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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讨论都很顺利,无非就是聊聊家常,只是身着华服的碎蜂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终于结束了!”

水镜走出了蜂家的大门,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老实说,从走进蜂家大门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应该会问些什么,大概是因为碎蜂在场的缘故吧,让水镜有些莫名的紧张。

“所以说,你拉我来是要干什么呢?”

京乐春水有些责怪的瞥了一眼水镜,而水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勾住了京乐春水的肩膀。

“走走走,去喝酒,难得回贵族街,赶紧去喝上一杯。”

水镜讨好般地推着京乐春水离开了,两人找了家看上去就很贵的居酒屋,京乐春水也没跟水镜客气,上来点的都是最贵的。

“山老头最近也很头疼呢。”

“这是必然的,尸魂界一口气失去了那么多的队长,毫无疑问现在是瀞灵廷防守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一口气损失了八位队长这对尸魂界来说影响不可谓是不大,虽说现在水镜是被罢免了十一番队队长,但好歹也是还在瀞灵廷。

“我知道你在怨我,但矢胴丸副队长还活着哦,只是她现在的状况无法来尸魂界,也更不可能来见你。”

“……那个叫崩玉的东西,浦原喜助拿走了,他说他知道要怎么处置了。”

“……”

水镜看着桌子上的酒,默不作声地一饮而尽,最后还是没能留下那种东西,浦原喜助想得也对,在尸魂界这种地方,一定有人盯上了崩玉,与其在尸魂界中被贼惦记,不如还是放在他那边自己处理。

“那种东西真是强得可怕呢。”

京乐春水拿起酒杯慢悠悠地晃着,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水镜点了点头,就现阶段而言除了浦原喜助大概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水镜更加清楚崩玉的可怕了。

“对了,这是山老头让我交给你的。”

京乐春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水镜的面前,水镜大致能猜到文件的内容,但是他还是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字。

“十一番队代理队长,一番队特别行动队队长吗?我这算什么官复原职?”

“瀞灵廷现在还是少不了你啊,而且,你的另一把刀也终于可以卍解了不是吗?”

虽说水镜今天出门并没有带着斩魄刀前来,但京乐春水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水镜身后的位置,水镜看着酒杯中的酒,默不作声。

“什么时候学会的呢?是因为碎蜂吗?”

“……你说得没错呢,是因为梢绫,两次卍解都是因为梢绫呢。”

正准备将杯中美酒送入口中的京乐春水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卡住水镜最后一环的东西,居然是“爱”吗?真是什么都有呢。

“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力量,但如果不明白力量的意义,那么,就只是被力量支配的行尸走肉罢了。”

水镜举起了酒杯,朝着京乐春水邀请道,京乐春水又是习惯性的压了压他的斗笠,但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斗笠已经在坐下的时候就摘了下来。

“那么,恭喜你了,现在的你连我都有些看不透了,短短数年的时间,你的变化就已经这么大了吗?”

“谁让我是天才呢。”

水镜的回答让京乐春水一愣,这还是水镜第一次称呼自己是天才吧,真是有够厚脸皮的,实力变强了,脸皮也同样如此。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卍解还不够吗?看样子,你似乎是知道更强的力量。”

京乐春水眼睛眯了起来,而水镜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京乐春水来了兴致,这家伙在心里可真是没少藏东西。

“通过这件事,让我见识到了,只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也在寻找新的道路,而这个道路是——灵魂至高形态。”

“?!”

灵魂至高形态,京乐春水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通常来说,死神的斩魄刀就只有始解和卍解,至于有没有更好一层的解放,谁也不清楚,但是就现在而言是没有的。

不然,某些人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去想着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壁垒,从而用其他的方式进一步获得更强的力量。

“是喜助的研究?”

“另有其人,但是保密。”

做出这种猜想和实验的人可是痣城剑八,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即便是在某发胶手嘴贱的情况下被中央四十六室多加了些囚禁时间,但依旧没有超过痣城剑八,可见这家伙对尸魂界的危害有多大。

“具体来说又是什么呢?”

“本质上讲,就是斩魄刀融合。”

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京乐春水询问着水镜,而水镜就算是他不问也不打算告诉他,京乐春水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水镜坐在他的对面也不急,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手中的酒水,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你成功了吗?”

“……一半。”

水镜想了想,也算是成功了吧,就是成功的不是很顺利,京乐春水点了点头,不愧是不世出的天才,这种大胆的行为都想得出来,京乐春水如是想道。

“最多给浮竹说说就行了,这种事任谁去听都有些离谱了,而且连理论都没有,尽是些推测。”

“我明白的。”

京乐春水说完,拿起自己的斗笠起身了,他已经不想再和水镜喝下去了,这家伙总是能多喝上几杯,这让京乐春水有些不尽兴。

“尸魂界也该陷入平静一段时间了,接二连三的事件把人搞得晕头转向,除了感觉身心疲惫,没有别的想法。”

“谁不想呢?虽说一直无聊下去也不好,可太过热闹,更加让人厌烦。”

京乐春水重新带上了斗笠,走出了包厢,留下水镜独酌,水镜在将手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之后,就趴在了桌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困了,或者是累了。

“接下来的百年,钟摆的响声,就不会再有这么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