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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直到被带出城后很久,她才敢取下头上的黑布。

由于一路上被蒙着头,她根本未曾留意周围的景象,如今让她独自在繁华的城中寻找许府,简直是难如登天。

无奈之下,赵三娘只得先返回村子,打算日后再找机会来城里打听许府的下落。

可,刚一进村口,她就察觉到村中的气氛异常。

往年即便是寒冬腊月,村口也总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妇人闲聊家常,但今日却异常冷清,不见一人。

反而,她看到不少村民急匆匆地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赵三娘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一跟就跟到了赵狗颠家的门口。

虽然她一早并未梳洗打扮,但半个月在许府的养尊处优让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脸颊也圆润了不少。

因此,当她跟在村民身后经过时,竟一时无人认出她来。

她从赵家村失踪半月之久,不过,没有了那些好事的妇人围着她问东问西,她反而觉得清静了许多。

此刻,她站在赵狗颠家的门外,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门内竟然正在上演赵金菊与赵山财的丑闻。

尽管她不清楚具体细节,但这样的消息还是让她感到震惊,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她没有继续听下去,也没有听到院内的最终判决,便匆匆离开了赵狗颠家,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自己家。

一踏入院子,赵三娘就感受到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冷清与凄凉。

秋叶杂乱地堆放在院子的一角,尘土在地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阵凉风吹过,整个院子显得更加空旷而寂静,完全失去了往日女儿们都在时的温馨与热闹。

赵三娘走进院子,高声呼喊了一声:“金凤。”

但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她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赵金凤的身影。

灶台边是冰冷的,但赵金凤平时住的屋子里炭盆却是温热的。

赵三娘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炭盆旁边。

她心想,也许赵金凤只是外出了,毕竟现在快到晌午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赵三娘没有太过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同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

不过,此时的赵金凤已经得知了赵金菊与赵山财的事情被曝光。

她带着家中的贵重物品和几件寒衣,没有留下任何告别的话语,就匆匆离开了村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

-!

在赵金菊被休弃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赵书伯心中挂念着那枚据说由纯金打造的宝石锁,认为应当尽早将其物归原主。

可在场的都是村里的汉子,他们平生鲜少见到如此贵重的物品,赵书伯担心若那宝石锁果真如李兰花所述般珍贵,恐怕会引得众人贪念横生,因此迟迟未敢贸然下令派人前去赵三娘家取回。

正当赵书伯为此事犹豫不决之际,赵老虎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早便带人外出监察田间的烧麦秆事宜,刚一回村便听闻了赵狗颠家的风波,于是立刻赶了过来。

赵书伯见到赵老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决定让赵老虎带人前去赵三娘家取回宝石锁。

赵老虎的为人正直又是保长的身份,赵书伯对他自然是信任的。

赵虎妞见赵老虎离开,心中稍安,连忙向赵书伯道谢:“多谢里正为我们老赵家主持公道。”

说完,她又推了推赵山财的胳膊,“快,山财,还不快谢谢里正。”

赵山财也连忙点头附和:“谢谢里正主持公道。”

然而,赵书伯却并未露出丝毫笑意,他手掌外翻,示意二人停下道谢的动作,随后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赵金菊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你们赵家却还未受到应有的处置。”

赵虎妞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解地问道:“啊?里正,我们山财可是受害者啊,怎么还要处置我们?”

赵书伯冷笑一声,眉头微挑:“你以为偷情之事仅凭一人之力就能促成吗?无论赵金菊是否主动勾引,但她可曾用刀逼迫赵山财?若非他心中本就有邪念,又怎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哎呦,里正啊,既然赵金菊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件事就算了吧。”赵虎妞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一旁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化解尴尬。

赵书伯闻言,脸色一沉,严厉地说道:“赵虎妞,你以为一句‘算了’就能让事情过去吗?”

赵虎妞见赵书伯态度坚决,也有些不悦,反驳道:“那里正您想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要把我家人全都赶出去不成?”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显然没料到赵书伯会如此不近人情。

这时,一旁的赵翠花听不下去了,她挽起袖口,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怎么跟里正说话呢?”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指责赵家的行为给村子带来了负面影响。

“你看看你们家,先前出了两个偷子,然后又出了个杀人犯不说,现在这又弄出了偷情的事,我们现在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被李家村、刘家村的人笑话。你们家简直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

“就是,赵山财平日里就游手好闲,爱在村里闲逛,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哪敢让他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

“赵狗颠家的人必须赶出去,我们不要杀人犯的亲属住在村子里,我们不要下三滥的人的亲属住在村子里!”

村民们情绪激动,纷纷要求赵书伯做出决断,将赵狗颠一家人赶出村子。

然而,在这一片喊打喊杀声中,也有不一样的声音传来。

一些村民考虑到自己的孩子在赵满贵的店里做活,担心赵满贵被赶出村子后,他们的孩子也会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活计。

能走出村子,谁又希望自己的孩子再次回来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呢?

因此也有不一样的声音传来。

“我们也可以集合全村人的力量,对他们家进行严防死守,确保他们无法迈出家门一步,这也不失为一种解决之道。”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嗯,我觉得这个方法倒也可行。”有人附和道,但显然并不十分坚定。

然而,这个提议刚一出口,立刻就遭到了反驳。

“那可不成,谁愿意整天守在那里,牺牲自己的时间来盯着这么一户人家?难不成要我去?我可不干。”一个村民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

“就是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们不能继续留在村子里,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个隐患。”另一个村民接过话茬,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意见明显分成了两派。

就在这时,赵山富和赵来弟缓缓从人群中挤出,两人一路走来,还低声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