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说话的时候,水眸看着你时,就像她正在对着你盈盈的笑着,哪怕在普通的一句话,她一说出来就像是有多有趣的事,那笑容直接就达到眼底。
让人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徐玉衔不由自主的跟着裂开嘴角,“雪狐即能晚上自己跑回来,可见是认得小姑姑为主了。”
偏偏少年郎,白色的袍子,玉立在那,总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林攸宁活了两世的人,早就不会被偏偏少年给引了春心,见徐玉衔对这雪狐感兴趣,到是多说了几句,“平日里它馋牛乳了就总会到你的腿边蹭,和你撒娇,你不给它它就一直的吱吱委屈的叫,可也是个小没良心的,吃饱了就跑的不见踪影,晚上它回来你不搭理它它就又来撒娇。”
“那岂不是像个小孩子,也通了人性?”徐玉衔瞪大了眼睛。
就是向来稳重的慧姐也听得津津有味。
悦姐更是瞪大了眼睛,“那每次都这样,小姑姑就不给它牛乳,让它长记性下次岂不是就不会吃了就跑了?”
“是啊,所以说这才是它聪明的地方,下次不等你收拾它,它吃饱了会像到你身边叫叫,然后让你烦了它才跑出去。”林攸宁想起雪球,脸上不由的露出笑来。
平日里她在众人面前都是安安静静,笑也不会这般放得开,一双眼睛含水能化了人的心,明明是冬日,脸上的璀璨的笑却夏日里还要炽热。
徐玉衔只觉得四下里一片白皙,这天地间也只有他与宁姐,让他用任何东西换眼前的笑容他都愿意,哪怕是他的生命。
悦姐却是在听到雪狐这般时,羡慕不已,只想着也要寻一只来,简姐和然姐是那种不会让人注意到的人,此时也在品味着林攸宁的话,也低头沉思。
慧姐却早已沉稳下来,无意间扫到徐玉衔痴迷的目光,微微一顿,顺着那目光看去,正好坐在脸上还带着笑的小姑姑身上。
她神情一凛,有一瞬间突然明白了徐玉衔为何突然说起雪狐,跟本不是没事找话,而是就奔着小姑姑去的。
发现了这一处秘密,慧姐心底没有欢喜,反而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站在东角门长廊下的顾宜宣也看着这一幕,他一回府不听说徐府的人来了,赶到这边的时候,正听到宁姐在说雪狐的事情,徐玉衔痴迷的目光,他自然也是收入眼底。
背在身后掩藏在衣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
宁姐是出身就被大伯母抱养在身边的,那时就指出了他将来要肩挑两房,所以满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宁姐那就是他打小订下的未过门的媳妇。
可眼前的这个徐家的小子,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敢窥视他的女人。
顾二没有注意到,他早已将宁姐视为他的所有物他的女人,而不在是一个妹妹。
“爷。”唐平在身后轻轻的提醒了一句。
他可是看得清清的,主子这见着旁的人盯着林姑娘,那眼睛都喷出火来了。
平日里见主子对林姑娘也没有什么亲近的,还以为心里不在意,现在看来怕是没有外表看的那么简单。
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林姑娘那般的模样,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呢。
顾宜宣被这么一叫,才从震怒里回过神来,看着徐玉衔的身影冷冷的哼了一声,才大步的往世安苑走去。
当天徐老夫人带着徐府的公子用过了午饭才回府,顾老太太折腾了一小天也累了,抬眼见小儿子一脸不高兴的在她这坐着也不走,挥手让素衣带着屋里的下人退出去。
只有母子两个人,才开口道,“说吧,又怎么了?”
“徐老夫人怎么到府上来了?真是探病的?”
顾老夫人哼了哼,“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与你又能怎么样?难得你到是关心起这个来。”
“今日回府正巧看到徐府的哥盯着宁姐看。”顾宜宣似无意的回了这么一句。
顾老夫人的眸子一暗,语气却不变,“噢?我记得是让府里的姐儿都过去了,怎么他独盯着宁姐看?就当着众人的面?”
顾宜宣只想着徐玉衔痴迷的目光,哪里注意到母亲已暗下来的脸色,焕然不觉道,“所以说日后还是不要让宁姐与外男接触,纵然她不是那般轻浮之人,可按不住别人有旁的想法。”
‘啪’的一声,顾老夫人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的方桌上,“好个按不住别人的有旁的想法,你到知道还垫记宁姐,宁姐一群人还是在自家的院子呢,外人没有说什么,你到是说上了,若传出去你可知道外人会怎么说宁姐?宁姐又要怎么自处?”
顾宜宣见母亲突然之间发了难,吓的忙起身,恭敬的低身认错,“是儿子糊涂了,母亲息怒。”
“你心里有宁姐,我看到了也放心,只是你太小心眼了些,不过是看了宁姐一眼,宁姐长的怎么样咱们心里都有数,就是咱们这整日里看着的人,有时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长的好看就要被藏起来可不是这个理。”顾老夫人声音慢慢又降了回来,“老二啊,我也活不了几年了,你若是真心的疼爱宁姐,我也就放心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真心待宁姐。”顾宜宣见母亲不在生气,也松了口气。
待从世安苑里出来的时候,停驻在听雪堂的长廊里,下午看到的那璀璨的笑似还在眼前。
他竟从来不知道宁姐有那样的笑,像一片花海,记你沉迷。
影水院里,慧姐消退了一屋的人,把自己的发现和母亲说了,董氏抿嘴一笑,似早就知道一般,慧姐到是被母亲给笑的越发一头的雾水。
“这才是开始,日后这样的情况多着呢,你只当不知也看不到便可,没必要扯到咱们身上,老太太那边可就疼这一位。”董氏虽是大家出来的,不是个眼皮子浅的。
可是嫡亲的孙女不疼,疼个外来抱来的,要真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