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云舒!”江暖被云舒的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云舒一手捂着鼻子,有些怯怯地看着江暖,“暖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把衣服和被子弄脏的。
我不知道鼻子为什么突然流血了。”
因为突然流鼻血,云舒吓坏了,她慌乱擦血,可是越擦越多。
见鼻血滴在被子和床单上,她害怕弄脏被子和床单被骂,又或者被嫌弃,她慌乱的擦被子,结果越擦越脏,鼻血还在不停的流,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擦被子,小手染得红彤彤的……
整张小脸被她擦得血红,被子上,胸前的睡衣被鼻血浸染。
江暖进来就看见这吓人的一幕。
她急忙上前抱起云舒往卫生间走,关心道,“快!赶紧把头扬起来!
傻丫头,流鼻血了怎么不叫暖姨呢?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昨天回来就给你说过以后把这里当你的家,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和顾叔。”
云舒没想到江暖不但不怪她把被子弄脏,反而关心她。
她很内疚,“对不起暖姨,我把被子弄脏了。”
江暖把她抱进卫生间, 边给云舒止血边说,“没关系,被子弄脏了可以洗。
你起来撞到鼻子了吗,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云舒乖巧地站着任由江暖给她止血,“我没有撞到鼻子,它自己突然流的,我之前有好几次也是这样突然流鼻血。”
江暖闻言一愣,“之前流过几次!”
云舒点头,“嗯,我的身体很奇怪,流血很难止住,每次流血都要很久才会止住血。
以前奶奶经常打我,每次磕了碰了,一点点伤口血都会流很久。
有一次她把我推摔倒在地上摔伤了,膝盖流了好多血,伤口并不深,可是血止不住。
当时奶奶不管我,我都差点晕了,后来还是村里的好心爷爷带我去医院把止住了。”
云舒这么一说,江暖便发现她鼻血确实止不住,她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老头,云舒流鼻血止不住!这是什么症状?】
老头在空间刚睡醒,打了个哈欠急忙隐身出空间,他看着云舒的模样眉头微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可能基因缺陷,在古代称之为‘血症’,凝血功能比正常人差,若是受伤,血很难止住。
具体是不是还得你带她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查,光靠把脉确定不了。)
【血症!】
【是现在医学上血友病的意思吗?】
(嗯,应该是,这种病症一般是遗传性的,由基因缺陷导致。
虽然不致命,但不能受伤,否则血很难止住。)
江暖给云舒冷敷止血效果不好后,直接采用银针止血。
等给云舒把血止住,又快速给她清洗脸上和脖子的血迹,换下被弄脏的睡衣。
她叮嘱道,“云舒,你的体质特殊,以后不能做激烈运动,跑跑跳跳的也要注意不能摔了,不然要是受伤了血很难止住的。”
云舒点头,“我知道了暖姨,谢谢你没有嫌弃云舒。”
江暖拿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不必客气,以后在暖姨面前就做真实的自己,想说什么,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嗯,我会的。”
江暖,“好了,衣服换好了,你赶紧刷牙吃早餐去,吃了早餐我带你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查。”
“暖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云舒很内疚,第一天就给暖姨添麻烦她很过意不去。
江暖揉了揉她的脑袋,“暖姨都给你说了没关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现在是小孩子, 应该无忧无虑的。
快去吃早餐,不然要凉了。”
云舒乖乖的去吃早餐,而江暖怕被子上的血迹干了不好洗,快速拆了被子和床单用水泡着……
客厅。
顾司衡回来的时候就见云舒乖乖地坐在餐桌前。
他问,“云舒怎么光坐着不吃早餐?你暖姨呢?”
他一大早就去安排给山区捐献物资的事,走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云舒绞着手指不安道,“叔叔,对不起,我今天闯祸了。
我流鼻血把被子和床单弄脏了。”
“你暖姨责怪你了吗?”顾司衡怕吓着小丫头,极力地放轻音调。
云舒摇头,“暖姨没有责怪云舒,是云舒觉得很内疚,给暖姨添麻烦了,害她要洗被子。”
顾司衡淡笑,“还以为是啥事呢,不就是把被子弄脏了,洗洗就好了。
家里有洗衣机,扔里面洗洗就干净了,不费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云舒见顾司衡也不怪她,眼睛突然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顾司衡吓了一跳,“云舒怎么哭了,是叔叔说话吓着你了吗?”
云舒摇头,带着哭腔说,“没有!
叔叔没有吓着我!
是叔叔和暖姨对云舒太好了。
云舒是太感动了。
以前奶奶和爸爸老是说我是赔钱货。
我明明很乖的,可他们就是不喜欢我。
打我,骂我,还把我卖了。
呜呜……
叔叔!
云舒会乖,会一直听话,你们会一直对我好,不会赶我走对不对?”
顾司衡见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弯腰将她抱起来,安慰道,“不会,叔叔和暖姨不会赶你走。
昨天不是给你说了,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
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在这儿住下。
只要叔叔和暖姨还活着,以后不会让你饿肚子,更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司衡挺心疼云舒的,小小年纪被家人嫌弃卖掉,独自一人流浪了一年多。
这一年,她吃不饱,穿不暖,在本该是父母疼爱的年纪吃尽苦头……
江暖收拾好云舒的床单被套来到客厅,见顾司衡抱着哭得泪眼模糊的云舒有些担忧。
“她怎么哭了?”
顾司衡抽纸巾给云舒擦了擦眼泪,无奈道,“小丫头没安全感,说流鼻血把床单被套弄脏了,怕我嫌弃赶她走呢。”
江暖,“她之前被原生态的家庭抛弃在心里留下阴影了,现在有人对她好,她生怕这好就像泡沫一样随时会破灭,心里不安也正常。”
随后江暖把云舒可能患有血液病告诉他,顾司衡听完对云舒更加怜惜。
“哎,她也怪可怜的,以后对她好点吧。”
……
陆文川的私家侦探所里,一男人递给他一个文件,“老板,霍雪儿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那女尸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