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倒在地上慢慢的阖上了双眸,在情绪的躁动下她义无反顾的消耗了大量仙力。
而内在意识中,夏尔身处于一片暗淡无光的空间,四肢无力,浑身乏累的往下坠落。
上方不见天日,下方深不见底,就这样自由地往下坠。
她是晦暗之中唯一的光芒,但在与卢卡翁对峙了许久,光芒也逐渐淡薄,即将被黑暗无情淹没。
“我记得...普通人的魔力一旦消耗殆尽,那么就会迎来无法避免的死亡......”
“那我也会如此吗?”
夏尔的眼神呈现半睁状态,原来向上起伏的金色长发逐渐往下落。
仿佛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接住了,倒不如说是被一双手被捧住向上抬起。
“为重要之人付出代价之精灵啊,你怎会如此狼狈。”
“【信念】的光芒呼应而来,照耀着你的容颜,你的皮肤,抚摸着你的心灵与灵魂。”
黑暗中传来一阵空灵而柔美的女声,夏尔隐隐约约听见了这个声音,但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
神情也十分的淡定,失魂落魄的双眸犹如安详的孩子一般昏昏欲睡。
她的光芒再度闪亮,将黑暗逐渐驱散,傲人的身材悬空于此,一双白皙的手将夏尔托起。
随着双手的出现,沿着手腕向内呈现出来的是一位清癯的少女。
她有着和夏尔相似的发色,但显得更加的辉煌灿烂。
垂下的眼帘露出一抹微笑,无法目视的眼眸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身后有一双的白色羽翼显得格外张力,上面的羽毛丰满而鲜明,根根见丝,灵动柔滑。
“唯有【信念】才不会迷惘,待你苏醒之后,我将指引你走向光明,就把这次当做偶然吧。”
此话落下之后,那双彰显出圣洁的双手就此落下,一切都念消人散。
三天之后的灵息山地。
夏尔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被子,天色依旧还是很昏暗,乌云依旧没有散去。
她抽动了几下眉头,意识渐渐恢复的夏尔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寂静,视线出现东西是天花板。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躺在了床上,知觉也恢复过来,但身体却有那么一点凉嗖嗖的。
“我这是......”
“啊,我记得我好像晕了过去来着......”
夏尔默默地回想着自己晕倒之前的画面,她依稀记得卢卡翁是被地脉之力包裹之后才慢慢倒下。
但那个时候应该算是赢了,但最后一眼时夏尔看见了恢复成大猫样子的卢卡翁。
如今身体没事,意识也恢复了,就证明结束了。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夏尔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把眼睛微微睁大,偶然想起夜曦的状况。
可就在夏尔下意识想起身时,旁边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夏尔眼眶瞬间湿润。
“终于醒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夏尔立即扭头,在看见对方之后,她微笑的释然了,泪水欲流。
“夜曦......”
“看你现在有点精神,那我就没必要担心,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夜曦摊了摊手,悠然的走到床边随意坐了下来。
这一幕略显的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
“没想到你居然昏睡了三天,同时这三天也是难以平息的热闹,得到安宁的灵息山地让那些人开心得像猴子一样活蹦乱跳。”
“夜曦......”
“好了好了,别再叫我了,这次你立了大功,大家都想当面向你致谢。”
尽管这事夏尔帮了大忙,得到村落里的人感恩报答,拥有一份能被誉为英雄的资格。
但夏尔的眼里始终只有夜曦一个,她压根就不在乎那些。
“让我想想啊,目前该规划一下之后的去路了。”
“夜曦!”
正当夜曦还在对着空气思索时,夏尔突然激动的把抓住夜曦的手臂往床上拖拽。
将其拖入被子里搂在怀中,夜曦顿感震惊,因为她的正脸被埋入了一处巨大的“沟壑”,幸福到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真的,真的好害怕你不会再醒来了,即便知道你不会死去,但还是会担心这一点。”
随着夏尔的神情激动,力道也逐渐增加,若不是夜曦一直在“呜呜”做声,夏尔也会不含羞耻的把夜曦死死搂住。
夜曦用手挣扎着,夏尔慢慢的松开双手,借此机会夜曦直接挣脱了出来。
“呼...明明上一秒还觉得你会稍微变了许多,可现在看来确实变了,但不限于平时的表现,而是情感方面。”
“对于我而言,你没必要为此感动流泪,除了自己的东西,我向来不会对素不相识的人留情。”
“那这话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你的东西咯?”
夏尔谄媚的看着夜曦,这话让夜曦一怔,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绯红。
紧接着,夏尔便缓缓坐了起来,露出那冰肌玉骨的全身,毫无遮掩的面向夜曦。
夜曦微微一愣,夏尔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一下算是恢复了许多,只不过智商还略微的缺乏一点。
“夏尔,我想告诉你一件需要养成习惯的事情。”
“夜曦你说,我都听着呢。”
“起床时不论如何都要一只手扯住被子边角盖住身体,要么保留温暖,要么防止走光。”
夜曦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夏尔的微笑也随之僵硬。
当她往下看时,出现的是扒了外套的大白兔赫然出现的视线当中。
“啊...啊!”
“夜曦!你居然!”
夏尔连忙用被子捂住身子,反而还指责起了夜曦,面色羞红带着些许奶凶看着夜曦。
这让夜曦很懵圈,自醒来之后过去了几分钟,夏尔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情况。
“你的思想没想到居然那么傲慢,醒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吗?”
夏尔面色潮红,含着羞涩看着夜曦点点头。
夜曦拍了拍额头,表示有些无奈。
“你的衣服很脏,所以我给你拿去洗了,但无奈这里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就只能这样妥协一下了。”
“但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法来妥协,好羞耻的说......”
“但这三天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过这个房间。”
听完夜曦这么一说,夏尔缓解了许多,至少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随后夜曦便把夏尔的衣服丢在床上,自己则是转身往屋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