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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楚倦面色倏地一凝,目光紧紧锁定她脸上那块突兀显眼的黑色斑块上。

从表面看上她气色红润有光泽,唇色粉润娇艳欲滴,不像有中毒迹象。

这次他不顾她的抗拒,强行拎起她的手腕,当场就给她诊起脉象。

苏瑜兮看他压低的眉眼,原本温和的气质变得颇具压迫感,愣是把她吓得不敢挣扎。

房间变得静默无比,大家屏住呼吸,气氛莫名地变得紧张。

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有把握,但看他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突然她变得没底了,难不成自己身体真有啥毛病?

三分钟过后,楚倦收回手,凝重的面色带着几丝疑惑,反复观察她这张脸,特别着重审视那块黑色印记。

她的脉象平稳,脉动强劲有力,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体比任何人都要健康,就连现在大多数人的亚健康都没有。

可她的脸……

蓦地,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他惊诧地问道:“你是不是把所有的毒素都逼到脸上去了?”

如果是真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苏瑜兮呵呵两声,没打算隐瞒,老实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案楚倦没觉得轻松,眉头反而拧得更紧,像是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在他的认知里,人如果中毒,毒素应该是全身心游走,侵蚀各个器官,损坏身体的神经系统,最后成为一个死人。

而不是将毒素凝聚在某一个地方,正常人谁能做得到?

难不成他们采药人有什么独家秘诀不成?

他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人距离,等靠近了些,他在她身上闻到了一种薄荷、草青似的气息,不像是家里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味道闻起来还有醒脑的作用。

“我可以摸一下吗?”楚倦这次没有直接上手,而是把声音放得沉稳和缓,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拒绝一样。

他很想弄清楚她脸上的毒素,到底是怎么上去的,这对于他们医生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瑜兮很想拒绝,但看他眼里满满的求知欲,终究是心软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一只圆润带着点薄茧的指腹轻轻戳在她的苹果肌上,温温痒痒。

楚倦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手指左边戳戳,右边戳,俨然把它当成一个好玩的玩具。

这个脸蛋给他的感觉:嫩滑富有弹性,毛孔几乎看不清,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没什么差别。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垂眸思索了一会,才询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毒吗?”

苏瑜兮努力想了一下那条蛇的模样,不太确定地道:“好是陀曼蛇吧……”

“原本中了蛇毒感觉还好,后面火焰果浆蹦到脸上后就变得更严重了。”

楚倦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失了以往的稳重:“你确定是陀曼蛇?”

但想想“应该不可能,这种蛇一旦咬上一口,不管程度轻重,最慢三分钟内毙命,基本是被咬到后必死无疑。”

真要是陀曼蛇她不可能还会站在这里。

火焰果他倒没听说过有什么毒素,但如果是两者相碰撞后催化毒素,让其变得严重也不是不可能。

“是不是认错了?你现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比如视线模糊、呼吸困难,身体疼痛之类的。”

苏瑜兮看他那么笃定的模样,她自己也开始慎重回想,陀曼蛇那么丑,气味类似花粉,很有迷惑性:“应该没有错。”

“我身体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我身体你不用管了,等过段时间它应该会自己消化掉。”

“你就当我拥有特殊体质。”

楚倦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中了蛇毒理论上要打血清,长这么大他还没听说过什么蛇毒可以凭借自身去消化。

他继续盯着脸上那块黑色印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一会我带你去一趟医院,抽个血化验一下。”

如果真的陀曼蛇,或许可以从中抽出一点血来研究一下,陀曼罗蛇和火焰果催化后的毒素能达到什么程度。

就算不是陀曼蛇,那其他毒也一样,都值得研究。

想是如此,他的兴趣上来了,看她的目光热切了许多。

“不用了吧。”苏瑜兮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脚下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想拒绝,她哪里都不想去,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必须去。”站在一旁被人忽略的傅怀瑾冷冷的出声。

很普通的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却带着透骨的寒意。

两人目光齐齐看向他,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这人站在这里一声不吭,他们完全将他忽视掉了。

苏瑜兮对上他漆黑冷寒的目光,害怕地缩了缩,呵呵两声,突然觉得去看看也行,如果有办法能让她毒解快些也不错。

“那就……去看看。”

不等他们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率先提出自己的意见:“那个既然商量好了,我能先去吃饭吗?”

她并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只觉得睡了一觉起来,肚子平平好饿好饿。

感觉晚上吃的那一顿饭,好像白吃了一样,一下子就消化没了。

楚倦也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行,不过你睡了三天,要不要先喝点粥?晚点再给你准备其他肉菜?”

他怕她的肠胃受不了。

苏瑜兮心中暗惊,自己睡那么久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就能理解,自己这么久一直没睡过好觉,从回来的路上一路精神紧绷,不是怕有人来偷她的药,就是怕有人来截停她的车,害得她一路提心吊胆。

睡上三天就能恢复,已经很不错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豪迈拒绝:“不需要尽管给我上肉,我能吃下一头牛。”

开玩笑,给她两碗粥,这跟让她喝两瓶水有什么区别。

楚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她的意见,她的体质挺特别,不能以常人那一套理论。

所以回头就让人安排上。

两人说着说着,便聊起那批药材的事,脚下步伐慢慢地向门外走。

他们就好像多年老友,在一个问题找到了共同点,就恨不得翻箱倒柜地说出来。

等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傅怀瑾还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形莫名地多了几分脆弱与孤寂。

喉中一阵痒意升起,他抬手虚握成拳抵住唇边,一阵细碎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房间回声,但门面的两人像听不见似的,继续往下走,他们的谈论话题由刚才的药材转变成了自己。

只见苏瑜兮小声地问着:“他又咳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楚倦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不需要,他这个是老毛病,咳嗽两声不碍事。”

“是吗?”

苏瑜兮见问起这个话题,顺口向他打听了一下傅怀瑾的情况。

楚倦稍作思考了一会,挑了一些能说的告诉她。

傅怀瑾白天的时候身体确实是比普通人要虚弱,基本是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情绪不能太激动,平时他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照顾他比照顾瓷娃娃还要精细。

所以也告诉她,白天时间尽量不要惹傅怀瑾生气,最好是不要碰到他,万一出点事很难弄。

至于到晚上,傅怀瑾的身体健康程度堪比铜墙铁壁,非正常人所能比拟,换作别人他会劝人远离,但苏瑜兮不行。

他们还得靠苏瑜兮让傅怀瑾晚上好过些。

总结下来,晚上他很放心,就是十分担忧白天的他。

这次所要的三种稀缺药材,就是为了研制控制傅怀瑾这个病,以后他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