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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缓缓踏入客厅的时候,柔和的灯光洒落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客厅映照得暖意融融。宴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那张宽大而舒适的沙发的一侧,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微微低着头,似乎在专注地看着报纸上的某篇报道,偶尔还会微微皱眉,或是轻轻点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宴夫人则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相册,她正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回忆与温情,手指轻轻摩挲着相册的页面,仿佛那些照片里藏着无比珍贵的故事。

其实啊,对于宴会上发生的那些事儿,他们夫妇俩虽然没有亲自前去,但在这晏家,消息自然是传得很快的。

家中的下人回来后,将宴会上的种种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过来,所以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正因如此,他们一直牵挂着阮莯菀等人,即便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却也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就这么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着他们回来。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宴夫人抬起头,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刚走进来的众人身上。当看到阮莯菀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心疼,赶忙放下手中的相册,朝着阮莯菀招了招手,声音温和又带着急切地招呼道:“莯菀啊,快过来这边。”

阮莯菀听到宴夫人的招呼,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赶忙应了一声,抬脚朝着宴夫人所在的沙发走去。她的脚步略显疲惫,毕竟在宴会上经历了那么一场闹剧,精神上着实有些劳累了。

待她走到宴夫人身边后,宴夫人便轻轻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阮莯菀刚一坐下,宴夫人便立刻将身子微微侧向她这边,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包裹在温暖的怀抱里一般,语气更是轻柔无比,满是关切地说道:“累了吧!孩子,今天这宴会上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唉,听着那些事儿啊,我这心里就觉得不好受,你肯定是受委屈了吧!”宴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阮莯菀的手,那动作里满是安抚的意味。

顿了顿,宴夫人又接着说道:“虽然你们家中之前的那些事情,属于你们的隐私,我们作为长辈,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过多过问的。可是你现在呀,已经算是邶琛的妻子了,是咱们晏家的一份子了,我们是打心底里希望能够多了解了解你的过往,这样也好知道你心里的苦,能更好地关心你、照顾你呀。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和我讲讲吧,说出来心里也能舒坦些呢。”宴夫人的眼神里满是真诚与期待,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阮莯菀,等待着她的回应,那模样仿佛只要阮莯菀愿意倾诉,她就能立马给予她最温暖的安慰和支持。

阮莯菀看着宴夫人那满是真诚与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她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将那些深埋心底的过往倾诉出来。

过了一会儿,阮莯菀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伤感,声音有些低落地开口道:“夫人,其实我…… 我原本也没想过要把那些事一直藏着掖着,只是每次回想起来,心里就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挺难受的。”

宴夫人听了,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鼓励道:“孩子,我知道那肯定是些不好的回忆,可你要是说出来,就相当于把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挪开一点呀,别一个人扛着,我们现在都是你的家人了,都愿意陪着你呢。”

宴邶琛知道被揭开伤疤的痛,连忙制止道:“母亲,怎么能让莯菀揭开伤疤呢。莯菀你要不愿意说,可以不用说的。”

阮莯菀听到宴邶琛的话,心中又是一暖,她看向宴邶琛,眼神里满是感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邶琛,没事的,我知道你母亲也是关心我,而且这些事藏在心里久了,说出来或许真的能好受些,我愿意说一说。”

宴邶琛看着阮莯菀,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却也知道她既然做了决定,自己也不好再阻拦,便轻轻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阮莯菀转头看向宴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自出生起,父亲和母亲因为我是女儿,就不受待见。五六岁时,父亲更是为了利益将我卖了,母亲也是其一。被卖到帝都暗城,待了几个月,我运气好,被执行任务的唐爸爸救下。之后被他们领养了几年,因为我崭露头角,不知道为何在临南城的生母知晓后,上到唐家来闹,把我抢了回去。那时小以为母亲是真的在乎我这个女儿,直到她带我回到她嫁入的那家人中。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

阮莯菀说到这儿,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神色,仿佛那些不堪的回忆正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将她淹没。

“那家人,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啊,他们嫌弃我是个累赘,每天让我干着各种粗重的活儿,稍有不如意,便是打骂相加。他们自己的孩子犯了错,也全都怪到我头上,我身上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遇到隔壁好心的奶奶,或许我早就死了。” 阮莯菀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可那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有几滴顺着脸颊滑落。

宴夫人听得心疼不已,她伸出手,轻轻擦去阮莯菀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苦命的孩子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他们也太狠心了,你当时得多害怕呀。”

宴老爷子在一旁也是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手紧紧地攥着沙发扶手,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说道:“简直是丧心病狂,哪有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的,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阮莯菀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我那时候每天都盼着能有人来救我,可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有一次,我实在是饿极了,偷偷拿了一点吃的,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三夜,不给我吃的,也不给我喝的,我当时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那个黑暗又冰冷的柴房里了。”

宴邶琛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满心都是对那些人的愤恨,加上从那女人口中的事实,这他对阮莯菀的更加心疼了。咬着牙说道:“他们太过分了,这些事你本不该经历的,都是那些恶人造的孽啊。”

阮莯菀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日子,我想着要逃离那个地方,可每次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又被他们抓了回去呀。每一次被抓回去,换来的都是更狠的折磨,他们像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用鞭子抽我,用各种难听的话骂我,把我关在又黑又冷的屋子里,不给我吃喝,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去了。”说到这儿,阮莯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那些痛苦的记忆正通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重新袭来,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尽管努力克制着,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宴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紧紧地把阮莯菀搂在怀里,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阮莯菀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痛苦回忆,边哭边说道:“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了,咱们晏家就是你的依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你放心,有我们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了。”

阮莯菀靠在宴夫人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那温暖仿佛丝丝缕缕的阳光,慢慢渗进她心底最冰冷的角落,让她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一些。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后来,凭借自己能力和机缘,有了现在的这番成就。而后才会遇到了邶琛,这也算是我的幸运。”

宴邶琛轻轻抚摸着阮莯菀的头发,那动作里满是疼惜,他看着阮莯菀,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说道:“是我们晏家有幸能有你这样的家人,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把你曾经缺失的爱和温暖都补给你,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也别想再靠近你半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再也不用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了。”

宴老爷子也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看着阮莯菀,目光里满是赞许与疼惜,说道:“孩子,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这很难得啊。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过去的那些伤痛,就当作是磨砺你的磨难,让你变得更加坚强了,咱们要向前看,往后的日子肯定都是幸福美满的。你在咱们晏家,就安心地享受家的温暖就好。”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宴淮霂、宴樰玥、宴雯鞍兄妹三人,此时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轻松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与心疼。

宴淮霂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阮莯菀竟然经历过如此可怕的过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嫂,你……你这些年太不容易了,那些人简直不是人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要是让我碰见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非得让他们尝尝被折磨的滋味不可!”

宴樰玥早已泪流满面,她走到阮莯菀身边,蹲下身子,握住阮莯菀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大嫂,你受苦了呀,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要是早知道,我一定天天陪着你,不让你再难过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姐,我会好好对你的,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向来平淡情绪的宴雯鞍,也是眼眶泛红,他走到阮莯菀另一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大嫂,你真的太坚强了,换做是我,可能都熬不过来呢。不过现在好了,你来到了咱们家,咱们一家人都会好好保护你的,那些不好的事儿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只有开心快乐的日子了。”

阮莯菀从宴夫人怀里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满是关怀和疼爱的脸,心中满是感动,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赶忙擦了擦眼泪,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我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和你们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今天把这些都说出来,我心里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感觉那些过去的事,也没那么沉重了。”

宴夫人拍了拍阮莯菀的手,说道:“那就好,孩子,今天你也累了,快回房去休息吧,睡个好觉,把那些不愉快的都抛到脑后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阮莯菀站起身来,道了一声晚安后,和宴邶琛一起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她的脚步虽然依旧带着些许疲惫,但比起之前,却多了几分释然和轻松,那曾经深埋心底的伤痛,在倾诉之后,仿佛也在这温暖的家的氛围中,慢慢开始愈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