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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能将紫玉虎符给她,给予她至高无上的权力,能与她默契地执行同一个计划,在关键时刻赶到梧州,还能让她卸下一切伪装……

裴铎闭了闭眼,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月流云也不算骗他。

她是真的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夫君。

秋霜晚显然是个钢铁直男,虽然能看得出他有点落寞,但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他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了一句emo神句:“……遗憾吗?”

裴铎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裴铎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思考着:“……皇帝竟然还活着,实在是太遗憾了,大郢内乱,他居然没有死,他如果死了的话……”

秋霜晚眼睛瞪得像铜铃,想焦急地去捂住他的嘴,却又怕他给自己来一拳。

……大哥,大哥!你真是我亲哥!

你还说月流云编排皇帝,你这已经开始咒人家死了!

这对吗?

“你个土匪头子说什么浑话!”

风宁黑着一张脸走过来,要不是浪费食物可耻,他真想撸起袖子,把手中的一筐鸡蛋砸在他头上。

他瞪着裴铎:“……你当心陛下砍了你的狗头!”

裴铎一脸桀骜不驯,斜斜看了他一眼:“土匪头子?老子可是泉州刺史,麻烦你对老子说话客气一点。”

风宁针锋相对:“你这刺史的身份陛下还没亲封呢!”

裴铎“切”了一声:“老子也不稀罕,谁叫现在泉州上下都归老子管呢。”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就差动起手来了。

秋霜晚十分无语,但也懒得劝架,很识相地往远站了些。

——

地牢中,光线微弱,但却出奇地干净整洁。墙壁上没有青苔的痕迹,而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石面,显得平滑而坚实。

慕容锦也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津津有味地吃着送来的饭,二郎腿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喝了口水,终于空出了间隙,看向面前的白衣少女,说道:“这才是你们梧州真实的伙食吧,真不错。”

“……就连地牢也比赤禺的好上太多,干净整洁,不错不错。”

月流云:“……”

不是,还真让你点评上了。

按照正常套路,不应该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甩手说一句“这次是本殿输了,但是本殿不言败!”,再然后继续大战个三百回合吗……

罢了。

月流云看向她,声音由于咳嗽而显得沙哑,语气平和道:“相信不久之后,长庚将军凯旋的消息就会传来,到时候,就没有赤禺了,只有大郢。”

慕容锦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唇边的笑容越发深邃:“……还有这种好事啊。”

月流云盯着她:“我记得你说过,你其实很讨厌赤禺。”

“想什么呢,”慕容锦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收敛了笑意,说道,“……我虽然讨厌赤禺,但只要我站到最高处,它就能变成我想变成的样子。”

“但你赢了就是你赢了。”

“我昨夜一宿没睡,让自己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

“……我从来都不会为难我自己。”

月流云静静的看着她。

……她总会在干涸的断垣残壁中生根抽芽,她想要用力地活,环境永远都阻碍不了她。

慕容锦见她带着剑,像是要接受最后的审判一样,平静地问她:

“……你是来杀我的吗?”

月流云最后冲她笑笑,低低咳嗽几声,转身就走:

“我已经打算金盆洗手,重新回归法治社会的怀抱,所以……再也不会杀人了。”

慕容锦:“?”

什么玩意儿?

穿过狭长的地牢甬道,出口处有守卫把守,开门的那一刹那,传来刺眼的白光。

青石板上雨水未干。

月流云出来后,正巧碰见裴铎往这边走来。

她颔首:“裴大人,这么巧。”

裴铎今日一身正服,瞧着更加人模狗样,笑容依旧桀骜:“……不巧,老子是来找你的。”

“那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月流云抬眸看他,微微一笑,“是想同大人你……告个别。”

裴铎一怔,将袖中那冰凉的物件放了回去:“告……别?”

月流云轻笑道:“我打算先去东都一趟,然后……然后就回到我的家乡。”

裴铎心下一紧,连忙问道:“……你的家乡?在哪?”

“在一个远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月流云回答他。

她又认真道:“裴大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谢谢你对我的保护。”

“就算我回到家乡,也永远都不会忘了……”

……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气在后背萦绕,凉飕飕的。

“阿嚏——”月流云皱眉打了个喷嚏,回头。

却见紫金色衣袍的青年正站在她身后,脸色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手里死死捏着糖糕袋,指关节发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月流云:“……”

月流云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裴大人保重,我先走了,拜拜。”

眼看裴铎还想再说些什么,南宫明烛眼神骤然流露出杀意,手已经摸到了刀柄上,唇瓣紧抿,脸色阴沉得吓人。

刀刚出鞘三寸,月流云就小跑到了他跟前,将刀又合了回去。

“走了走了啊……”她用力将南宫明烛转了个方向,推着他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裴铎终究垂下眼睫,将袖中的东西藏得更深。

……那是一个他一看就觉得很适合她的兰花簪。

人群熙熙攘攘,穿过街道便到了刺史府。

南宫明烛一把将她拽到身旁,眼神危险地盯着她,咬牙沉沉道:“……你好样的,趁我买个糖糕的功夫,转眼就去见了其他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他们……”

月流云:“???”

月流云一脸问号:“我和他们怎么了?”

南宫明烛气笑了。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只得小发雷霆,将糖糕塞给她,然后一把将她扛了进去,怒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

风宁可是都告诉他了。

月流云:“???”

什么啊,你说清楚啊,她怎么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