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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湘慢慢悠悠翻身下马,“臣,赫连湘参见殿下。”

刚刚还在欣喜吐槽的清秋见她这动作立刻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赫连湘不认可她,从第一次见面就不认可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又是因为梧秋殿下?清秋收起嬉笑道:“赫连将军可是有什么意见?”

对于清秋的直面质问,赫连湘是没有想到的,她蹙眉一下道:“臣没有。”

“最好是没有。”清秋看着金光闪闪的金甲战士,“暂且与赤甲军相邻而定吧,你跟着本殿来。”

“是。”

在去往营帐的路上,赫连湘内心百般揣测清秋,她仅仅与清秋见过三四次面交流不超过五句,对于清秋的办事能力她始终心存质疑,现在要屈居于她手下办事,内心实在不甘。可她现在是刚刚回归的太子殿下,又实在得民心,她不能与清秋交恶。心中思索半天居然忘了翻身下马,怕是要被猜忌了,只希望清秋是个软茬。

进入营帐,清秋接过来赫连湘的军报,越看心中越是欢喜,对她的不满也少了许多,“赫连将军果真是骁勇善战啊,出兵不过周余就已经收复了十来个族群,不愧是我万灵三军的统帅。”

“殿下谬赞了,不过是那些族群刚刚被统战不久,匪徒根基薄弱比较好清理罢了。”赫连湘道。

“那也是实力不凡,匪徒狡猾能收复实属不易。”清秋不吝啬夸奖道,“清理了这么多个族群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确实有些。”赫连湘道,“不过殿下应该也都知道了,水神虽叛变却不是匪徒,而是同盟,真正的匪徒另有其人。”

“可有探清楚真正的匪徒信息。”清秋内心紧张不已,“可是万灵的人?”

“……有”赫连湘犹豫片刻,“臣见了梧桐一族的锦桐。”

意料中的答案被人证实清秋心中郁结,可又不知如何回答,沉默半天也只是道出个“嗯”字,其余全都被无形的大手捂在嘴里。赫连湘和砚舟神色各异的观察着清秋,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

“殿下…”“臣觉得…”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赫连将军一路策马加鞭想必也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清秋站起身走出营帐。

见清秋走出去,砚舟气愤道:“你是不知道锦桐和殿下的情意吗?非得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殿下自己心里都清楚,何必遮遮掩掩。”赫连湘回怼道,“这锦桐在京都任职时名声就不好,因为以下犯上被木神罚出京都,殿下就应该和这种人断的干干净净。”

“锦桐对于殿下来说非比寻常,不然殿下也不会那么正大光明的去见她。你这么直直的说出来,她怎么受得了。”砚舟道,“她内心必定是郁闷死了。”

“身为殿下,就应该承受所有压力,需要什么保护,这样就受不了去了京都还不得被人拿捏的死死的。”赫连湘道,“我等身为殿下的臣下,应当如实告知,然后听从殿下的安排。你这般莫不是要逾越,即使身为近臣也应该划清界限吧,莫不然被人说了闲话去。”

“殿下的定夺我自是不会干预,赫连湘你不要曲解话语啊。”砚舟道。

“我曲解话语,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赫连湘坐到地图前,“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妈子心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梧秋殿下在时你就这般婆婆妈妈,现在清秋殿下来了,比之前更甚,你们砚家当真是一般性情,多管闲事。”

“你当我愿意与你共事,自大又鲁莽。”砚舟道。

赫连湘道:“我自大又鲁莽也比你强,至少我在战场上比你谨慎。”

听着两人的争吵清秋轻笑一声离开了营帐周围,她无头无绪地走着,心中再陷入焦灼。她一时间理不清她对锦桐的感情了,是师徒还是母女还是利用被利用?她也不知道锦桐接近她倒地是为了什么,沐珩的力量?

那解不开的问题自从萦绕于她的脑海,还真是一日不解决根本,早晚会被问题找上头。可倒地如何破局,这更难。

“呜呜呜~”

细小的呜咽声吸引了清秋所有的注意,她顺着声源找去。在马厩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孩子正抱着膝盖闷声痛哭。行军的打仗自然是不会有人带孩子,那这个应该就是柰族的遗孤了。孩子哭的那般孤寂,这让清秋有些想逃。走了几步她还是反了回去,从糖袋子里抓了一把糖,“你吃吗?”

孩子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抱的更紧一些,抬脸望向清秋。清秋剥开糖纸递到小孩面前,“味道不错的。”

“殿下…”孩子张嘴的空隙清秋将糖塞了进去,孩子就长这嘴也不知合拢。

清秋坐到小孩身边,“我不是殿下,我叫清秋。”

“你怎么和殿下长的一样?”小孩百思不得其解道。

“你记得殿下的样子吗?”清秋也含了一颗糖,“殿下什么样子啊。”

“记得,殿下很好看……说起话来很坚定……”小孩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怯生生地低下头。

“我也觉得殿下很好看,所以我就人皮幻化出她的模样,是不是很像。”清秋胡扯道,“你要不要?”

“要要要。”小孩道,“我要,清秋姐姐给我化。”

“好,给你化。”看着幻化成自己的小孩,清秋有些愣神,原来她长这样吗,自打进入京都她就没怎么仔细照过镜子,她好像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样子了,这还是她吗。她问小孩道:“为什么要化成殿下的样子。”

“娘说殿下是大英雄,我也要做大英雄,这样就能保护娘了。”说道娘小孩一下子软趴下来,“可我变晚了,姐姐你怎么不早点来,这样我就能成为大英雄保护娘了。”

这话如同椎刺一般扎穿了清秋的心脏,她呼吸沉重起来,“你娘……”

小孩道:“最后殿下设置的屏障还是破了,娘为了保护我被那些坏蛋给顺手杀了。因为娘紧紧的把我锁在怀里,我才躲过一劫。”

“对不起。”

“姐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姐姐又没错。”小孩道一脸茫然。

清秋看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作何回答。这好像在自言自语,可又不是。她道:“就当我替殿下说的吧。”

“殿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殿下又没有错,殿下还保护了我们。”说到太子殿下小孩伤神的眼神里出现了万丈的光芒,这刺得清秋不敢正眼瞧小孩。

“难道不是殿下的到来让你们家破人亡吗?”清秋捏着糖袋,“她是个祸害,去哪里都会引发灾难。”

小孩道:“殿下不是追着大坏蛋来的吗,爹说殿下神通广大哪里有坏蛋都能及时赶去消灭坏蛋。”

清秋自嘲笑了笑,问:“你爹娘是怎么样的人?”

“爹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们对我可好了。”小孩道,“他们走前告诉玉树要听话,可……呜呜……”

见玉树再次哭泣起来,清秋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叫玉树,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临风啊。”

“娘说弟弟出生就叫临风…可我还没见过弟弟。”玉树忍不住哭得更凶了。

清秋手忙脚乱的哄着玉树,将糖袋子一把塞到他手里,可玉树哭得实在伤心,糖根本哄不好。清秋鬼神附体一般,一把捂住玉树的嘴,哭声终于消失了。清秋松了口气,松开玉树。手一挪开,哭声再次漏了出来,她急忙再次捂好,“你别哭,别哭我求你。”

玉树平静了一会又哭了起来,清秋再次捂住他道:“你可真是半夜哭妗子,想起来一阵子。”

“噗~”

身后传来砚舟的笑声,清秋连忙求助他。只见砚舟在玉树耳边说了些什么,玉树就止住了哭泣,一抽一抽地告别离开了。

“教我一下哄孩子何难吗?还要秘音说。”清秋抬头仰望砚舟,“你不是在和赫连湘吵架吗,吵赢了吗?”

“那当然,吵了几百年了,我就没输过。”砚舟坐到玉树刚刚坐的位置,“她赫连湘永远吵不过我砚舟。”

“你和赫连湘吵,和沐珩还是吵,你怎么那么喜欢和他们两个吵架。”清秋探头到砚舟脸下,“怎么不见你与其他人吵。”

“我与白苏还有阿泽都吵。”砚舟往后靠了靠,这样看着清秋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翘头,“太熟了,所以彼此看那那不顺眼。也知道彼此的德行,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装样子。”

“哦~”清秋道。

“我从不与心悦之人争吵,舍不得。”清秋还没插话砚舟又道,“只心悦过殿下一人。”

“我也没问啊。”清秋嘴角不自然上扬,“你干嘛这么说,我又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殿下没说,我是自己的问题。”砚舟认栽道。

清秋忻忻得意扬起头:“你知道就好,我可从来不会出差错。不过,这个赫连湘是个怎么样的人。”

“脑子不大好使,私下爱出风头的很,情商低级。”砚舟嫌弃道,“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争贩子。”

这充满个人情绪的评价让清秋不禁好奇起赫连湘,还有砚舟年少时的风采。她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知道一些可我想知道更多。”

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二百五一样的样子,砚舟遮遮掩掩道:“就意气风发,少年轻狂。”

“嗯,意气风发地刨狗洞,爬狗洞吗?”清秋道,“狗洞还没被填上那……还真是年少轻狂,哈哈。”

“那是沐珩挖的不是我。”砚舟气愤道,“他是不是又推我身上了,他个孬种。都是因为他孬种,每次犯错梧秋殿下罚得都是我,他倒是得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撒谎受罚地也只会是你……”清秋抿嘴看向砚舟。

砚舟完全不没有理解,“不可能,梧秋殿下向来赏罚分明,绝不会包庇任何人。”

沐珩道:“傻狗子。”

“大傻龟别骂。”清秋回怼道。

“操!”沐珩骂骂咧咧起来。

·

回到营帐聚集地,清秋又听到了一阵哭声,她可太熟了,是玉树。玉树正被一圈人围着,害怕的哇哇大哭。

“我去,这和殿下也太像了吧。”

“我就知道,殿下与砚统帅早就私相授受,孩子都有了。”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太符合殿下的年纪啊。”

“对啊,怎么回事。”

“可谁敢假冒小殿下啊……”

“……”

“完了,忘了给小玉树换回来了。”清秋一拍脑门,“你快去把他领我营帐里,我给他换回来。”

“是,殿下。”

砚舟的出现让将士们安顿起来,他将小玉树领出后,新的谣言再次传开。

“来了来了,统帅亲自来领孩子了。”

“殿下谎报年龄,实则与统帅再加结婚了,只是碍于殿下潜伏所以没有广告天下,正解。”

“回去以后他们肯定就要成亲了,真的是太棒了,那我们赤甲军可不就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军队了。”

“现在也是,统帅真的是太给力了。”

“统帅可一定要好好服侍殿下啊,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

砚舟仔细观赏了一遍玉树的脸,“第一次与殿下对视,殿下就是这般无助的表情。”

“我……”清秋帮玉树恢复原貌,“三更半夜的,突然一个比你强很多的人,而且是差点杀死过你的人掐住你的脖子,你害不害怕。”

“我那是在帮殿下化解追踪咒。”砚舟笑了笑,“还有见殿下实在是好玩,就逗了逗。”

“神经病,快把玉树送回去。”清秋摸着脖子道。

“是,殿下。”

砚舟走出营帐后,清秋收敛起笑容,摸索着脖颈。那道追踪咒是谁给她下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又是锦桐……

独处时,清秋再次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无非就是锦桐是好是坏这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可就是那么难以让清秋想明白。

这时,沐珩开口道:“锦桐此人绝非良人,她是匪徒可能性极大。”

“你凭什么确定。”清秋怼回去道。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