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里一动,手里出现了两个小盒子,轻轻一跃而起,跳到了房梁上,他用工具在房梁上开了两个方槽,把两个盒子嵌了进了去,看了看,好像有点隐秘啊,不行得给点提示。
他粘着灰,在房梁上轻轻的印了一个手掌印,这下看上去舒服多了。
图纸怎么办,他造了不少假图纸,纸张都用的一样的,一种很罕见的兽皮,他农场里刚好有养的,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他故意把兽皮图纸抹巴的油呼啦差的,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它就是一块破烂抹布。
把这玩意往伙房灶台上一扔,林立舒坦了,他以后每个月放出一批钥匙和图纸出去,他倒要看看这玩意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立他不知道,半夜时候一帮子人换了他的箱子,在京郊跳车跑了,这伙人跑了半天,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打开箱子一看傻眼了,这不就是自己人准备的箱子吗。
这是遇上高人了啊,人家可是比自己手段高明多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把箱子换走了,得,碰到这样的人,他们技不如人,认栽。
“外面的朋友,别看了,进来吧,我们认栽。”
带头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他一想就知道自己一伙人着了人家的道了。
在京师他不认为还有人能让他栽跟头,除了官方,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能人也多,自己接这个活的时候就怕遇到这群人,和他们打交道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国内国外的都碰到过,有过合作也有过竞争。
“噗哧”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大笑,像是在讥讽这个中年人一样。
白面中年人脸色垮下来了,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老对手来了。
“白无须,看来这几年你一点都没变啊,上次在不列颠一别,我以为你会有所变化和提高呢,谁知道你还是那么无用。”
周围钻出了一圈人影,手上都带着武器,把白面中年人围了起来。
“魏无常,你要是再喊错我的名字我跟你没完,是戊戌,不是无须。”
“嗨,我喊的就是无须,你自己听错了而已,你说你这张脸,谁看不出来不长胡子,我都怀疑你是个娘们,要不是男的你咋不长胡子。”
白戊戌气的脖子都红了,脸还是白白的一片,一点变化也没有。
魏无常嘴里啧啧着,对自己的观点表示认同,这家伙肯定是个女的,脸上不知道用的什么技术,人皮面具或者是其他的手段,遮掩了原本的面容,要不为什么这么些年老是找不着他的跟脚。
白戊戌气的跳脚,就要冲上来和魏无常拼命。
只不过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他的手下死死抱住了他,这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的主场优势也太明显了,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啊。
“白无须,你这投降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我倒是希望你反抗两下,也好让我手下的这些小伙子立点功,每次一抓着你,都还没用手段呢,你就投降了,多没劲。”
“哼,魏无常,你别在这激我了,没用的,我不会上当,说到底我就是个贼,我又没犯法,你能奈我何。”
“你得感谢法律啊,是他保护了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叫你们这些钻空子的人有了活路。”
白戊戌扬了扬头,咋了,这是你们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我也是按照游戏规则参与的游戏,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们看吧,我就说了这个家伙是个会耍嘴皮子的,你们还不信,照我说,就该一阵乱枪打死,报告上就写,匪徒拒不投降,殊死顽抗得了。”
周围的一群小伙子乐的不行,现在要不是在出任务,他们估计能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自己领导就是幽默,平时出任务也是,不管情况有多紧张,他都能带着大家轻松解决。
魏无常看着白戊戌那洋洋得意的神情,一点也不奇怪,这家伙文化水平高,人家把法律都吃透了,好几次都是靠着熟知法律条文逃过一劫。
“白无须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不稳重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看看你手里的箱子都装的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傻乐。”
白戊戌一听他这话,赶紧蹲下检查箱子,他还不忘了带上一双手套,免得指纹落到上面了。
打开箱子,里面有不少用报纸包着的东西,这不是自己原来的箱子,他一下子就明白症结所在了。
自己从火车上拿到的就是这个箱子,根本没有人从他手里换走箱子,搞得他还疑神疑鬼了半天,对自己的技术还不自信了。
他就说嘛,以他的技术,这京师没几个人能比过他。
也就一个魏玄感能跟他相提并论,只不过那个老头子已经在江湖绝迹多年了,谁知道还活着没。
他和魏玄感论下来,其实还是师出同门,只不过他师父当年反出师门,自己单干去了,他师父现在在海外活动,不愿意回国内。
照他的说法,国内的江湖已经崩溃了,已经被打压干净了,没有了他们老九门的活路了,还是在国外有活路。
在江湖八门中有“老九门”“下九门”的说法。下九门包括金、皮、彩、挂、平、团、调、柳、聊。其中“调”门有部分涉及偷盗、诈骗相关内容。
“调”门的小偷擅长用各种手段转移他人注意力来作案,比如在街头假装发生纠纷、打架或者表演杂耍等吸引众人目光,同伙则在人群混乱之际行窃,他们往往会选择在人群聚集的场合,如集市、闹市、庙会等时间段作案,充分利用人们看热闹放松警惕的心理实施偷盗。
白戊戌这次也是被高额的报酬吸引了,才冒险往国内跑一趟的,要不他也不会来,在国内失败的次数太多了。
在海外骗骗脚盆鸡,棒子国,越猴子多好,非要回国内争这口气和赚这笔钱干嘛。
他随手拿起一个报纸团,慢慢揭开报纸,一层一层的打开,等揭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