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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羽琛目光落于孟绵发间,小公主发间一只精致的蝴蝶簪子熠熠生辉。可平白要人女孩子簪子总觉着有些奇怪,他压下心底的怪异,想了想,见满院中唯有一株瓣莲兰花,状似随意的说:“我就要那株不甚好看的兰花吧。”

孟绵心道,这小魔王惯是个口不对心的,明明那瓣莲兰花是这院中最名贵的一株,却偏生做出这样一副姿态,但她也不点破,只抿嘴笑道:“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您且走好嘞。

封羽琛咬了咬后槽牙,被孟绵这副模样气笑了。认识这几年,就属今天最慷慨。他伸出手,戳了戳孟绵的额头,气哼哼地抱着那盆兰花走了。

孟绵后知后觉地捂着被戳的额头,发出羞恼的气音,走了好远,还能听到小公主恼怒的声音。

封殇远远瞧着这边发生的一切,见封羽琛过来,才别开脸。

封羽琛走到封殇身边,突然把花狠狠地摔在地上,还用脚用力碾了碾,愤怒地说道:“早知道就早些走,平白去道别,人家巴不得我们早点儿离开!,你是没瞧见她听我们要走那个高兴劲儿。”

封殇看着地上被摧残的兰花,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封殇不想再说话了,肩上沉重的行囊遮住了他的面容,昨天的憋闷延续到现在也没有散去。

封羽琛仍在气头上,继续说道:“我讨厌孟绵,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封殇想附和弟弟说的话,但是话到嘴边滚了滚却说不出口。即使他心里也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他明白,他们与这宫中的人,本就不该有过多的纠葛。孟绵或许也只是这宫廷复杂关系中的一个无奈存在,又何必去责怪她。但那被刻意疏远的感觉,还是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反正已经要离开, 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以后的日子,是在束风馆的新开始,那些宫廷中的人和事,都该抛在脑后。

封殇他们的离开让赵嬷嬷发了好一顿牢骚。

“以为搬出去就能过上好日子?做梦去吧!在这宫里都不受待见,出去了还能有什么出息?连点孝敬我的银钱都没有,白伺候他们这么久!”她把手中的抹布狠狠地扔在地上。

让她跟过去,她可不敢,那封殇如今个头高大,眼神又那般凌厉,指不定怎么被他收拾,想当年他还只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子,如今竟这般让人畏惧。虽没了从他们身上捞好处的机会,但也犯不着去自讨苦吃。想到这儿,赵嬷嬷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把跟过去的念头彻底打消了。满肚子的火只能撒向邓公公。邓公公老实,闷着声由着她数落。

这件事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孟绵这段日子过的可真真是舒心啊!

正义堂的祭酒亲切敦厚,同案李梦茹可爱有趣,最重要的是他和封羽琛分堂而学,再无交集,这使得她浑身畅快。

许多得到机缘的人,总想着一夜暴富或者试图改变历史的进程,凭着记忆中朝代的更迭,妄图改变历史,这些只存在于话本子里。重活一世,孟绵只想过好这少女时光,同青莲姑姑相伴一世,仅此而已。

这一年的南诏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街巷中到处可闻孩童嬉闹的声音。

南诏国一到冬天就会下雪,岁月恍惚也变得悠长烂漫了起来。

岁末之期孟绵依然坚持去流韵宫学习舞蹈。

近日,孟绵发觉自己的身体悄然发生着变化。她的身形愈发高挑,原本合身的舞衣也渐渐显得有些紧窄。纤细的腰肢似乎又纤细了几分,而胸前也开始微微隆起,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原先的肚兜已不适用,只得令青莲姑姑另做。

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孟绵像往常一样在宫中的小径上行走。不料路面湿滑,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脸上被石头磕到,摔得比较严重。

青莲姑姑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喊来了太医,太医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安慰孟绵:“公主莫怕,这伤口看着吓人,养养便能好的。”

抹药的时候孟绵依然痛的龇牙,太医也忧心小公主抓挠伤口,落下疤痕可就不好了,遂用绷带缠住了孟绵的半边脸。

孟绵见青莲姑姑一脸担忧,反倒安慰起她来:“青莲姑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青莲见孟绵笑意盈盈的样子,反倒没那么担心了,这只是个意外,小公主会慢慢好起来的,她快乐比什么都好。

又是一年新岁的时候,孟绵如往年般去了成王府,看到孟心雨的时候,才恍然重活一世,已有三年多的光景了啊。

要说变化,只能是北边的宫墙内少了两位姓封的少年吧。孟绵托着腮帮子,不禁想要不了几年了,他们就会一朝化龙。

束风馆内,封殇避开守卫,翻墙进去推开房门,手臂上有血滴落。

封羽琛一惊:“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封殇眼神如墨,摇了摇头。

“我带你去找大夫。”封羽琛急的不行。

封殇却自顾自地走到柜子前,翻找出布条,脱去衣物,露出结实的臂膀。伤口的血不停地渗出,他咬着牙,用布条紧紧缠住伤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他却痛出一身冷汗。

封殇言简意赅:“打铁铺出事了,有人点名让白掌柜的带两个伙计去取剑,谁承想是个圈套,白掌柜的早些年得罪了许多人,如今来寻仇,他受了很重的伤。”

封羽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皇兄虽说的轻巧,可既是寻仇,必然是预谋已久,能全身而退定然不易,可见白掌柜同皇兄均动手了。

他料想的不错,封殇夺了把剑,一路拼命砍杀,才同白展堂和许峥嵘跑了出来。

封羽琛说:“皇兄,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是何种身份,纵使那白掌柜的对你有那么几分恩情,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去救他。”

封殇嘴唇失了血色,闻言摇摇头:“此事我自有主张。”如墨般的眸子投向窗外,透出几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