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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宁又翻了个身,直接面对男人,把今天去看大伯的情况说了。

她刚才反反复复的回忆了她去医院看望大伯时候的情景。

在她对大伯娘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大伯娘伪装的亲和中都是带着些高傲的。

要不是今天在医院见到了,她甚至不能想象,大伯娘会有这样的一面。

而大伯当时那表情……

周昱白听完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别担心,我明天去看看大伯,这件事交给我。”

男人沉稳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

让沈初宁那颗刚才还担忧焦躁烦乱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

“宁宁,你调到县委去工作了啊?真有出息!”

第二天,沈初宁坐着驴车去上班的时候,路上碰到的人都是一脸羡慕的跟她打招呼道。

沈初宁还有些奇怪,她不想太高调,这事儿昨天除了告诉爹以外,对别人都没说。

咋睡了一晚上起来,好像连村里的狗都知道了。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在驴车碰上去上工的王桂英的时候,王桂英因为跟林淑兰不怎么对付,甚至都没想跟他们打招呼。

林淑兰却是满脸堆笑的招呼了王桂英道:“哟,桂英,去上工啊!

我们家宁宁调到县委去上班了,你说这大老远的,以后路上都得多耽搁一个钟,她这还怀着孕呢,我这当娘的,是真怕累到她。

这要不是孩子喜欢这工作,我都想让她不干了……”

林淑兰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沈初宁:……

婆婆,你这么凡尔赛,真的不怕被打吗?

王桂英:……

林淑兰也不等王桂英说话,就乐观开朗的跟人说道:“哎哟,俩闺女上班快来不及了。

桂英啊,你快去上工吧,我回来再跟你唠!”

直到林淑兰坐着驴车都走远了,王桂英才想起来朝林淑兰的方向啐了一口,“呸!不就是家里有两个有工作的吗?又不是你亲生的,牛气什么呢!”

在王桂英啐骂林淑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正看着驴车消失的方向。

王雨檬目光阴沉,唇角紧抿。

沈初宁怎么突然就被调到县委去工作了呢?

她心里的危机感和不平衡感突然就蔓延开来。

原书里,沈初宁虽然因为有女主光环,气运加身,但从始至终也就是个娇滴滴的花瓶,是没有事业线的。

现在花瓶女主搞起了事业不说,在事业上也是女主光环加身,步步高升。

而她到现在还在这破村子里的当知青!

不行!

今年恢复高考,她必须抓住机会,一举考上大学。

她不想落得原书里,原主炮灰女配的结局,就必须要比女主更强才行。

王雨檬想着就觉得干劲儿十足。

可同时,她一想到那些书本,就觉得头疼。

她在现代的时候,本来也不喜欢读书,只随随便便混了个职高就去厂里打工去了。

怎么偏偏就让她穿到了这种要靠知识来改变命运的年代文里呢?

*

沈初宁昨天刚到县委上班,对自己的工作内容还是有点没头绪的。

但今天一天下来,她已经基本熟悉工作流程了。

下班的时候,她特意在县委门口等了刘彦峰一会儿。

“彦峰哥,你现在去医院吗?”

刘彦峰点头,“嗯,宁宁,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

“嗯,我想跟你一起去看望大伯。”沈初宁道。

刘彦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容,“宁宁,谢谢你。”

*

“沈青峰,你什么意思?你是我招的上门女婿,我没提离婚,你凭什么提离婚?”

沈初宁和刘彦峰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刘美君崩溃的吼声。

沈初宁顿时有些尴尬的看了刘彦峰一眼。

虽然她昨天来的时候,已经看出了大伯和大伯娘之间有些不对劲。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大伯和大伯娘居然会闹到离婚这种地步。

现在离婚这件事还不被普通大众接受,就算偶尔听说一两个离婚的,那多半也是像周娅那样的情况,夫妻双方结婚好几年还没能要上孩子。

其他方面的问题,都是能忍则忍,一般不会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刘彦峰也没想到父母的关系居然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他也十分尴尬的看向沈初宁。

正想跟沈初宁解释一下。

却听见死寂一般的病房里,终于传来沈青峰的声音,“美君,我知道我是入赘你家的上门女婿,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正因为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么多年,无论你怎么骂我,怎么无理取闹,我都没有半句怨言。

甚至爹提出让一个孩子跟我姓的时候,我都拒绝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你放我自由,让我像个人一样,有尊严的走完人生最后这一段日子,行吗?”

沈初宁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记闷锤狠狠的敲了一下。

昨天大伯不是跟她说,他得的只是脑梗吗?

脑梗属于慢性疾病,虽然得脑梗之后,中风的风险会很高,但这种病是绝对不会致命的。

大伯怎么会时日无多了?

他才五十多岁啊!

沈初宁突然想到梦里,她跟大伯通过一次电话之后,再要跟大伯通电话,周昱白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

最后甚至告诉她,大伯说不让她再给他打电话了。

因为大伯只要想到她,就会想到她惨死的爹和哥哥们。

也是从那次之后,沈初宁再也没有给大伯打过电话,甚至没有再让周昱白打听过大伯的消息。

可现在想来,大伯从小就是跟爹一样疼爱她的。

又怎么会在她已经失去了爹和哥哥们,在这世界上已经孤苦无依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来刺伤她?

或许,周昱白逼不得已跟她说那话的时候,大伯已经……

“呜呜呜……”

病房里又沉默了一阵之后,就传来了刘美君压抑的哭声,和控诉的声音,“青峰,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做了很多错事,让你寒了心。

可平心而论,咱们之间就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如果不是你不关心我在乎我,我又怎么会总想着无理取闹,引起你的注意?

如果不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又怎么会一时糊涂,做出那种事?”

“呜呜呜……”刘美君的哭声更加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