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熟练的将铜锁打开后,轻轻朝前一推,这露出来的半截铁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王嗣首当其冲的先坐在地上,把脚放进通道里面后,朝着下方一缩,整个人站在了通道里面,他的身体只有肩膀以上露了出来,看样子里面的通道约莫也有两米左右。
效仿着他的动作,连忙跟上,云中散人最后下来,很快我们三人便站在了不算很狭窄的通道里。
“路兄,你多注意,别被发现了,我们就先进去了。”云中散人对着他拱手道。
而陆轩也正好将刚刚拨开的草丛给合起来,转头对着云中散人说道:“好好好,你们放心,你们也注意安全。”
如此这般,王嗣拿着手机亮前方,云中散人也殿后,我在中间也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着。
这条通道并不长,只有五米左右的长度,我在跳进通道的一瞬间就立马感觉身体一缩,好像跳进了冰窖一般。
浑身上下都在发冷,心脏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并不是我害怕,而是身体不自觉做出的应激反应。
本来也穿的不多,没走几步,身上就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水汽盖在了身上一样,黏黏糊糊,就像大汗之后,没有洗澡,身上有点粘粘的感觉。
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最前方,借着王嗣的手机光线,我直接就看到了通道最里面的环境。
还没有出通道,就看见里面好像是一个房间,东西并不大,有些杂物,灰尘都堆满了,而且因为这地方的阴气重,这些灰尘并不是灰色而,而是有些发黑。
“踏踏。”王嗣这时候站住了脚跟,因为我们已经到达了通道的底部,他此时正拿着手机对着面前的房间横扫一圈。
这次,我也更加能看清房间的构造。
一个约莫只有二十平左右的房间,桌子板凳有一些但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到处放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破旧地下室。
“没人...哦,没鬼啊。”王嗣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此时他压低声音继续道:“那边还有门,走不走?”
他说的门,其实不止一扇,而是有三扇,如若是站在房间中心,就会发现,这个房间的前后左右都有一扇门,此时王嗣指的是正前方的那扇门。
我左右看了看,搓了搓手却指着左边那道门说着:“走这边看看,别直接插进去。”
王嗣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抬脚就踩进了房间。
“踏。”他刚将脚踏入房间之后,一个哭声便猛然响起。
“呜呜..呜呜....”
这声音好像就在我们耳边游荡,整个房间里面都能听到声音。
不过王嗣却并不害怕,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环顾四周,左手死死的抓着怀里的符箓:“什么妖魔鬼怪?敢不敢出来一会?”
我和云中散人就站在通道处,并没有跟着他进去。
而王嗣在房屋中间喊了两嗓子后,那声音居然又猛地消失了。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他撇了撇嘴,随即吐出一口痰,用脚在地上踩了踩。
我们两人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抬脚跟了上去,不过这次云中散人提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八卦镜递给了我:“有点不简单,这地方问题很大,拿着吧。”
我也没有客气,也没时间去问为什么,拿着就拿着。
如此这般,我们三人站在了左边木门处,王嗣看了我一眼,而我则直接点头示意他打开。
“好!”他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抬脚轻轻的将门给推开。
“嘎吱吱吱吱.....”这木门年久失修的声音好像鬼叫一般。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在意声音的时候,因为在门打开的同时,我猛地看见这个房间里面居然有许多的瓶瓶罐罐。
而且这些瓶瓶罐罐都不是透明的,有的是用陶瓷做成的,有的像是古代装酒的大缸一样,有的要小很多,和吃饭的碗一般大小。
“这些是...”云中散人挤进了房间里,拿着手机扫了一圈:“这,这,这,这些都是装魂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容器前,伏着身子仔细的看着容器的上方:“来,你们快来看?”
其实都不用他说,我就已经走到他身边。
站在不同容器的面前我才看到,每一个容器的正上方都贴着一张符咒,而且这些符咒并不是像这地下室一样老旧,而是像新的一般。
包括这些瓶罐,灰层都没有多少,看起来都有些发亮。
“是魂魄收容的器物。”云中散人重重的点头:“难道说谢平将冤魂收集在这里,以阴气让魂魄不那么难过?然后随着时间,定期来清除冤魂的怨气?”
他说到这,抬头扫视了一圈,眉头紧皱:“但是,如果是真的,这冤魂,也太多了吧?”
确实,这个房间虽然没多大,但是瓶瓶罐罐近乎都堆满了,没有三四百个,也有一百多个瓶瓶罐罐。
这一百多个魂魄,就说说明这里最少要死一百多个人,而且还只是死了,没有投胎的冤魂,谁知道这里到底死了多少。
“放出来一个问问?”王嗣试探性的问道。
我却直接摇了摇头:“暂时别,如果在这里放出来,一个不留神这魂魄如若到处乱窜,把其他容器打坏了,一变二,二变四,到时候容器都碎了,这一百多个魂魄,就老麻烦了。”
“但是呢。”我话锋一转:“可以拿一个瓶瓶罐罐,咱们出去打开,当然不是拿到门外去,而是拿到通道里面,前后封住,打开瓶罐。”
“这样的话,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没有路,咱们也好问个清楚。”
这办法得到他们两人的一致认同,在仔细选择了一番后,最后云中散人抱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瓶罐。
“走。”我一转身,刚走到门口,猛然看见了最开始的房间中间,好像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