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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的办公室在翼行集团总部大楼的二十九楼。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便是宽阔的兰江,h市临江而建,处在江尾海头,这里出去就是浩瀚的大洋。

盛扬站在窗前,拨通了司机小陈的电话:“她去的民康堂医馆吗?”

小陈:“没错,太太已经进候诊室了,我后来去前台问了一下,太太挂的确实是挂的名医赵教授的门诊。”

盛扬:“好,知道了,我待会找赵总问一下.......你先在车里等着,待会送她回家。”

民康堂是盛家的商业版图中,医药业务中小小的一块。

大概在十年前,盛家就开始布局医药方面的业务,尤其是中草药和中医方向的投资。

若不是内部人士,谁会知道做实业起家的盛家在医药行业也插了一脚?

可事实就是这样。

除了这个医馆,h城的几十家连锁药店背后的间接控股方也是盛家。

-

向苒在医馆终于见到了她在校时候看到的医学科普读物的作者——赵教授。

赵教授样貌和书的第二页照片上一样,只是现在头发已经全白了。

但中医就是这样,越老越吃香。

年纪一长,慈眉善目的赵教授,还有些仙风道骨了。

把脉的时候,赵教授笑着说:“姑娘,不要紧张,静下心来。”

向苒的心就平静下来了。

原来好的中医在言语上就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姑娘,你最近思虑过重啊!”赵教授叹道,“你把另一只手给我,也搭一下脉。”

思虑过重?

冒充旁人,每日害怕穿帮,能不思虑过重吗?

“我这几个月是有点心烦。”向苒答道。

赵教授翻了一下她填的病历的信息:“姓苏,已婚?”

“是的。”

“平常你的月事容易延迟,有时候两次并为一次,也就是两个月才来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呢又会有血块,有时候还很疼,对不?”

“没错,没错。”向苒觉得赵教授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靠两根手指搭脉,竟然能知道这么多。

“之前有吃过什么调理月经的药吗?”

向苒想了想,答道:“没有。”

“嗯。”赵教授低头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字,“你月事来的比同龄人晚吧?”

神了,他这都能知道???

“我十六岁才来的月经,算.......晚的。”

一紧张,向苒手碰到了口袋里的药瓶。

这本来出门前想服用的,刚好盛扬和她打岔,就没来得及吃。

“对了,赵教授,我吃过一两回紧急避孕药。这个和月经延迟有关系吗?”

赵教授停了笔说道:“当然有关系,这个药可能会影响正常的月经周期,还可能引起不规则出血,你婚后暂时不打算怀孕吗?”

向苒低头,轻轻地说了声:“是。”

“避孕药副作用比较大,以后尽量能不用就不用,懂吗?你本身就不容易怀孕,属于体寒的体质,平时是不是容易手脚冰冷?”

向苒答道:“是的,我比较怕冷。”

“你是上热下冷,上焦容易上火,性子急,焦虑,所以容易咽喉炎,扁桃体发炎,但下半身又凉.......”

这赵教授说的症状基本都中。

“我以前给小孩子上课的时候,确实一直嗓子疼。”

“你是做老师的?难怪容易焦虑。”赵教授打量她。

“不,我现在不做了。”向苒说道。

“姑娘啊,其实你本来也不是很容易怀孕的体质,我建议你......既然结了婚,有怀孕的机会,还是顺其自然地受孕好了。现在的人怀孕都比以前难哦。男的呢工作忙,熬夜;女的呢减肥过度,饮食不规律.......”

向苒听了尴尬地笑笑。

“我开点中药,给你调理一下吧?养养气血,缓缓焦虑,先把焦虑的心思给散了,气血自然就通了。没什么大事,就放宽心。这个药记得在月经后第七天吃。你现在是月经结束几天了?”

“今天是第四天。”她答道。

“哦,那再等两天再吃,连续吃七天,就差不多就快到排卵期了。”

向苒自己因为月经从小就不太规律,之前又没交男朋友,所以比较少关注这些。

趁着赵教授开药的间隙,百度了一下相关知识。

了解了什么是“排卵期”,什么是“安全期”,推算了一下,昨天应该还算是“安全期”内。

何况盛扬说他弄.....外面了,

这个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这么大,还会引起什么不规则出血,那么恐怖。

要不这药就先不吃了?

只听赵教授笑着对旁边的实习生说道:“哎,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不想生娃呢?难怪我们国家的出生率一降再降。”

实习生是个女医生,她把手中的圆珠笔按的吧嗒响:“还不是因为现在养育孩子的成本太高,男的结了婚后还是巨婴,又穷又懒,又有婆媳矛盾.......哎,和教授您一样的好男人,现在实在太少了。”

赵教授听实习生这么讲,笑着把病历递给向苒:“好了,有时间自己回去煎药,效果会更好。没时间的话就让这儿代加工,每贴药多五块钱。过段时间再来复诊。”

向苒收起病历,起身小心翼翼地问:“赵教授,我可以留个您的微信吗?我对中医很感兴趣,也算您的粉丝.......”

话还没说完,小助理就很不客气的抢答了:“不是啊,小姐。赵教授怎么可能会解答每一个病患的问题啊?他很忙的!”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时间,请您谅解。”赵教授诚恳地答道。

向苒收回手机,见下一个病患已经在门口探头探脑了,嘴里似乎还在嫌弃向苒啰嗦。

她赶紧收了病历本,拿着药方去药房付款了。

药房一算账,加上挂号费,也得七八百块钱了。

听药房的师傅讲,赵教授开药比较节制,其它医师都是一开要十几副的,这么算来,普通人中药都吃不起啊。

-

可向苒也未曾想到那个刚才嫌弃她啰嗦的病人,在她出去后也未能立马看上病。

因为医馆的负责人张群来找赵教授了。

他们关上门。

张群搓着手:“赵教授,刚才走的那位小姐的病历,电脑里有吧?”

赵教授微愣:“什么意思?”

“哦,您别误会,刚刚这位小姐是我们董事的夫人,翼行集团的少奶奶。盛总想知道一下,他太太的情况。”

“啊?”

实习生和赵教授同时惊讶发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没事,我病历调出来,把详细情况给盛总说说。”

赵教授之所以一把年纪后不是“赵医生”而是“赵教授”,除了他的医术精湛,情商也不低。

甚至连一旁的实习医生都在心里嘀咕: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自己一定要加刚才那女士的微信啊。

-

下班前,盛扬接到了医馆日常运营负责人张群的电话。

张群从未见过盛扬,但知道盛家二公子现在是集团的实际掌权人,所以他打电话前也做了详细的准备,还把原本要返回N市的赵教授留了下来,以防止盛扬要问一些问题。

按照张群发来的医案和赵教授的解释,盛扬沉默了。

果然——她心思郁结。

所以他打算晚上把自己在hK医院被心理门诊教授催眠治疗、封存了遗失那段记忆的“鬼话”.......同她讲讲。

如果这样,能让她宽心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