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梅气得眼睛翻白，“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程菲菲冷笑。
“当然是来看你笑话。”
20多年前，程菲菲和苏国栋是初恋小情侣，可王凤梅也看上了苏国栋。
那时的她，家里有点小钱。
她找街边小混混强了程菲菲，让她被迫怀孕退学。
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王凤梅成功和苏国栋结了婚。
两人之间除了仇恨，没有半点情谊。
王凤梅讨厌看见她，“你，你给我滚出去！”
奈何她动弹不得，只好喊着叫护工把人撵走。
程菲菲的卡姿兰大眼睛瞪了护工一眼，护工不想参和这些事，直接跑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王凤梅有些心虚，“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杀人可是犯法的！”
程菲菲扇了扇鼻子，“你怕什么？”
“怕我杀你，为什么呢？难道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对不起我吗？”
王凤梅一噎，扭头不想看她。
事情都过了20多年了，她不信程菲菲能查出什么。
“你今天来，到底想干嘛？”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再不滚，我就叫保安了！”
程菲菲满脸讥讽，“哎哟，我好怕！”
“那你叫啊，你还动得了吗？”
王凤梅车祸受伤，只有脑袋能动，按铃都做不到。
程菲菲收了笑，面上都是冷漠，“王凤梅，你当初仗着自己有点钱，就叫人玷污我，强行拆散我和国栋。”
“你毁了我的一生，有今天，都是你的报应。”
因为那件事，程菲菲终身不孕。
王凤梅也冷笑，“什么报应？”
“我和国栋恩爱夫妻20多年，孩子生了3个，苏家资产上千亿。”
“我什么都有，而你。”
程菲菲虽然看着年轻，但她出身贫寒，绝不可能买得起一身名牌。
“你不就是仗着一张脸比我好看吗？”
“也就能靠着出卖身体赚点钱了，你还有什么？”
程菲菲也不生气。
“你说得对，那你猜猜我把身体出卖给了谁？”
她的目光过于直白和讥诮，王凤梅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了那个人。
“不，不可能。”
“国栋是爱我的，不可能还和你有纠缠。”
“我们有3个孩子，我们还有苏氏集团，他不可能背叛我！”
程菲菲又笑了。
“苏氏集团？”
“苏氏集团要垮台了，你不知道？”
迎着王凤梅诧异的目光，程菲菲心情不错，“你们苏家这十几年怎么发的家，做了哪些见不得光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听说有32个案子的受害者都在网上曝光你们的恶行。”
“甚至惊动了中央领导。”
“今天一早，你们苏家的所有财产，包括银行卡，房子，车子，股票，所有的一切都被查封了。”
王凤梅张嘴说不出话来，想叫人，嗓子却像被人掐住一样。
旁边的心率测试仪上，数字不断上涨。
程菲菲很满意，但还不够。
“你们苏家怎么起来的，就会怎么倒下去。”
“知道吗，你们苏家现在连500万都拿不出来了。”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早就和国栋在一起了啊，就在你们结婚的第二天，国栋给我买了一套房子。”
“你和国栋之间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们房里的那些事。”
“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全都知道。”
“国栋送给你的那条金丝睡裙，还是我亲手挑的呢，怎么样，喜欢吗？”
王凤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程菲菲。
那条裙子是苏国栋买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是她最喜欢穿的。
竟然是……
“不。”
“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国栋不会背叛我的。”
程菲菲很满意她表情碎掉的样子。
拿出手机，翻出照片。
“这是20几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拍的。你要不要看看？”
每一张，角落都有当年的日期，不是春节就是情人节，或者苏国栋的生日。
程菲菲穿的很多套衣服，王凤梅都有同款。
但程菲菲身型苗条，同样的衣服，她穿着就高级好看很多。
怪不得苏国栋有时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王凤梅气得说不出话。
苏国栋竟然骗了她这么多年。
“你……你个狐狸精，得意什么！”
“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总有一天会死的！”
“而我，我有3个孩子！”
“我永远比你强！”
程菲菲笑得花枝乱颤。
“孩子？”
“你说的是那个愚蠢的女儿苏婉，还是已经出车祸死掉的苏明辉？”
王凤梅一下子激动得快要坐起来。
奈何她伤势太严重，只能僵硬抬头，睁大眼睛死死盯住程菲菲。
“你胡说！”
“你这个黑心烂肝的小贱人，你敢咒我儿子死！”
程菲菲啧啧两声。
“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你儿子已经死了？”
“他在山路上开那么快，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何况是他？”
“你知道吗，他和车头一起被压扁了。”
“拖出来的时候，是一堆烂肉啊！”
“你不信，自己看啊。”
程菲菲翻出昨天的新闻，拿到王凤梅眼前。
“不会的，我儿子不会死的。”
“明轩刚刚还跟我说他在医院治疗，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新闻标题【苏氏母子车祸，一死一伤】极其明显。
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还有不少现场图片，虽然都打了马赛克处理，可她还是看见了儿子的一截衣袖。
上面还连着断掉的手臂。
“我的儿子！”
“我的明辉的啊！”
王凤梅只觉得心里被人狠狠挖掉一块肉，随即哭得撕心裂肺，撕裂了伤口也没在意。
她最心爱的儿子，没了，哪个当妈的能受得了。
“现在知道哭了？”
程菲菲收回手机，“晚了。”
“你儿子曾经也撞死过别人，现在，他只是在还债。”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凤梅，你活该。”
“你们全家都活该！”
程菲菲眼里的恨意迸发，报复的快感让她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