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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家那奢华无比的别墅内,气氛却有些凝重。晏老爷子坐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特助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刚刚汇报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老爷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 自家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竟然跑到临南城去陪着阮莯菀了。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地抬起手,用力地扶了扶额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缓过劲来,眼中依然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然后再次开口询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老二那小子找到了没?哼,如果他还不回来,就断了他的卡,看他还能在外面逍遥多久!” 老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一旁的宴樰玥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听到父亲的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杂志,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道:“爸,你是被气糊涂了吗?二哥又不像我们好在读书,需要家里提供自生活费。人家可是赛车冠军,奖金都不知道有多少,那还缺你给的三瓜两枣。”

晏老爷子听到宴樰玥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他冷哼一声:“他有再多的钱又如何?还不是我晏家的子孙,他就应该守在家里,好好经营家族事业,而不是整天围着那个阮莯菀转。” 说罢,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发出 “啪” 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别墅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坐在对面的宴雯鞍,忍不住开口道:“大伯,淮霂哥的性子越是强迫,只会跟你反着来。只有能治淮霂哥的人,才会让他安分守己。”

听着他这一番话,晏夫人似想到什么,“我懂了,该给淮霂那小子介绍结婚对象了,让另一半去管住他也是可以的,只要能让他收收心就行了。”

宴樰玥一听母亲的话,脸色骤变,立刻皱起了眉头,两道秀眉像是被微风吹皱的春水,满是担忧与焦急。她急忙站起身来,手中原本随意把玩的书签也掉落在地,声音急切地说道:“妈,您这办法可不行啊。您是不了解二哥,他对阮莯菀姐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深,要是他知道您背着他给他介绍别的对象,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您也知道二哥的脾气,他一旦发起火来,那可就像火山喷发一样,谁都拦不住。而且,二哥心里满满的都是阮莯菀姐,他的眼睛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您这样强行给他介绍对象,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到时候我们可就更难收场了。”

晏夫人却不以为然,她轻轻瞥了一眼宴樰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责怪女儿的不懂事。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你懂什么?你还小,没经历过这些事。他现在就是没有能让他收心的人,只要我们给他介绍一个门当户对、温柔贤惠的姑娘,时间一长,他自然就会明白谁才是更适合他的人。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现在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宴老爷子听了晏夫人的话,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点了点头:“这办法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只是要找一个能降得住他的姑娘,谈何容易。老二那小子从小就倔强,主意正得很,一般的姑娘可拿他没办法。”

宴雯鞍坐在一旁,听到这话,却用力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认真与坚定,语气诚恳地说道:“大伯、伯母,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以淮霂哥的性子,怕是会把人家吓跑了。”

宴老爷子眉头一皱,看向宴雯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哼,那依你之见,就任由他这样胡来?整天不是泡在酒吧,就是跟着他那群朋友胡作非为。”

宴雯鞍深吸一口气,神色镇定地说道:“大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晏夫人见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那个糟心玩意了,过几天烁绮放假回来了。”说到这个儿子,她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每一道笑纹里都藏着对儿子的骄傲。

“咱们烁绮啊,从小就懂事,和他二哥可不一样。”晏夫人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夸赞,仿佛在描述一件稀世珍宝,“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做事情稳稳当当,让人特别省心。不像他二哥,整天就知道胡来,没个正形,净让我们操心。”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中对小儿子的担忧和不满暂时被对大儿子的自豪所取代。

晏老爷子原本阴沉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像是被阳光驱散了乌云。他微微点头,每一下点头都带着对大儿子深深的认可,缓缓说道:“是啊,烁绮这孩子有出息,是我们晏家的骄傲。他在军中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中将,那可是实打实靠自己的本事拼出来的。他的那些功绩,哪一个不是为家族增光添彩?不像老二,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样子,真是让人头疼。”

宴樰玥也笑着附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哥在军队里一定特别威风,我都好久没见他了,好想他呢。每次想到他穿着军装帅气的样子,我就特别骄傲。这次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那肯定特别有趣。”她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和哥哥一起玩耍的画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宴雯鞍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崇敬:“烁绮哥一直是我的榜样,他那么优秀,还那么努力。他就像一座灯塔,为我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每次想到他在军队里刻苦训练、保家卫国,我就觉得充满了动力。这次他回来,一定要让他给我们讲讲军队里的趣事,那些惊险刺激的任务、生死与共的战友,肯定特别精彩。”

晏夫人笑着说:“那是当然,到时候让他好好和我们说说。对了,我们得提前准备一下,可不能委屈了孩子。把他的房间好好收拾收拾,要一尘不染,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再准备一些他爱吃的东西,每一道菜都得精心制作,让他一回来就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晏老爷子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神色庄重:“嗯,这些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不过,我们也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迎接烁绮。这孩子为国家效力,是我们晏家的荣耀,我们不能亏待了他,要让他感受到我们对他的重视和关爱。”说着,晏老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书房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思考的重量,似乎是要去思考迎接烁绮的具体安排,让这次团聚更加完美。

晏夫人则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她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有条不紊地吩咐佣人准备各种事项。从房间的布置,细致到窗帘的颜色、床上用品的材质,再到每一个装饰品的摆放,都要符合烁绮的喜好;到菜单的设计,精心挑选烁绮爱吃的菜肴,从食材的采购到烹饪的方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力求为儿子打造一个温馨舒适的家的氛围。

宴樰玥凑到宴雯鞍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希望三哥回来能让爸的心情好起来,爸最近因为二哥的事太郁闷了。要是爸心情好了,说不定对二哥的事也有转机呢,我们也能少些烦恼。”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家庭和睦的画面。

宴雯鞍点头道:“希望如此吧,烁绮哥的话,大伯应该会听的。他那么有威望,又稳重,说不定能有办法解决二哥的问题呢。”

而在另一边,伊河城的某处酒吧,这里灯光昏暗却又五彩斑斓,音乐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从身体里震出来。

一群贵公子围绕在酒吧的豪华卡座周围,他们身着名牌服饰,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富贵。他们谈笑风生,酒杯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笑声和着音乐声在空气中交织。

在这群贵公子中间,是左右被美女环绕的宴淮霂。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丝不羁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和玩世不恭。

身旁的美女们像是盛开的花朵,围绕在他身边争奇斗艳。有的娇嗔地靠在他肩上,有的则温柔地为他递上酒杯,而宴淮霂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的目光在美女们和朋友们之间流转,偶尔说出几句幽默风趣的话语,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完全沉浸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家人的担忧。

这时,一个贵公子忍不住开口道:“淮霂,你不是被你大哥抓回去,进入集团帮忙了吗?怎么还能跑来这里,跟我们把酒言欢?”

宴淮霂放下酒杯,笑了笑道:“我大哥去找大嫂了,把集团的事情丢给我,气不过我也跑路了。反正老爷子在气愤,也管不住我,到时候被怪罪的也不是我。”

那贵公子听了宴淮霂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呀,就仗着老爷子拿你没办法。不过,你这样一直和家里对着干,也不是个事儿啊。听说这次老爷子可是气得不轻,你就不怕他真的把你逐出家门?”

宴淮霂嘴角的笑意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逐出家门?他不会的。再说了,我根本不想接手集团的事情。只想追逐梦想,说真的我还是想回到赛场上。”

那贵公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惊讶:“回到赛场?你知道的,你家里人一直都不希望你再碰赛车,尤其是老爷子。你要是执意这么做,那和家里的矛盾可就更大了。而且,你和那个阮莯菀的事已经让家里鸡飞狗跳了,再加上赛车这一茬,你这是要把晏家搅个天翻地覆啊。”

宴淮霂微微皱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家里的想法,但赛车是我的热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会因为他们的反对就放弃。至于和家里的矛盾,我也不想这样,但他们得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强迫我。”

周围那些养尊处优、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们在听完他这番话语之后,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因为在场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十分了解宴淮霂对于赛车这项运动究竟有多么痴迷和狂热。那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的喜欢而已,而是一种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融入骨髓血液里的极度热爱。

然而与此同时,这些公子哥也心知肚明,晏家作为名门望族,其家规向来以严厉着称,可谓是等级森严、不可逾越。而晏家那位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老爷子所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更是犹如铁板钉钉,绝对没有丝毫商量和质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