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焱看了看那些被吓的一起哭哭啼啼的孩子，耳朵嗡嗡作响，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是孩子。”
赵福成以为有转圜之机，脸上掠过一丝喜色。
霍焱随即冷声道：“但他们不是一般的孩子，他们是你的孽种！”
赵福成的神情僵住。
霍焱扫了眼那十多个女人：“你们还不走吗？”
“我们能走吗？”
“走！”
“我们这就走。”
几个保姆、营养师、家庭教师模样的女人反应比较快，略一迟疑后，毫不犹豫地别墅院外飞奔而去，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跑了。
还有三个女人没走，三个年轻貌美、容颜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
霍焱逼视着她们：“你们确定要留下？”
“当然！”
为首的一个女人沉沉哼了一声，把年龄最大、排行第一的孩子阿大拉到面前。
“我儿子现在可是成哥的长子，还要继承成哥的家产呢。”
另外两个女人有样学样，也各自抱起一个孩子。
“我的儿子也有份！”
为首的女人呵斥道：“那也得排在我家阿大后面！”
三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挡在身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像是认定了霍焱不能拿小孩子怎么样。
霍焱笑了：“很好，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他压根懒的跟这三个愚蠢又贪婪的女人再多废话一句。
“你笑什么笑？！”为首的那个女人反倒更嘚瑟了，“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成哥的有多少钱，有多大势力，有多高地位！”
另外那两个女人也跟着帮腔。
“你敢跟成哥作对，是嫌自己命太长嘛。”
“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或许成哥放你一马。”
霍焱笑得更开心了。
赵福成一脸汗颜，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笑，我讨厌你笑！”
那个阿大突然挣脱了他妈妈的手，冲向了霍焱，目光凶狠，捏紧拳头，去打霍焱，还张大了嘴想要去咬。
“你敢惹我爸爸，我打你，我打死你，我还要咬你！”
“别以为你是个孩子，我就不打你！”
霍焱冷哼了一声，一耳光掴打过去。
他只用了很小很小的力量，阿大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满嘴都是血，疼得满地打滚。
那三个女人这一下都傻眼了，没想到霍焱真会对小孩子动手。
为首的女人抱着阿大，惊叫连连。
“阿大，阿大，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妈妈的后半辈子都靠你了呢。”
另外两个女人怒冲冲指责霍焱。
“你……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打小孩子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这么野蛮！你……你疯了吧你。”
霍焱欺身上前，出手如电，“啪啪啪”，给了这三个女人一人一记耳光。
“都给我闭嘴！”
三个女人被这一耳光抽得头晕眼花捂着脸不敢再吱声。
霍焱冷着脸，指了指别墅大门。
“现在，全都进屋去！”
片刻后，赵福成、三个女人、十七个孩子全都进了别墅，客厅里顿时人满为患，只是鸦雀无声。
霍焱先不理会他们，在这栋和上善居格局完全相同的别墅里四下探了探，很快就在楼梯下找到了一间密室。
六平方米左右，有门无窗，空空荡荡，阴暗压抑。
霍焱收走了那三个年轻女人的手机，示意她们带着所有十七个孩子进密室。
女人们恐惧犹豫，眼巴巴看向赵福成。
赵福成低着头，不敢理会。
“动作快点！”霍焱一声厉喝。
三个女人不敢再耽误，连拉带扯哄劝着十七个小赵福成全都进了密室。
原本就不大的密室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霍焱关上厚重的铁门，上锁，拔下钥匙。
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从密室里隐约传来。
“成哥，成哥，救我们……”
“爸爸，爸爸，好黑，我害怕……”
赵福成听在耳中，心如刀绞，却不敢做声。
霍焱走了过来，在缩成一团的赵福成面前站定问道。
“帮我算几道题好吗？”
赵福成一脸茫然不解。
霍焱指了指密室：“这间密室，面积大概6平方米，高度大概2米。问，这间密室里共有多少空气？”
赵福成张大了嘴，说不话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6平方米乘于2米等于12立方米，1立方米等于1000升。答，这间密室中共有升空气。”
赵福成死死盯着霍焱。
“再问。已知，氧气在空气中占比约是21%，那么这间密室里共有多少氧气？答，2520升。”
赵福成额头刀疤一跳，大概明白了霍焱的意思。
“最后一问，好好听题！已知，正常成年人每分钟呼吸16-20次，消耗氧气，约0.25升。现在这间密室有3个女人，17个小孩，姑且算是个10个人吧。里面的氧气能供他们呼吸多少小时？”
赵福成彻底明白了过来，脸色惨白。
“赵老板，生意做这么大，这点账都算不清吗？”霍焱嘲笑，“那我就公布答案了啊，不超过16个小时！”
密室里的女人听到，愈发恐惧，哭喊声更激烈。
“人在情绪紧张的时候，呼吸会加快，耗氧量也会增大。照他们现在这样，恐怕撑不到10个小时！”
密室里的三个女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还在呵斥哭闹的小孩子。
‘“闭嘴，都快闭嘴！不准哭！慢慢呼吸！”
赵福成惊恐又无奈，语无伦次，颤声向霍焱哀求道。
“霍焱，你放过他们。至少放过孩子们吧，他们真的只是孩子啊，都是无辜的，你……你不能这么变态，不能这么没人性啊！”
“你说得对，他们是孩子，我也不是变态。”
霍焱顿了顿，冲着赵福成笑了笑。
“所以，我决定把他们的生死，交给你来决定！”
赵福成愕然一愣：“什么意思？”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霍焱冷声道，转身打开客厅里的豪华双开门大冰箱，将里面的牛奶瓶、啤酒瓶等着各种玻璃制品一股脑搬了出来，一一摔碎在地上。
随后又把四周或瓷或玻璃的花瓶全都扫落地上。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接连响起。
片刻后，别墅客厅地面上散布开一大片玻璃和瓷器碎渣。
赵福成莫名其妙地看着霍焱，不知道他这又是想干嘛。
霍焱拿起手上的密室钥匙，冲着赵福成晃了晃，扬手把钥匙扔在了那一片碎渣的正中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赵福成神情一动，眼巴巴望向霍焱。
霍焱指了指碎玻璃渣中的钥匙。
“一，脱掉鞋，光着脚走进去，拿到钥匙，打开密室的铁门，把那些孩子们放出来。我保证在他们成年之前，不会再动他们！”
赵福成立即问道：“二呢？”
霍焱指了指了敞开的别墅大门和外面院子里停着的汽车。
“你可以马上离开，我给你十分钟的逃亡时间。十分钟之后，我才会去追你！”
霍焱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了时钟倒计时。
赵福成看看锋利尖锐碎玻璃渣中的那把钥匙，又看了看门口和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