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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昭一早来给祖母请安,一进屋子,便看到叶知秋也坐在老夫人旁边。

叶昭分别给两人见礼。叶老夫人询问她休息情况,叶昭低眉顺眼一一作答。叶知秋则打量了叶昭好一会儿,一时也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去。

出门时碰到琴姨娘和叶子兰,叶子兰笑着说:“二姐姐真早。”

叶昭微笑着与她们打了招呼,便带着白银慢慢离开。

谁知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旁边有人喝道:“喂,你站住!”

叶昭转头,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来到她跟前,顶着一张令她很不舒服的脸,再用令她生厌的语气腔调喝道:“你就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白银忙道:“小少爷,她是你的二姐姐。”又对叶昭道,“这是咱们的小少爷,昨天没有见到。”

那男孩子只听了前半句,就抬脚踢向白银:“什么贱人生的女儿还想作我的姐姐!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打死你!”

白银躲避不及,被他踢到,痛得蹲下身来直叫,想是踢得狠了。

即使白银不介绍,叶昭也猜到他是谁,叶府唯一的儿子叶子墨。从生下来就被叶老夫人视若掌中宝,李红儿更是凭着这个儿子被扶为正妻,叶知秋极其疼爱,几个姐姐对他也是多加忍让,被宠得无法无天。他已从母亲姐姐的嘴里知道了叶昭的存在,对叶昭很是瞧不起,这时看到叶昭就上前来找事。

叶昭眯着眼看看他,也不说话。

叶子墨打完白银,又对叶昭挑衅地扬扬头:“我娘说你在山里长大,干的都是下等人的活,现在在叶府充什么小姐?还想当本少爷的姐姐,呸,你做梦!”

叶昭慢慢地道:“我做不做梦都是你的二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叶子墨怒道:“你个贱人生的贱货,跟你那个死鬼娘一样是个不要脸的人,敢自称本少爷的二姐,看我打死你!”

叶昭忍住想将他一脚踹飞的想法,见他怒气冲冲地向她踢来一脚,在他的脚刚碰到她身体的同时,她便哎哟一声,裙下的脚暗暗勾了一下,顺势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叶子墨一脚踢得很用力,却被叶昭脚下一勾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登时额头磕破流出血来,疼得他哇哇大哭。

跟着的丫头小厮一见都慌了,忙要扶他,又连声喊人。

这时李红儿正好带着叶子吟过来,见状大惊,李红儿忙把叶子墨抱在怀里,口中肉啊宝啊的喊着,叶子吟跺着脚让人去请大夫。

叶老夫人和叶知秋也被外面的吵闹惊动,知道叶子墨受伤,急忙出来。叶老夫人看到叶子墨额头的血,急得连声问:“怎么回事?是谁打的宝呀?快叫人拿板子打死他!”

李红儿死死盯着叶昭,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丧门星回来没什么好事,刚一回来就害我儿子磕破头,你这个小贱人回来作什么呀?”

叶老夫人闻言脸色一沉,对叶昭道:“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他是你弟弟,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那边白银将叶昭扶了起来,她脸色痛苦,道:“祖母明鉴,不是我下手害他跌倒受伤,是......是他无端过来骂我,先是打了白银,然后又来打我,自己失足摔倒。”

叶子吟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把子墨推倒受伤的,这会说什么是他自己跌倒?祖母父亲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谎话。”

李红儿点头道:“子墨好端端地过来推你作什么?我们远远地看着就是你推倒他的,还当众扯谎。这个死丫头生长在那蛮荒地方,定是会些下作的手段,老太太老爷要好好教训一下才是。不然以后她还不反了天了?”

叶老夫人又见叶子墨不停地叫嚷呼痛,又扑到她怀里哭,便气得对叶昭道:“你这个死丫头,对弟弟这般不友好,看来真是缺少管教了。”

叶昭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道:“祖母也要问问别人到底子墨是怎么摔倒的,不能这么听片面之言,就断定我伤害他,诬陷我扯谎。”

叶老夫人怔了下,便看向周围的丫头小厮:“你们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候叶子墨的仆人知道这个少爷蛮横无礼,一个个怕被他打骂,便都唯唯诺诺地说是叶昭推了叶子墨,致使他摔倒受伤。叶子墨嘴角有些得意之色。

叶老夫人听完对叶昭道:“大家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承认?”

叶昭摇头,眼中有愤然之色:“他们都是子墨的人,只会帮着子墨说话。这不是事实。”

叶子吟叫道:“知道你就会狡辩,那好,”一手指着白银,大声道:“你过来,你是跟着叶昭的大丫头,你说,方才是怎么回事?我弟弟打你了吗?打叶昭了吗?”

白银一时傻眼,不知道事情怎么绕到她身上。她看看叶昭,叶昭点头道:“你只管据实说出来,祖母父亲会明辨是非,给我们做主。”

白银看看叶子吟,又看看叶昭,心下为难,

李红儿瞪了叶昭一眼,又对白银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胆敢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叶昭看着白银不说话。

白银心一横,垂下头道:“二小姐和奴婢在这里碰到小少爷,小少爷没有打奴婢,奴婢方才是自己碰到石头上伤了膝盖。二小姐是......是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小少爷,想是撞得狠了,小少爷摔倒在地导致受伤。”

叶昭看着白银,微微冷笑。白银不敢看她的眼睛。

叶子吟不满白银的证词,冲她翻翻白眼。

李红儿也瞪了她一眼,又对着叶昭道:“你的丫头作证子墨没有打她,也没有打你,倒是你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总归害得子墨受伤,你还有什么话说?居然敢睁着大眼说瞎话,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

叶知秋猛然色变,盯了李红儿一眼。叶老夫人也心下不满,嗔责地看着她。

叶昭眸色顿变,满面悲色 ,蓦地跪地冲着叶老夫人和叶知秋叩首,道:“方才叶子墨骂我娘是不要脸的贱人,现在母亲又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日前听府里人说我娘是个已死了的姨娘,那么请祖母父亲明示,我娘到底是什么人?我失去记忆,只知道我亲娘已不在人世,却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请祖母父亲明白告诉叶昭!”

叶知秋脸色变幻,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下人已请来大夫,叶老夫人忙让大夫给叶子墨看伤,众人都围在叶子墨身边,只有叶昭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大夫看了看,说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包扎一番又开了一些药便离去了。

忙过叶子墨的事,大家便要散开,却又看到叶昭依然跪在那里。

叶昭倔强地道:“叶昭请祖母父亲明示!”

李红儿正想出言骂她,却见叶知秋横了她一眼,满面怒色,便也不敢开口。

叶知秋与叶老夫人对望一番,清清嗓子,道:“昭儿,你母亲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是嫡出女儿,只是你母亲去世的早,你又走失多年,府内下人也多有更换,便有了这些不堪的传言,你不用相信。”

扫视了下在场的众人,道:“我知道府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今日在此明说了,昭儿是叶府嫡女,以后谁再胡乱嚼舌,必不轻饶。”

李红儿与叶子青神色俱变,愤恨不已。芳姨娘与叶子青一直在旁边看戏,作壁上观状。

那边香姨娘已来了一会儿,看热闹看得兴起,此时听到叶知秋的话,便笑道:“原来二小姐是正经的嫡出姑娘呀,真真有趣,我也正奇怪她这么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姨娘生的呀,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准的呢。”

又笑嘻嘻看着李红儿,道:“那么夫人是老爷后来续娶的吗?”复又摇摇头,巧笑道:“不对不对,大小姐的年龄要比二小姐大上几岁,夫人肯定不会是老爷续娶的,那么便是姨娘扶正了?”

李红儿平生最恼恨的便是被人提及她姨娘扶正之事,自迁到江甬她便以当家主母自居,府内下人差不多更换过,所以大多人只道她是正经夫人,时间久了她更是已将自己曾是姨娘的过往抛之脑后。

此时听到香姨娘当众揭开她的过往,登时又羞又恼,劈头骂道:“你个下作娼妇,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香姨娘啧啧道:“哎,我也是一个姨娘,在你的嘴里,姨娘便都是下作娼妇吗?”言中极尽嘲讽之意。

李红儿冲叶知秋怒道:“老爷就这么看着一个妾室来羞辱我吗?你宠妾宠得这般,就不怕让子青子墨他们被外面的人笑话了去?”

涉及到已高嫁的叶子青,还有家中独子叶子墨,叶知秋便拉下脸来,斥责香姨娘道:“好好的要来挑事,看来府内规矩学得还不够,下去好好学学规矩去!”

香姨娘知道他这是变相保她,倒也识趣,慢慢道:“老爷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回去学规矩。”给叶老夫人和叶知秋盈盈一礼,扬长而去。

李红儿哪里不清楚叶知秋的心思,心下更是恼怒,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带着叶子吟叶子墨愤然离去。

叶老夫人也挥手让其余人散去,白银上前扶起叶昭,与芳姨娘叶子青相携一路于分岔口各回各院。

一时只剩下叶老夫人与叶知秋,叶知秋叹了口气。

叶老夫人道:“你看看你这个夫人,实在不堪做一个当家主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叶知秋也有些无语:“她出身商贾,姨娘扶正,自然跟静......跟官宦人家的小姐不能相提并论。只是偏她生了子墨,别的妻妾也没个儿子,让她扶正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叶老夫人哼了一声,又道:“这些年来她已将自己曾是妾室扶正的事情隐匿的差不多无人知晓了,连叶昭她也一直明里暗里的说是庶出。没有郭家亲事之前,我们睁一眼闭一眼也罢,但是郭家将要到来,叶昭的身世自然也隐瞒不得,你今日当众给叶昭正了一下名也好,免得以后府中再传出些乱七八糟的言语来。”

叶知秋点头道:“母亲所说极是,叶昭如果是庶出,这个身份自然不能与国公府相配,给她正名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