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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总是会时不时突来一阵暴雨,封殇要她即刻就过去,孟绵应下之后,并未过多纠结,回了宫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宫门口封殇并未亲自前来,倒是靖风坐在马车上等她。

眼见着孟绵走近,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她少的可怜的行李,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靖风很有颜色地将她迎进了车厢。

坐在车辕上,他问:“孟小姐就这点行李吗?”

孟绵软糯的嗓音在车厢响起:“嗯,就这些。”

靖风说:“殿下有事脱不开身,命我来接你。”

“无碍,谢谢你。”

可实际上是怎样呢,这事儿放谁身上不尴尬,他一句不清不楚的来我身边,很难不让人多想,还不如说我娶你来得痛快,这算什么,养的外室吗?可他一单身男子,又没得正妻。

靖风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怒意横生的脸,可小姑娘面色平静,很坦然地就接受了,上了马车以后就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

马车未行多久,就来到了先前封殇置办的院子。

前次来孟绵并未仔细看,今次倒是看清楚了。这里并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只是一处清幽的院落,封殇对自己的住所并无太多的要求。

靖风从腰间摸出来一块令牌和一把钥匙说:“到了,孟小姐自行进去吧,殿下交代了,你可随意择一处住下,这块令牌可支取钱庄的银钱,有任何需要可以差人给我传信。”

话一说完他就火烧屁股地溜了,这个差事对他来说有些不厚道。

院门未落锁,她轻松地推开古朴的院门进去了,绕过小径,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未掌灯,她挑了灯火,里面亮堂了起来,依旧是深色的床幔,有些空空荡荡的,一点儿也看不出人居住的样子。

她简单收拾了下,将衣物规制好,洗了个澡。

她打开衣橱,赫然见到里面放了几件男人的外袍。

她唰的一下关上橱门,背靠在上面,突然意识到这间屋子是谁在住。她懊丧地忆起自己曾在这间屋子睡了一宿,慌乱的收拾了行李往隔壁屋子去。

好在此间真的是客房,她收拾好东西,心脏依然止不住的慌乱。

她关了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外面风雨交加,孟绵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一夜,封殇似乎并未回来,后半夜她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能是心中有事,夜里梦到了许多前世的事。

那时封殇和封羽琛兄友弟恭,不似现在针锋相对,青莲姑姑被诊断出病重之时,封羽琛主动施以援手,封殇也出现了,他面无表情,深深地看着她和封羽琛。

封羽琛喜欢动手动脚的,一双手摸小狗一样放在她头上摩挲,偏他觉得还不够,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笑嘻嘻地看着他的皇兄说:“皇兄,这位长的可标致?乃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他笑意一直未停过,示意孟绵:“快唤皇兄。”

孟绵看看封羽琛,又看看封殇,有些憋屈地唤道:“皇兄。”

封殇什么都没说,别过眼点点头,很快就转过身子,大步流星地出了殿门。

封羽琛一把揽过孟绵的身子,说:“还看?难道他还能有小爷我俊俏?”

孟绵竭力用手抵在他的身前,避免他再靠过来:“封羽琛,青莲姑姑还病在榻上呢。”

封羽琛见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乐不可支。

过后封殇又来锦华宫探望过青莲姑姑几次,最可恶的一次,是封羽琛竟敢当着封殇的面亲在她脸颊上。

吧唧一声,孟绵脸上红的滴血。

封殇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注意点影响。”

封羽琛笑的肆意:“情难自控。”

孟绵那时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她看封殇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只能将头埋得更深,哪里敢看他,她认为,自己在封殇眼里,无非就是出卖色相引诱她皇帝救青莲姑姑的轻浮女子。

再后来封殇离开了,封羽琛见她一脸难堪的样子,他宽慰道:“别想太多,我皇兄一直就那样。”

她眼里委屈巴巴的,封羽琛眸中染了笑意:“他啊,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倒是怪会疼人的,你可知姜语嫣?我皇兄心悦于她。”

孟绵不敢置信,良久才接受这样的事儿。

封羽琛说:“我皇兄不喜你无碍,我喜欢就成。”

再后来,她无意间得知药是封殇寻来的,她犹豫了很久才问封羽琛:“听说救治青莲姑姑的药是封殇寻来的?”

封羽琛笑得像个狐狸,倒是没有否认:“你说的没错。”

孟绵心上一喜,开口说:“那你的条件不做数。”

封羽琛嗤笑:“你个小没良心的,想过河拆桥是不是”,他慢悠悠地开口:“我皇兄别无他求,只希望你顺着我,和他保持距离即可,不信你可以亲口问问他。”

孟绵狐疑地看着他,“我定是要亲自去问问封殇陛下的。”

封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说:“你尽管去就是。”

那日也同今天一样,下了一夜的雨。

封殇书房里被放了一张画像,小姑娘神情羞涩,半倚在少年怀中,眉眼间都是春色,封羽琛说:“她脸皮子薄,有些害羞。”

封殇的眼神晦暗不明,隐在暗处,室内檀香萦绕,叫人看不真切,他急饮了好几口茶。

孟绵冒雨去寻他时,衣衫尽湿,有些狼狈,她隐约记得自己颤抖着开口:“封殇陛下,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封殇抬眸看她,沉冷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她听到他这样说:“离我远点儿。”

她得到了与封羽琛如出一辙的答案,这句话她记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天放晴了,孟绵撑着身子靠坐在床上,按了按有些发痛的眉心。

昨夜做了一晚的梦,光被他们兄弟俩压迫,以至于醒来头痛的不行,可梦中之事与现在一计较,她发觉有些可疑之处。

比如梦里,封羽琛说封殇不喜自己,可实际上他对自己并未表现出厌恶。

再比如封羽琛说封殇心悦姜语嫣,可一直以来未见他对姜语嫣有何不同。

事情的真相到底本该如此,还是因为她的重生带来了改变?她不得而知。

此事孟绵并未深思太久,几日下来,封殇并未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