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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瞧见,一女子身影,身着白色纱衫,长发如瀑,腰间别着一把宝剑。

身姿婉约,不乏英气,目光淡淡间,显露疲惫伤感之态。

“是董娟儿?”刘根面色不变,但心头却然一凛,淡淡道:“你是何家女子,跟着我干甚?”

董娟儿道:“我姓董,名娟儿。你可是镇魔司中的刘根力士?”

“你认识我?”刘根眼眸微眯。

“家父曾给我一幅你的画像……却是说前些日子见过你,说是还跟你有些约定。让我务必见见你……”

“约定……”刘根眼眸再眯。

却是前不久,被周动这货坑害,跑那县城的董家大院里,让那董老爷子一番试婿。

结果把自己给看上了。

这尼玛的,还给了她女儿一幅画像。

这是来找自己干甚?

“你确然长得跟画像一般,年纪颇轻,仪表不凡……且一身气血如潮,怕已不下炼肉之境。

如此年轻,如此能力,却比我那乾坤哥哥,要强得多。”

“什么乾坤哥哥。”刘根根本不想理她,转头便走:“没事你便走吧,那次跟你父亲一事,不过是个玩笑……当不得真。我还有公办。”

“公办?”董娟儿道:“现在已是下班时候,官人走的方向应该也是司里的休憩之所。

不想理小女便是,何必如此推辞?”

那董娟儿说话间,却是嘤嘤而泣。

刘根周边,竟是不少同僚,纷纷侧目看来。

“这不是新升星的力士刘根么,怎的当街把女子弄哭?这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呵呵,这种事儿,你少掺合。男欢女爱后,拔鸟无情的事,又不是没见过。

哭便哭了,还能怎么着咱们镇魔司里的人……”

“呵呵,确然如此……唉,只是我观这刘根一直以来,还是挺道貌岸然的一人,没想到也干这种……呵呵。”

刘根自是听得额头冒火:“这帮混账,天天不干鸟事,八卦嚼舌根的事儿,却是爱凑热闹。”

刘根转过身来,却是往董娟儿肩头拍了一掌:“别再哭了,烦人着呢,有话你便说话,福云楼中,我去吃饭,你愿来,便来。”

本是不想管这女的。

但不知是被其哭泣弄得揪心,又或者不想惹闹事大。

便想跟这女的,说说清楚。

省得以后纠缠没完。

且对方找自己,上来便哭,自己若装成没事人般,径直走了。

反而易引发这女子怀疑。

说到底,刘根还是心底有些心虚作祟。

他在前,董娟儿于后,不多时,已到了福云楼中。

上了二层,刘根直入包间。

那董娟儿,却是看他坐好,没忙着落座,反往楼下,寻了掌柜,交上银两。

“好酒、好菜,尽多上些。”

看到大额银两,掌柜自无不照办。

一切安排妥当,董娟儿终于上楼。

小心翼翼坐在刘根对桌,玉手提了茶壶,给刘根满上一杯。

“说吧,找我何事。”刘根不耐烦道:“以后见我,可别乱哭,同僚看见,成何体统?”

董娟儿一双眼睛,依是泫然欲泣:“谢官人肯听我诉说。”

“你要说快说,我真的很忙。”

“是……”董娟儿道:“自前些日子官人到我董家,见了我父亲。

我父亲当即修书一封,令我折返,还把您那副画像与我。

说已为我试好了夫婿,不日,便帮我完婚……”

“这……”刘根一凛:“玩笑之话,如何使得,改日我去与你父说,除了这婚约。你我连面都没见过,结什么婚?”

“嗯。”听到刘根主动解决婚约,女子似乎脸上的愁容消了三分:“谢谢官人如此大义,我也是与我父这样说的。一是我与官人从未谋面,没有感情,怎能草草完婚。

二则是小女,心中之人……嘤嘤嘤……”

这说着说着,董娟儿竟然又哭泣起来。

“你这怎么又哭了。”刘根也是心烦,却从口袋取出一个布帕,扔给对方。

董娟儿接过手帕擦泪:“谢,官人。

官人是镇魔司之人,怕也能看到我所发布的悬赏任务。

那正是寻我那乾坤哥哥的。

我前些日子来麒麟镇,自要寻他,无论任何艰难险阻,都打定决心寻了。

本来这些时日,却全无头绪,可偏偏两日前……嘤嘤嘤。”

董娟儿又哭,但没有打断自己说话:“两日之前,司里的周动大人,却是面色严肃,喊我到了一处破庙,在那庙殿后堂,一具尸身肉腐骨现,腰间别一玉佩……正是我那哥哥的……”

“是那武乾坤的?”

“恩。”董娟儿道:“看到那尸首的一刻,我当即哭成泪人……实不敢相信找寻多日的哥哥,竟是如此凄惨死在一间破庙之内。

看他周身无伤无痕,骨不黑,血不臭,当不是被人暗算,或中毒而死。

可偏偏就是死了。

据周动大人说,当是身有暗疾,多年练功,气血不调,一时攻心而亡。

我本不愿信他之言,发疯一般,又自行悬赏,再要找乾坤哥哥。

那边周动大人生气,自是不再帮我。

我回家后,爹爹也是气愤,让我既寻着尸首,不可再发疯了。

可我心中委屈……有谁能知。”

董娟儿不断恸哭,嘤嘤而泣,不一会儿,连嗓子都变了音。

刘根竟也看得不忍,长叹一声,停了筷子,又递来一张手帕。

擦净泪水,董娟儿继续道:“我爹年事已高,近日因为我的事,却是生气不小,一病不起。

着我拿了画像,快来寻官人你,结那良缘,他说病才能好。

可我如今心情……如何能想这事。”

董娟儿又哭起来。

刘根也是听明白了。

看来,那董老爷子和周动却是联合起来,要演一出,彻底让董娟儿断了念想。

只是此女情深,已知爱郎身死,又如何能快速走得出来。

来请自己这顿,怕是既不想让爹爹生气受病,又不想成婚,所以请自己帮忙,来跟董老爷说和,除了这婚约。

“你的意思,我已明白。”刘根摆了摆手:“你父亲那儿,我自会跟他说个透彻。免他生气受病,也免你婚约痛心……”

“如此,娟儿在这里谢过官人大恩。”

刘根摆摆手,也没什么心情再吃。

还不如回家喝娘下的糙面条呢,至少吃着舒心。

站在福云楼上,望着下方刘根缓缓步去。

董娟儿擦擦眼泪,脸上现出有些复杂神色:“这刘姓的官人,却是和寻常男子不同。

若是寻常男子,知我董家家大业大,争抢当这夫婿不迭。

他却从始至终,没有对我动过一丝心思。

且我自问长得并不算差,他也从始至终无动于衷。

不贪财,不贪色……听我心事,知我难过,还用手帕帮我擦泪。”

董娟儿手中,不知何时,却还握着刘根的粗布手帕。

“连手帕都是粗布织成,他在做官之前,当是贫苦之人出身吧。

如此年少贫苦境遇,却在高位时还能谨守本心,实是难得。

怪不得我爹对他一见如故,不吝赞美。

能从他老人家嘴里说出好字来的,可没几人……”

望着刘根远去的背影,董娟儿思绪飘摇。

“如此好人,他肯帮我,我自是不能让他白帮……”

董娟儿似乎定了心思,扭身下楼,直往司中任务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