻言,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说的情况我已知晓,那该如何是好?”
祝标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封信,躬身递给赵晖道:“我已向驸马写了书信一封,请求他为我补充弹药。”
赵晖听祝标如此说,并未伸手去接书信,而是开口道:“既然你向六弟求援补给,我便不看了,找人送出去便是。”
祝标也不再矫情,说了声告辞后,便匆匆走出东宫。
……
早在京城外围出现变故之时,赵生的情报局便已暗中展开调查。
昨天半夜枪炮声一响,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快报便飞向栾城。
祝标的信件尚在途中,栾城里的赵生已然收到了情报。
“观此情形,京城已然发生了政变,有人迫不及待,妄图谋反,这需派出一支军队,轻装疾行前往,还要携带一些弹药为特一营补充。”
前来送情报的赵勇生问道:“那派谁去呢?”
“必须是骑兵,而且要有强大的战斗力,让马彪派出一个团组合成骑兵,携带弹药前去,另外,通知魏武,也同样组建一个骑兵团前往,同样带着弹药。”
赵勇生听着赵生的话,略作思考,点头道:“如此也只能这般行事,我这就去安排。”
“好,此事要抓紧,务必带足弹药前往。同时告诉他们,抵达之后各自为战,但也要相互团结,资源共享。”
待赵勇生走后,赵生觉得有些事需提上日程了。
“你派人去程子云那里,将这封信带过去,还有这封信,带给元颩。”
赵生说着,将两封信交给了梁栋。
……
元颩拆开赵生的来信,内容大致是让他的队伍近期展开集训,届时会为其配备一些手雷和步兵炮,用以加固元氏县的城防工作。
赵生对元颩仍不是完全放心,石革的前车之鉴,让他不得不有所防备,毕竟非我族类。
程子云那边的书信则相对简单,责令程子云从队伍里选拔出一个团的兵力,集中训练成一个步枪团,另外需一个连的人数,组建成一个炮连。
此外,手雷、地雷等武器,也列入训练科目之中。
备战备荒,一直是赵生治军治郡的原则。
如今赵生的军队分布于定州、蔚州等地,绵延八百里,而他身边的队伍人数却并不多。
此刻又要心系八百里外南边的京都,他要全力扶持赵晖上位。
手中的武器全靠手工业生产,为了技术保密,参与制作的人员有限,步枪这类武器,一个月也难以生产出几百条。
还要抽出精力制作其他武器。
一场战役消耗的弹药,可能是一年的积攒。
好在步枪的子弹能够反复使用。
所以,从径县出发的一个团,带去的装备基本上是火药、黄磷和一些弹丸等。
……
马彪师派出的团由曹毅豹率领,经过八个时辰的疾驰,于第二天午时前接近了京城。
“报告,皇城似乎情况有异,还能断断续续地听到枪声。”
前去交涉的信兵返回,向曹毅豹汇报。
听闻此言,曹毅豹心中暗叫不妙,却不知城内究竟是何状况,急忙问向信兵。
“北门不让我们进去吗?”
“今日所有城门均已封锁,不许任何人或军队进城,不过西直门倒是可以通行。”
听到信兵这样说,曹毅豹看了看身后的部队,大声说道:“我们走西直门,但要小心谨慎,所有非我新军之人皆不可轻信,若有对我们心怀不轨之人,就用子弹招呼他们。”
说完,抽出肩头的马枪,高高举在手中。
战兵们也纷纷效仿,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
此时城内的确混乱不堪。
宫中派出之人被劫道后,兵符和手谕被搜刮而去。
叛军之中,赵宏隐匿其中。
得知这两样东西后,一个主意在他脑海中浮现。
于是,他派出身边的一个太监,将杜撰的书信和兵符交给太监。
……
左武卫大营副将见来人是一位太监,他本就不常出入皇宫,对传命令的太监也不熟悉,但见到手谕和兵符,便认定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的手谕写道:大将军洪奎受伤无法领兵,燕王赵晖谋反,着左武卫副将旬米林,带兵进宫勤王救驾,送信由太监监军。
虽然对太监监军心存疑惑,但这位旬米林副将认为只要不干涉兵权,其他都无关紧要。
他在军营之中,对燕王成为太子之事全然不知。
半路上,他们偶遇赵宏。
“旬将军,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旬米林对赵宏并不熟悉,但见其为皇子,便下马参拜道:“见过越王,末将此行乃是奉陛下谕旨,进宫勤王。”
赵宏佯装吃惊。
“你说什么?皇宫突变?”
旬米林不知赵宏为何如此惊讶,问道:“越王不在封地,为何此时前来京城?”
赵宏将去年皇帝传来的圣旨递过去道:“父皇急召我进宫,似乎有意册封于我,具体事宜,只有抵达京城方能知晓。”
旬米林见是圣旨,哪里敢去接。
但见赵宏将圣旨打开,上面确有召越王进宫的字样,其他内容他也不敢仔细端详。
“如此说来,旬将军能否详细告知皇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本是急着赶路,可皇子执意纠缠,他也不敢不说。
“实不相瞒,燕王进宫谋反了。”
旬米林说话的声音极小,仿佛此事乃是绝密一般。
“原来如此。”赵宏说着,眼睛瞥向旬米林身后的太监,“我等身为父皇之子,此时定要为他老人家尽一份心力,旬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旬米林满心好奇,不知赵宏究竟有何事要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