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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很抗拒***的接触,被***抱住后,当即大声叫喊起来:“锦佩,锦佩,救娘...”

她哭得直蹬腿,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孩子,将***推了个趔趄。

花溪等七八个丫鬟赶忙扶住***,剩下的人则将卫姨娘牢牢按住,生怕卫姨娘再伤害***。

这可是自己挂念了四十年的女儿,***将人挥开,生怕吓到卫姨娘。

这次她没有贸然抱住对方,而是含着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卫姨娘:“锦佩这个名字特别好听,是你取的么?”

之前让人将卫姨娘带回来时候,并未带上那个小丫头,如今看来倒是要再去接一次人才行。

卫姨娘缩紧身体,抗拒***的靠近,***眼泪婆娑:“我儿受苦了。”

她原本应该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还有那姚锦风,为何会如此像她的卫郎。

就在***垂泪时,卫姨娘肚子里忽然传来咕噜声。

***如梦初醒地看着卫姨娘:“我儿可是饿了,快来人,给本宫传膳。”

面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她恨不能将全部的宠爱都塞给对方。

可更让她绝望的事还在后面。

由于不是用膳的时间,厨房需要准备,便先送来几盘糕点。

可无论怎么叫,卫姨娘都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第一次感到无助,她下意识地看向花溪,花溪叹了口气,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地上。

卫姨娘却像是受到惊吓般用力摇头:“不要,不要,我乖,我不要。”

就在***想问花溪在做什么时,却见花溪已经再次拿起点心。

这次,她将点心丢在地上,点心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不少灰尘。

***正准备训斥花溪,却见卫姨娘已经欢喜地爬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点心掰成两半,一半用帕子包起来,另一半则塞在嘴里大口咀嚼。

卫姨娘竟是只敢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如此行径,***怎可能猜不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拳握了又松,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掀桌的冲动。

不能吓到自己的女儿。

平定了心神后,***在婢女的搀扶下跪坐在卫姨娘身边,将点心都放在地面铺好的帕子上。

***添了蔻丹的手指捻起一块点心,当着卫姨娘的面慢慢咀嚼:“好吃!”

比起刚去吐蕃和亲时受到的刁难,这算不得什么。

许是感受到***的善意,卫姨娘大着胆子蹭到***身边,可手臂却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时刻都准备逃走。

直到发现***不看她,只静静吃地上的点心,这才悄悄伸出手拽走一块豌豆黄。

再次收起来一半点心,另一半塞进嘴里,卫姨娘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似乎生怕对方忽然起身暴打自己。

***却不以为然的捻起另一块点心,继续慢慢咀嚼。

除去***这个身份,她也只是一个母亲。

母女两个就这样一蹲一坐,静静地吃光了几盘点心。

卫姨娘打个呵欠,随后在墙角窝成一小团,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吩咐几个武婢将卫姨娘抱去床上,***在花溪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卫姨娘的房间。

她需要静一静。

花溪一脸心疼地看着***:“您刚刚用的点心有些多了,让人配些山楂汤吧,免得伤了脾胃。”

***的声音平静中带着疯狂:“御医怎么说。”

花溪扶着***慢慢向前走:“御医说,小主子的脑子受到刺激,才会神志不清。

若是好好养护,再加以施针,还是有机会养好的。”

***眉眼微微舒展:“让他们精心伺候着,只要将人治好,本宫保他们荣华富贵。

可若有半分差池,本宫保证让他们全族齐齐去地府相会。”

花溪赶忙点头:“奴婢明白,可那姚锦佩要如何处置。”

小主子可是一直念叨这人。

想到卫姨娘给对方留点心的画面,***的脸色柔和了些:“带来公主府吧,左不会缺她一口饭吃。”

能让女儿如此惦念,想必是关系极好的,她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至于那姚锦风,纵然不知这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依旧不待见这人,全当个玩意儿先养着吧。

反正只要女儿能回到她身边,她就知足了,将来九泉之下,也能对卫郎有个交代。

想到交代,***眼神微眯:“除了姚锦佩,那庄子上的人统统格杀,一个不留。”

既然在人间学不会什么是上下尊卑,那便去阴间学吧!

下辈子,招子都放亮些。

至于那个姚钱氏,有时间倒是得好好会会对方,否则怎么对得起女儿受过的罪。

正当***准备为自己女儿出气时,沈欣言正抱着一本书学到头秃:“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上次那个文字已经够诡异了,为什么这次比上次更像鬼画符,难道外邦的人都不会好好写字么?

阿蛮的声音无比淡定:“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能看到,这个世界很大,有无数的国家,说着稀奇古怪的语言。”

沈欣言露出向往的表情:“若是能亲眼去看看就好了。”

阿蛮适时给沈欣言喂了一颗甜枣:“我怕是没机会了,但你可以,所以要尽快学会他们的语言。”

沈欣言听出阿蛮声音中的惆怅,立刻转移话题:“这次是要做什么生意。”

阿蛮明白沈欣言的心思,并未戳穿对方而是平静的回答:“再过半月,有一商船进港,船上拉着满满一船损坏的钟表。

那些钟表都是在路途中损坏的,商人吃了这次亏很多年之内都不敢再做这个生意,

你可以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下他的货物,然后让人研究钟表的制作工艺,做好了又是一桩垄断的买卖。”

沈欣言听得满脑子雾水:“钟表是什么?”

她从没听说此物。

阿蛮则耐心地给她解释:“是一种观察时间的新奇物件。”

沈欣言对这所谓的钟表并不感冒,事实上,她更关心的是阿蛮究竟会多少种语言。

阿蛮也看出了沈欣言的不上心,索性开口:“那些破烂东西估计你用一千两银子就能买下来,等回头修好了,每件至少能卖三万两银子。”

物以稀为贵,京城的人不怕东西贵,只怕东西不够贵,显现不出他们的身份。

沈欣言瞬间来了精神:“多少?”

她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