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向奶奶坦言自己的心声
春节前，虹虹提前回深圳家里看望家人，告诉奶奶和她爸妈，她今年依然要在岳州值班。奶奶便让雾孙这次随虹孙媳去岳州陪虹孙媳过年，虹虹说那苏娅也一块去，她白天公务多，雾雾一个人也不好玩，有苏娅陪着她也放心。
那晚在深圳小别墅喝酒时，奶奶提出要将老家那些长短花出去的金砖添加齐，银元就算了。
苏娅提出让她负责这事吧，难怪雾雾一到土地坪，就底气满满的样子咯，原来奶奶那里有金砖哦。
奶奶对苏娅说，雾孙从没动用过这些金砖，大孙子还存有金砖在她那里，苏孙媳也从未动用过。你们公公成长过程中动用得多些。你们太爷爷与太奶奶存了不少，按祖宗规矩，这些进入程家公产。你们二太奶奶存下的，临终前单独交待了要全给雾孙个人用，按祖宗规矩，这部分金砖还不能算是程家祖产，现在只能算是雾孙个人财产。
说完这句话后，奶奶将需要补足的数量与规格跟苏娅说了一通。并郑重交待她百年后，这些东西就交苏孙媳管理。至于如何让家里孩子在外显得有底气，奶奶她会亲自传苏娅一些秘法的。但无论是苏娅的孩子，还是虹虹的孩子，苏娅必须一视同仁，都是程家大屋孩子。按祖宗规矩，锦孙是大屋的长孙，要担负程家主人的职责。这点不能更改。
苏娅让奶奶放心，她从锦儿出生后，就一直将锦儿当自己儿子看，至于补足金砖，现在她手里有一笔大钱，干脆为家里多储备些吧。
奶奶听苏娅表态完后就说她感觉这一辈子值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没带多少，正好遇到非常年代。雾孙是她从小带到大，当年高考，因祖上从未有人做过教育，便有些让雾孙开个端才填报师大。雾孙不错，做教育能在三年内做到全国明星校长，多娶一个妻子，也是全省明星校长。事实证明，做教育，我们程家人不比其他人差。至于做官，儿子的官有多大不说，孙媳的官有多大也不用说了。凭她的见识，虹孙媳的官还不是尽头。
程阵雾赶紧喊虹虹与苏娅敬奶奶的酒。奶奶端坐着接受敬酒，再很传统仪式地将酒喝下。
第二天，程阵雾带苏娅陪虹虹开车去岳州，一直陪到初六才回广东。在岳州期间，程阵雾联系并拜访了那些在岳州及周边县的湖南师大同学。这些同学都不错，有三个转入了政府工作，在学校的都已经是学校管理人员。
返回广东时，一出岳州城，苏娅就笑雾雾这个春节在“双抢”。顺着话题，苏娅讲了一通两人初到广州时的事。中餐时，遇到了三辆返回广东的堂弟的车，一块中餐时，程阵雾跟三个堂弟布置了一些工作。
出了年，程阵雾跟一个华南师大的研究生同学洪学卿合伙，办了一家节能光源生产公司，技术是这个当年同届研究生同学洪学卿的，投资是程阵雾的，交同学洪学卿打理。反正后面越做越大，在关澜工业区有一大片厂房。
公司成立之初，程森就向大哥程阵雾建议，将小姑家的小表弟蔡维派去做副总，把他的小姨子乔琪芳派去做财务总监。另派了一个堂弟程航去那个车灯生产部做部长。这堂弟的爷爷在解放时镇压了，应该是替国民政府做事的。大学毕业就带着女友找了过来，先跟程鑫在广州一块负责建筑工程方面的事，程鑫和程岩说这弟弟好武功，可能跟大哥一个级别了。
岳洲市政府一个挂职副市长是从大学转岗的，程阵雾在岳州陪虹虹过年期间，两人结识后，从各自的研究生专业谈起，谈到了公共照明问题，当程阵雾说他正与同学联系，准备建一个高照度低热度的新型照明器材厂时，这位副市长表现出极大的热忱。等到程阵雾与洪学卿的节能光源生产公司成立后，吕副市长动员陶虹邀请这家公司去岳洲做市政照明工程改造。陶虹说，技术层面让吕副市长把握，既然是节能，那么就要用节能的事实说话才有亮度，陶虹提出电费以上一年度为标准，宏程公司负责硬件与软件改造、维护，连续收取十五年的电费差价后，将管理权和资产交还这给岳洲市。国家节能补助转移支付给这家公司，今后城区拓展增加设备投资由岳洲市政府支付。
一期做下来，花了两个月时间，洪学卿觉得这是一个有潜力的市场，跟程阵雾两人合资建了一个宏程公共照明工程公司，专门负责城市照明节能升级改造，招了另一个同一届的研究生同学过来做老总，湖南的地级市与省会市是同期铺开的。岳洲因为是先行，成了全国典范，通过国务院一专门机构，在岳洲做了一个全国现场会，因虹虹提出了那个结算方式特别能体现节能效益，又开创了一种企业参与城市建设的新模式，让国务院通报表扬。
程森了解情况后，把一个叫程楠的堂弟动员出来，在广东组建一个城市公共照明改造公司，首先拿下广州与深圳两个城市工程。因为给了洪学卿股份，学卿也没意见。程森这次反应快而且行动迅速，另一个原因是夫人乔琪琪娘家舅舅在这方面有资源。
堂弟程楠本是学汽车工程专业的。程楠采取的办法是先培训再上岗模式，培训一周后，广州与深圳工程同期铺开，过了一周，程楠开车跑到程阵雾办公室，动员大哥赶紧建一个特种车辆厂，眼下迫切制造液压升降型路灯更换车，有了这种车辆，我们的改造工程能快速铺开，今后城市照明的标准就要按我们公司制定的标准来。有了这种车，城市里平时换维修照明系统也方便，电力、有线电视和电话公司的线路检修也能用到这种车辆，这三个部门都是不差钱的单位，因此销售不成问题。现有的所谓专用车辆很落后，效率不高，而且有严重的安全隐患，特别是在北方，估计冬天很麻烦，在南方，雨天根本不能用，我们工程公司置了两台，下雨只能当摆设，不敢让工人去冒险。这是国家的一项产业空白。
程阵雾听完便电话把程森喊过来，三人一合计，程阵雾与程森感觉程楠的想法很好，就让程楠去找同学组建这个车辆生产厂，程阵雾自己负责跑批文，程森负责厂房事务。程楠现在手上的工作让程楠妻子与一个堂妹程小芹两人负责，程楠依旧挂着公司老总。
程楠与程楠的那班同学真不错。两个月时间，当程阵雾将批文跑下来，三种车型就开始在生产一线投入使用，一线工人反响很好，城市公共照明工程改造加速。
后面这型车辆竟然获得了国家科技发明三等奖。三年后，程楠在这种车辆的基础上，相继研发出绿化带修剪车等多种特种车，在塘厦工业区有一个很大的生产基地。程楠后面专门负责特种车辆制造公司，程虹公共照明工程公司由程小芹负责。
程楠父亲自己觉得与程阵雾这个堂侄子不是很熟悉，就求程阵雾叔叔带他一块从神农来深圳，他们是在二队搞集体时的好兄弟，现在都在木材厂做事。程楠父亲志仁叔主要是想问程阵雾，程楠毕业过来，就任命为高级管理人员，两夫妇工资就很高，程楠再提出一个建议，组建一个新厂子，雾猛子又给程楠股份。这样干行不行？
程阵雾让志仁叔不要管这些事，到了深圳，先一块陪奶奶去外面喝酒，到时当奶奶的面再向两位叔叔解释他的做法与想法。两位叔叔回家后，再将他的想法与做法跟其他堂叔讲讲，或许对我们大程家有好处。
在酒桌上，程阵雾敬完奶奶的酒后，解释了三件事。
一是为什么叔叔手里那家厂子的利润一开始就全部上解给奶奶。其实奶奶现在每年都要问一声我所有公司的收益情况，因为奶奶依然是我们这个大家的掌门人。我们这个大家族现在是大家都混得好，因此不需要家族接济。如果遇到需要接济的情况，奶奶手里有一笔大钱，就不用看我们的眼色行事。如果我家掌家奶奶干件有意义的事，还要看后辈的眼色行事，那我们就愧对祖宗八代了。这点要表扬虹虹，当年问了叔叔厂子的一年半的效益后，就将她自己管理的教具厂每年的收益全划给了奶奶管，后面又将叔叔手下管理的公司收入全上交给奶奶管，多少钱我没关注，就是每年给奶奶一个亿也不过分。钱存在奶奶那儿，等于是我们祖山上的大树，什么时候需要材料，什么时候去砍一根回来用。
两位叔叔夸奖雾猛子这个比喻打得好。
奶奶发话，这点程家有好的传统，她十五岁进程家门，相当于一直在管家，管了六七十年了。程家财产除山田缩水了，其他的对得起祖宗。家里的钱财，关键时候帮到了子孙。饥饿年代没有饿死人，和平年代子孙没有辍过学就是成功。程家祖产，不做锦上添花的事，只尽雪中送炭的责。
程阵雾向奶奶敬酒表示敬意。并表态，奶奶这个家继续掌下去，如果感觉手里的每年进项小了，还划一个公司的收益给奶奶负责。
奶奶说，这事不讨论，她跟苏娅孙媳妇两人私下里操作。苏娅孙媳也要表扬，有我老程家媳妇风范。
叔叔端起酒就准备敬苏娅。苏娅起身，让叔叔别这样，她是晚辈，做好是应该的。神农公司的事，辛苦两位叔叔了，她代表奶奶和雾雾敬酒表示感谢。
奶奶很正式地说，苏孙媳，你应该说代大屋向两位叔叔敬酒。
奶奶这是首次在程家人面前公布苏娅将来要做大屋的掌家媳妇。奶奶这话一出，叔叔反应最快，赶紧拉志仁叔起身接受苏娅的敬酒。
待他们三人喝下酒后，奶奶表扬二儿与志仁侄子要得，有我程家男人气度。并交苏娅替两位叔叔斟酒。
等到苏娅重新倒好酒后，程阵雾继续说：
其次 ，其实我带程岩、程森和程鑫出来时就在内心里有想法，除了自己要赚大钱外，还要帮助三个弟弟赚一把大钱，甚至在我心目中，我现在的所有公司，依然属于我们大程家。这一点两个亲堂弟已经有观念了，公司里具体事务主要靠他们两人在做，对我这个大哥更加敬重了，兄弟感情更浓了。我们程家有一个好的传承，感谢祖宗。
程阵雾对空敬了一杯酒后，继续说：
第三，我们的祖宗其实很聪明，从一队与二队的人口结构可以看出，祖上对财产分配与集中这事是非常智慧的。这里都是程家人，有些话就可以明着说。在一队，完全体现了财产的集中，集中主要为了形成一个权威。尽管解放时分了一些财产出去，但只是将我们家的山与田分了，按奶奶的话说，那些小溪和小河还是我们的。但分家时，分给在下屋，也就是二队那些宗亲的财产，依然保留在程家后代手里。
在奶奶与两个叔叔的频频点头后，程阵雾继续说：
第四，现在两位叔叔明白了吧，我们三兄弟，其实还应该包括玲妹在内，现在的产业做得很大了，说超过了祖宗没夸大咯，这时就要想办法让其他族亲也做大起来，做强起来。这一点要表扬阿森和阿鑫，我只跟他们说过一回，他们就知道怎样去做。因此，程垚、程岩、程磊、程昭、程虎、程航、程楠他们，甚至小芹这些妹妹们，给他们高工资甚至是股份，就是这种考虑的具体体现。
说句不怎么能上台面的话，弟弟妹妹们有钱，每年回家过年，开几十辆豪车回家，就让其他人羡慕，就是为我们老程家挣脸面，就让人产生敬意，这就为老程家争光了。上次虹虹爸爸一批在神农的原同事过来玩，晚宴接待时，那些原来做银行的人都说，现在春节时，到你们山里，只要看开什么车回家，就知道是不是程家孩子。夸奖我们程家孩子，个个表情自信，说话得体，娶的媳妇漂亮，小孩子文质彬彬。祖宗有知，听到这夸奖也会在九泉含笑。
奶奶满意地微笑，两个叔叔频频点头。程阵雾继续说：
两位叔叔在老家，现在事也不多，可以做做宗族公益。做公益不只是捐点钱修路修桥，重要的是规范后代向上向善。有一个不好的传闻，就是春节时，我们那儿有开赌场的。叔叔可以跟爸爸去说一声，让他动用关系抓几回，这事要严禁。值得欣慰的是，目前还没发现我们程家孩子有吸毒，如果有，一定严厉打击。在我们公司，发现一个开除一个。后面绝对不支援，绝对不照顾。
志仁叔说，雾侄，说到吸毒哦，一队有哦。当年想通过娘家哥哥开除雾侄的那户人家孙子，因为贩毒枪毙了，当时还准备找大哥与虹虹媳妇出面求情，是大嫂给大哥与虹虹媳妇电话让他们不能管。
嗯，我知道这事，妈妈跟我讲了，爸爸和虹虹不会出面的，他们做那么大的官，比我们更清楚吸毒的危害，贩毒就更可恶了。志仁叔跟楠弟说说我们的意思，让他大胆往前冲，事业做大了，也帮帮家里那些人。楠弟媳妇这个北方婆不错，应该也是出身大家族。
奶奶收住笑，很家长威严地说，雾孙比老头子厉害，官没做大儿那么大，但境界比大儿要高。好，我们老程家祖宗有灵。
苏娅站起来敬酒，说雾雾没能做到大官，是她造的孽。请奶奶原谅。
奶奶喝下酒安慰苏娅，孙媳妇不要这样自责，一，苏孙媳是从内心里爱上雾孙，雾孙值，苏孙媳够这资格。二、为程家生了一儿一女，这是苏孙媳的一大功劳。三、辅佐雾孙成就了大事业，两个侄子在这儿，但这话依然可以亮着讲，当年雾孙没苏孙媳陪着来广东，虹孙媳肯定不能陪着，在广东这开放的环境下，雾孙不知会闹出什么故事来。上次虹爸讲，如果从企业的产值看，就深圳的程虹房地产公司，女婿就比神农铁矿矿长还大。神农铁矿是厅级架子。
叔叔笑了，说雾猛子赚到了，当官哪有现在这样自在，当官其实也看面。现在大大方方地娶了两房漂亮妻子，让很多神农人羡慕。雾猛子在公安工作的两位好同学，上次一块喝酒时公开说他们羡慕雾哥。因此，苏侄媳不要那样想，听苏侄媳在神农的同学讲，苏侄媳自己场面也做得很大了。好像是苏侄媳当年当着同学的面发了一个什么誓吧，大家都认为苏侄媳做到了，而且比当初大家猜想的做得更好。这就是人生成功。现在也是我们程家的成功，阿森与阿鑫的媳妇都在家明着讲佩服苏娅这个大嫂。
苏娅向叔叔敬酒表示感谢。问叔叔是不是还听到了她在二中的糗事？
叔叔说谁都年轻过，侄媳妇这些事不算是糗事。不过，你们同学都认为侄媳妇找雾猛子这着棋走得对。让他这个叔叔也感觉有面子。不瞒侄媳妇说哦，你们有一个堂婶婶从前有更出格的事，跟你们堂叔结婚后，人家相夫教子，吃苦耐劳，将家里打理得清清爽爽的，我们没人小看她，更多的是夸奖这个弟妹。
奶奶干脆将话挑明，告诉苏娅，她叔叔刚才讲的婶婶就是程航妈妈。当年在娘家代销点做代销员，为了转为供销社正式职工咯，二十岁时跟供销社主任白天睡一块，让人在床上抓了现场，大队将两人捆在一块游行。捉她的那些人是有世仇的宗族男人。这件事导致那供销社主任降职调离，你们丽珍婶子那个代销员也撤销了。当年志江由于家里成份问题，二十八岁还找不到婆娘，志江娘听到这消息后，就求奶奶带她去那户人家看丽珍。
奶奶喝一口酒继续说，奶奶到了那儿，当面正式问了丽珍两个问题，问完当天就将丽珍带回大屋，第二天是个好日子，奶奶主持让志江侄子与丽珍完婚。丽珍等于是从大屋出嫁的，说实话吗，这待遇不低。
苏娅问奶奶当时问了丽珍婶婶两个什么问题？在跟雾雾没这事之前见过一回丽珍婶婶，虹虹带她去程虹电器公司替娘家买洗衣机，丽珍婶婶带山里老乡去买电器，虹虹喊丽珍婶婶，她也跟着喊了一回。丽珍婶婶长得标致。
奶奶看了一眼志仁。志仁叔赶紧说他知道大伯母问了什么问题，不是糗事，可以说。干脆他来说。
大伯母当时问丽珍嫂子的第一个问题是，跟那供销社主任有多少回了，流了产没有。大伯母这样问，同去的志江妈妈说大伯母厉害，是大伯母要看丽珍嫂子有没勇气面对这事。丽珍嫂子如实回答了。
大伯母听完丽珍嫂子的回答后，还问了几个细节，丽珍嫂子都红着脸如实回答了，伯母便点了点头，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摸出志江哥的照片，问丽珍嫂子嫁她这个侄子肯不肯，如果肯，大伯母帮她置齐结婚嫁妆。丽珍嫂子接过志江哥的相片，看了一下，就问了伯母志江今年多大？为什么这么大还没结婚？
大伯母说这个侄子28岁，没结婚的原因，一是家庭成份重，二是要帮妈妈抚养弟弟妹妹。志江爸爸不在世了，妈妈是外地大城市人，开始不会做农活，现在丽珍妹几看到了志江妈妈，干农活已经是一把好手了。
丽珍嫂子听完就给大伯母下了一跪，求大伯母带她回山里，她保证做一个守规矩的程家媳妇。
说实话，丽珍嫂子到山里后真做得好，寨里老老少少都夸奖她，现在在木材加工厂前面开了一家大商场，对大伯母一直心存感激。
奶奶笑着敬了一杯酒给志仁。夸奖志仁妈妈和婆娘也是两个程家好媳妇。当年你们两家逃回老家，两个弟妹什么农活都不会干，挑三十斤东西都挑不动，在大屋生活了两年，就练成了山里好媳妇。
志仁可能是让奶奶表扬得有些得瑟了，便问雾猛子当年的那个宋老师现在有联系吗。宋老师回城前不久的一个早晨，雾猛子完全象男友一样搂着宋老师走路，碰见他也不松开手。
苏娅便问雾雾那个宋老师漂亮吗？
奶奶笑了，让苏孙媳不要多疑，那年雾孙只十二岁，读小学五年级，宋姑娘二十二岁了。那天搂宋姑娘走路是原因的，什么原因让雾孙私下跟孙媳讲吧。不过当年小妈，就是你们二太奶奶咯，对宋姑娘最喜欢了，如果是解放前，估计要将宋姑娘收做童养媳，做雾孙的大夫人。二婆婆可能还跟雾孙开过玩笑，如果敢跟宋姑娘那种睡，小妈说她奖雾重孙五块金砖。雾孙说他没满十八岁可不敢，否则前面学武吃的苦全白费了。小妈私下讲，这说明重孙内心里有喜欢宋姑娘，更是积极促成雾孙跟宋姑娘睡一块咯。可能还动员了宋姑娘引导雾孙。
程阵雾笑了，说太二奶奶跟他也讲了，宋老师问过我，就是她比我大十岁，我有没有嫌弃她。那个时候还小，哪知道年龄大小的事呀，便跟宋老师说，等他长到十八先帮宋姐姐生个孩子陪奶奶和两个太奶奶。如果宋老师不回城，一直在老家教书，有可能我高中毕业时要娶了宋老师，当时感觉这选择蛮好。
志仁叔说，山里人传闻，宋老师因为跟雾猛子做了真夫妻，回城后就不好意思再回山里了。
程阵雾说没有，至于山里人讲我的笑话反正蛮多，我反正随大家去讲。宋姐姐做了大官，到广州看过我。现在知道奶奶在深圳，她如果来广东开会，肯定会来看望奶奶的。宋姐姐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去山里拜一下两个太奶奶和爷爷的坟。当年家里人对宋姐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