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站在绿地前,看着薄膜里面的赑屃,不久前我还在水库面上骂过它,一句句脏话不由的出现在我的耳边。
赑屃如同大灯一样的眼睛,木然的盯着我,我正想着它会通过什么方式来分出我到底是不是有缘人的时候。
只见它嘴巴微微张开,五行之炁顺着它的牙齿缝隙和嘴缝中流了出来。
好似那种浓郁的烟雾在地上铺开一般,无视薄膜的存在,朝着我站着的方向蔓延而来。
在路过薄膜旁边的绿植的时候,绿植在接触到五行气的同时就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十分的欢快,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得更加茂密了一些。
我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他们,发现他们都朝着后方退了几步,但是却并没有叫我离远点。
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五行气八成是来检验我的,或者是用于检验的一种桥梁。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五行之炁刚好就接触到了我的脚背,并且那些气体在接触到我的同时,所有五行气猛地一缩,然后全部朝着我汇聚而来。
而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团团的棉花将我包裹了起来一样,这些气体并没有什么温度,迅速朝我聚集,然后将我的下半身团团包裹。
此时的我就像是站在棉花团里面一样,居然十分的舒服。
“呼...”赑屃又吹出一口气,这一口气居然并没有被薄膜给挡住,竟然将我们所有人都吹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而我因为脚下五行气的原因,根本是动也动不了,被这一口气一吹,不由得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摔倒。
但。
将我下半身包裹的五行气却好像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居然渐渐的漂浮了起来,我此时就像是踩着筋斗云,慢悠悠的朝着天上飞着。
不过速度很慢,非常慢,并且也没有飞多高,只是离地两米左右,便静止不动。
“看你是不是有缘人,需要入门才知,如果身死,无缘则不冤,有缘就是有缘。”赑屃沉闷的声音刚刚结束,这五行之炁便驮着我朝着木门的位置飞去。
大师兄他们则都默不作声,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后下方。
没一会儿,我就漂浮在了木门前,我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木门上的铜兽,脑袋里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不由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其余人。
站在这个高度,俯视着他们,能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师兄与二师兄对我的肯定,苏云冲脸上的迫切,云中散人淡淡的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木门中间,准备用力的推开它,但是突然脑袋里面出现一句话:《进屋敲门,进庙拜神。》
于是我将手抽了回来,将门兽嘴巴上衔着的铜环轻轻扣响三声后,猛地一用力,将木门打开。
随着木门的打开,五行气便朝着门里直直的漂浮了进去,我本来还想和大师兄他们简单的告别一下的,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站在了门内的平台上。
脚下的五行气在进入门内后就消失不见,身后的木门也随之关闭。
此时我正站在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只有约莫五平米左右,是长方形的,左右两边宽一点,从木门到前方则要短一点。
并且在这块石板的正前方,有一座宽约一米左右的桥,这一座桥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颜色是有些偏黑还带点墨绿的。
这座桥没有护栏,如同拱桥一般,但是弧度却并没有太高,只是微微隆起,看起来滑溜溜的。
我吞了吞口水,其实在推门进来的同时,我的脑袋里就设想了很多不同的场景。
什么一个墓穴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珍贵的东西,亦或是金银财宝散落在各处,又或者是不同的器物里面装着不同的东西。
完全没想到是一段拱桥摆在我的面前,并且拱桥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探头朝着下方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见底,并且下方还时不时有阵阵阴风朝上袭来,这诡异的气氛和地底的阴冷,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左右看两边,发现再没有任何明显的东西,目前来说,我只能通过拱桥往前走,到达另一端的平台处。
我将视线放到最远,这一段拱桥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另一端有一处平台,那平台并不是漂浮在空中,而是向下有链接。
就像是下方的黑暗里,长出了一个泥桩一般,因为只能看到其中一面,并不能看清楚平台上面的具体情况。
“往前走吗?”我捏了捏有些发冷的双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心里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下定决心往前走。
来到平台的边缘,用一只脚试探的踩了踩拱桥的表面。
居然并不滑溜,只是看起来有点滑。
一米的宽度,还好,也并不是很窄,我一步一挪的,十分缓慢的挪动到了上面。
我心里狂跳不止,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感觉下方的黑暗里吹出来的风,要稍微大一些了。
“走走走。”我小声的嘀咕着,同时给自己打气:“一米而已,这么宽,两步路就到了。”
我一边说着,开始抬起另一只脚朝着前方走去。
“踏踏,踏踏。”
没走几步,来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我渐渐的发现拱桥的宽度好像变窄了许多。
我连忙停下脚步,顺势蹲在地上,双手扶着拱桥保持平衡,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这才发现,刚刚站在石板的位置,只能看到拱桥的其中一面,并不能看到拱桥弧线的后方。
而此时我正站在接近拱桥的顶部,才看见前方的路,居然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宽度,甚至到后面两米的位置,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宽度。
“这怎么过去?”我瞪着双眼,伸着脖子,手上传来了拱桥冰冷的触感。
我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拱桥,发现这材质并不是石头,也不像是铁制,用指甲扣了扣,又敲了敲,发出金属‘铛铛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