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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在阿不思面前就失灵的语言艺术

第333章 在阿不思面前就失灵的语言艺术

背叛这个词一出来,阿不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反驳的力气,只能在最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我是背叛者,我承认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认可了你……可是,盖勒特,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这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击溃了。

阿不思执着于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当时为什么要走?”

盖勒特平静开口。

“为了我们的理想。”

“可你明明可以留下来——”

“有阿斯特拉在就够了。”

盖勒特这一句话堵死了所有。

阿不思执着于年少时的情感,想要一个答案。盖勒特在意的却是作用。

十八岁的阿不思被太多东西绊住了脚跟,即便是他帮忙斩断也会重新缠绕上来让他难以前进。他注定跟不上自己的步伐,更有甚者他们会因为不同的理念在这条路上产生分歧,最后分道扬镳。

阿不思的心就是这样,他舍弃不下那些阻碍。心软和野心没有不适配的道理,却也存在着风险,存在着滞后性。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盖勒特需要自己一个人先走。

阿不思的心太软太柔,割舍不下。他不像阿斯特拉。同样的软,同样的柔,阿斯特拉却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挣扎着为自己谋划许多其他出路。

阿斯特拉是个比阿不思还要柔和的人,但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甚至在大多数情况下比自己都要果决得多。

没威胁的不用管太多,有些威胁的该动手就动手、该打压就打压,威胁程度过高的直接让维多利亚或者莉莉丝去处理掉。

盖勒特最喜欢的就是阿斯特拉在某些时刻的果决,比起他,自己有时候还会稍微有点优柔寡断。

所以阿不思被太多阻碍牵绊住又能怎么样?他身边还有一个阿斯特拉。

“这就够了。”

盖勒特看着呆住的阿不思,缓缓道:

“你期望我向你表露什么情绪,阿不思?悔恨?怜悯?心疼?你把这些看的太重要了,这也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因为你知道我不会,但你总怀抱着期望。”

“还是说,你想听我忏悔?”

“如果你需要……”

阿不思打断了他。

“不……不用了。这没什么用处。”

阿不思当然能想明白盖勒特的言外之意,他也很清楚盖勒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只是他们相识的那个夏天给他带来的感觉太过美好,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美好。

“我不该和你聊这个。”阿不思的声音干涩:“毕竟如果没有阿斯特拉,我应该是被你关起来的,哪能和你说这些……我们说说别的吧,比如那些你想做的事。”

坐在两人中间的阿斯特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眼看盖勒特又要说出一些能直接把阿不思气得毁掉小银瓶的言论,阿斯特拉立刻下床推着他往外走。

“你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先去把书房的文件批了。”

盖勒特被阿斯特拉推着走,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是我?文件批阅的权限你一直都有,身体不好可以直接交给文达……”

阿斯特拉笑着将他推到门口。

“格林德沃先生,这些文件需要你亲自审批——”

祖宗啊!把你们两个单独放在这里还了得吗?!

阿斯特拉不敢想象,有了自己做保底的盖勒特能用在阿不思面前几乎失灵的语言艺术把人家气成什么样!

所以还是出去吧,让他先帮阿不思顺顺气。

——

终于送走盖勒特的阿斯特拉将额头轻轻抵在门上呼出一口气,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后,这才转过身面对阿不思。

他赤着脚走回床边,目光落在枕头旁的发带上,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立刻伸手摸了一把头发。

有点翘,还有点乱,他的形象啊……

坐在床边不知道要不要先开口的阿不思看到阿斯特拉这副样子,只觉得他要碎了。

“阿斯特拉?你还好吗?”

一旁的人微抬起头,冲他露出一抹笑来。

“嗯,我很好。”

阿不思觉得阿斯特拉真的不太好,他的这副样子就很让人担忧,可他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看着阿斯特拉迅速将自己的头发扎好,然后……开始整理被他和盖勒特弄乱的床铺。

一股尴尬的感觉从脚底升至头顶,阿不思连忙站起身,僵硬着动作也开始铺床。

“我来帮你吧……”

可恶!为什么盖勒特走了?!明明罪魁祸首有两个,尴尬的却只有自己一个!另一个倒是舒舒服服去书房批改文件了!

果然,阿斯特拉还是更偏爱陪伴时间更长的那一个。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阿不思的只感觉气血直冲大脑。

他刚才……想了什么?

陪伴时间更长的那一个……是盖勒特。

那些被他封存在心底的质问再次浮现出来。

为什么要骗他?

真相是可以拼凑出来的,但阿不思还是想问阿斯特拉一句。

“为什么要一直骗我?”

对面的阿斯特拉并没有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询问停下动作,只是低着头将最后一丝褶皱抚平。阿不思听到他轻笑一声。

不是盖勒特的那种讽笑,也不是阿斯特拉惯有的、能够称之为宠溺的笑。阿不思也说不上来,一定要他形容,那就是满满的苦涩。

“因为我是个卑劣、满腹算计的人。”

阿不思觉得自己的胸口泛着麻,还有点闷。

“我算计你,算计盖勒特,算计我身边所有能和我扯上或多或少关系的人,谁都不放过。有算计就有误导,其实我自己不认为我对其他人有过欺骗。”

阿斯特拉末尾那句话的声音里强行挤进了一些笑意。往后的话里都带了这些笑。

“我几乎没对你说过谎,阿不思。我是习惯坦诚相待的,说谎对我来讲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也不擅长这种事。所以我从来都是误导,不过这也算是欺骗吧……”

说完,阿斯特拉抬起头,冲阿不思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阿不思。我利用朋友的身份对你进行了太多的误导,利用你和盖勒特的感情算计你们。你一定很恨我。恨我让你误解了这么久,恨我暗中破坏你的计划,恨我……”

“我不恨你!”

眼看阿斯特拉越说越让人心惊,阿不思立刻打断他,绕过床铺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神情焦急。

“你怎么会这么想?”

阿斯特拉轻轻笑着。

“因为我总是在算计身边的人,包括现在,屡教不改。”

阿不思的身体僵硬。

“现在?”

阿斯特拉抬头冲他微微笑着。

“是啊。”

“那就算计吧。”

阿不思呼出一口气,坐在另一侧。

“你算计,我也算计,我们……”

那句“扯平了”,阿不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们扯不平,在他看来,自己永远亏欠阿斯特拉。他为自己做过太多事,一直以来的关系也都是自己在索取,阿斯特拉在无偿的给予。

扯不平,怎么都扯不平。

对待阿斯特拉这个人,他和盖勒特的态度和行动都是一样的。

没错,都是一样的。

即便自己没真正参与过两人的相处日常,但以他对盖勒特的了解,和阿斯特拉一来、盖勒特就明显不同的态度,他就能确定一件事。

盖勒特比自己还让阿斯特拉费心神。

他们都是索取者。

他被误导了这么多年,也有自己不愿意去多想的原因在,他是个胆小鬼。有时候明明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但只要没到关键时刻,他就不愿意去涉足真相。

他不敢,他只愿意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做个活在美梦里的胆小鬼。

看出了阿不思此刻的想法,阿斯特拉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只是简单地搭上去。

“你只是向往平静,这没什么错,很多人都会不自觉地往这个方向走。不去面对让自己害怕的事情,迟一点面对虽然可能有点胆战心惊,但也没人规定不能偶尔胆战心惊的过平静的生活。”

“享受一刻的安定也很不错不是吗?至于算计什么的,这些东西从来都扯不平,人的偏向是会变的,考虑太多小心长白头发。”

阿不思的心莫名静了下来,他盯着阿斯特拉的满头白发,破天荒地呛了一句嘴。

“会像你这样吗?”

“是啊,会像我这样。”阿斯特拉也没有顾忌什么,坦然说了出来:“不过我的白头发是因为当家太早,同时打好几份工累出来的,不能作为你的借鉴。如果你喜欢白头发我也不建议你像我这么去做。几加隆的染发药剂明显更划算。”

阿不思看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好看的过分。和自己这种有年纪的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阿斯特拉只比自己小了两岁。

看着那枚黑色戒指,阿不思想到了选举大会上的场景。

“你和盖勒特互换身份的时候,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阿斯特拉想起某位领导者的任性行为,无奈点头。

“这件事还是盖勒特拿的主意。让你因为这些小破绽产生混乱,如果盖勒特的演技再好一些,或许一切真的会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发展。现在的我们也应该坐在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办公室里谈论事情,而不是在纽蒙迦德。”

阿不思想起盖勒特在大会上毫无顾忌的样子,对阿斯特拉的心疼又提升了一个度。

“他就是仗着你在才无法无天的,你就是把他惯的太过了。”

阿斯特拉没想到阿不思也会这么说,他试探开口。

“有吗?”

“没有吗?”

阿不思握住阿斯特拉的手凑近他。

“格林德沃先生在单独面对我的时候一句话不说,你一来就不一样了。如果刚才你不把他推出去,他的那些话能直接把我淹死。我现在都有些担心汤姆会不会被你养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了。”

阿斯特拉立刻为自己家的孩子正名。

“汤姆很乖的,那孩子性格很好。”

阿不思在心里默默腹诽。

没反驳盖勒特的一系列行为,看来阿斯特拉也这么觉得。

“看来我应该感谢盖勒特和我在某方面即使不联通也依旧有的心有灵犀。”阿不思毫不客气地说着:“如果没有他的无法无天,我现在还在以为你就是盖勒特本人。”

“你演的太像了。”

“谢谢?”

“不客气。”

阿不思刚才差点被盖勒特气死的心此刻重新跳了起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现在就可以直接和盖勒特面对面说话。

他还是更愿意和阿斯特拉相处。

“阿斯特拉,你真的认同他的理念吗?”

阿斯特拉无奈笑了一声,拍了拍手。

“关于这一点,不应该是我和你讲。为了让我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深刻了解纽蒙迦德的组织文化,现在就请纽蒙迦德的王牌金牌讲师和你讲述一下我们的理念吧。维多利亚亲爱的?”

上扬又带着无奈宠溺的尾音听的人心里一颤。

没等阿不思反应过来,一只手推开窗户伸了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急切的女声。

“我在我在!阿斯特拉亲爱的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维利耶,你推我一下啊,黑心老板刚把我的腿打断,我没力气。”

一道男声传来。

“这种活不应该是小妮妮来的吗?明明我只是在陪你做康复疗程,哎哎哎!别碰到那条受伤的腿,我刚给你接好!真是的,我把你送上去之后就去林子里剪山怪的脚趾甲!给盖勒特的魔药和晚餐加料!”

另一道有些闷的女声传来。

“我这里有地精的,还有鼻涕虫的粘液,可以一起吗?”

“太棒了!加上山怪的脚趾甲肯定很完美!”

两个人齐心协力,终于将断了一条腿的维多利亚送了上去,维利耶趴在窗户边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瞟到阿不思时眼神有些不善,对上阿斯特拉时才恢复过来。

“我有用新坩埚熬的魔药,阿斯特拉你记得喝。我先去林子里找点别的材料,回来给你烤苹果蛋糕!”

阿斯特拉笑着点点头。

“好。”

玛吉也朝阿斯特拉打了个招呼。

“我去做饭!等文达把小汤米也接过来,我们就开饭了,亲爱的你先好好休息!”

阿斯特拉依旧笑着点头。

一旁的阿不思大脑飞速运转,但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们要给盖勒特……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