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剑山。”
“冰海印。”
白夜凝聚的冰雪海洋落下，和冲向自己的青山碰撞在一起。
轰！
青山撞击如同一把巨剑斩击，威势凶猛，直接将冲向它的冰雪海洋斩破。
可是，白夜的冰雪海洋如同潮汐一般，前仆后继连绵不绝地朝着那青山冲去，青山的山体上也在不断出现漏洞。
“咔嚓。”
慕时的青山还没有冲到白夜面前，就被冰雪海洋冲垮了。
但白夜剩下的冰雪海洋也是毫无威胁，被慕时随意斩去。
“果然，你的实力不是随意就可以战胜的。”
慕时看着半空中的白夜，低声说道。
“剑龙诀。”
一只由无数柄利剑融合而生的剑龙在慕时面前凝聚。
剑龙身上每一柄剑，都携带着极为锋利的剑意，看上去势不可挡。
“去。”
慕时手中的长剑朝着白夜遥遥一指，咆哮着的剑龙朝着白夜的方向冲了过来。
“冰剑诀——追星逐月。”
白夜身上也是灵力涌动，漫天冰雪凝聚，一柄冰剑仿佛明月当空，无数雪花在天空飘散，空中的气温都猛地下降。
在白夜的灵力运转下，无数雪花剑刃落向了剑龙。
“吼。”
剑龙嘶吼着冲向白夜，想要将面前的一切阻碍尽数冲破。
但是……
无数雪花剑刃落在剑龙上，任凭剑龙如何疯狂，一柄柄利剑也在无数雪花剑刃的划过破碎。
即使冲到了离白夜咫尺之遥的地方，也被一柄冰剑挡住，消散在白夜眼前。
但是紧接着，慕时撕裂空间的一剑已经来到了白夜的身前。
这一次，慕时手中的剑散发着极强的剑意，毫无保留，一剑斩出。
白夜没有后退，而是双手握住手中的寒冰之剑，一剑斩出。
轰！
两人落回地面，白夜手中的冰剑碎成冰屑。
而慕时手中的剑同样一寸一寸地破碎，化作了漫天的灵力光点融入到了他的体内。
“碎了啊。”
手中的长剑破碎，慕时眼中满是战意的看向了白夜。
将手中的冰屑散去，白夜同样看向了慕时，也看懂了他目光中所蕴含的含义。
“出全力。”
“一剑，分胜负。”
慕时眼中的战意已然到达了顶点，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斩碎。
“来吧。”
同样如此的白夜自然不会拒绝，他刚好有一道灵诀已经修炼许久，却没有机会施展。
……
“我天生剑体，很小开始就在修炼剑道。”
“但手中的剑换了一柄又一柄，总是没有我满意的剑。”
“长辈总说，等我的实力足够强大，我就可以去获得真正强大的灵剑，适合我的，将陪伴我一生的剑。”
“但是，我心中总是有一丝疑惑，那些剑，真的会适合我吗？”
“不，它们会和曾经的那些剑一样，最终成为我的上一柄剑。”
“于是，我开始自己制造一柄剑。”
“一柄，一定适合我的剑。”
心中闪过无数想法，慕时右手虚握，仿佛一柄长剑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明明，他的手中空无一物。
但是，现在慕时对面的白夜就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剑势。
站在慕时对面的白夜，能够感觉到那股剑意的强势。
甚至，在白夜眼中，慕时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在他对面的，只是一柄剑，一柄极强的剑。
那把剑上缠绕着无数的血和骨，经历过无尽的磨炼和杀伐。
看着这把剑，伱只能够感觉到两个字。
“锋利”。
锋利到能够斩断世间一切的锋利。
白夜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但是大概清楚了慕时的修炼方式。
以身为剑。
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一柄剑锻造，磨炼，修炼，最终制造出一把无比契合自己的剑。
难怪刚才慕时的长剑破碎之后，会化作灵力光点融合进身体里。
恐怕，慕时从小到大所有使用的长剑都已经被他融合进了自己的身体，化作自己身体这柄剑的养分。
慕时以后使用的剑的归宿，都会如此。
可以说，如果白夜突破肉身极境是融合寒气，变成寒气之躯。
那慕时就是融合无数剑气和剑意，变成灵剑之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白夜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
“得到这道灵诀这么久，我都没有机会使用。”
“这一次，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白夜手掌虚握，一柄冰剑出现自己的手中。
“冰剑诀。”
白夜全身灵力涌动，冰剑在周身凝聚，无数冰剑出现在白夜周围。
“冰剑诀——剑刃风暴。”
在白夜的控制下，无数的冰剑形成一道暴风旋涡，一股庞大的气息自那冰剑旋涡当中传来。
冰剑旋涡旋转起来，如同一柄巨大的暴风剑刃。
石台之上，两人遥遥相对，慕时的背后是一柄古剑的光影，而白夜背后，是一把暴风旋涡巨剑。
两人同时抬起眼眸，目光在半空中触碰的一瞬间，手中的剑也都在此时高高挥下。
同一时间，同一个动作。
剑意汇聚的剑影飞出，想要撕碎前方的一切。
冰剑暴风旋涡形成的巨剑飞出，想要摧毁自己路径上的一切。
轰——
庞大的威压将整个战场都撕了个粉碎。
所有的一切都在两者相互碰撞的那一刻化为齑粉。
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将两者所吞噬。
所有正在斗灵山中的灵院天才不约而同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第九层的石台。
谁赢了？
光柱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才逐渐开始消散。
当中的情况也在一点一点地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第九层的石台之上，一个人直直站立，一个已然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竟然是他赢了。”
所有人看着脸色苍白站立在石台上的白夜，久久无言。
“呼~”
“你算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的对手。”
石台上，白夜脸色苍白，漆黑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成为血人的慕时。
虽然胜负已分，但是慕时的实力和决心还是让白夜充满敬意。
因为灵院大赛在即的关系，白夜没有和洛尘以及萧不凡交过手。
而除了他们之外，白夜之前碰到的每一个对手可以说都是轻松碾压。
包括蛇九幽。
这其中除了天赋，灵诀之外，其实还有一件很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自己的道路。
白夜此前所有的对手，都还没有明确自己未来的道路，灵域境之后的道路，只是单纯的修炼前人灵诀而已。
包括蛇九幽这个有着天阶灵兽血脉的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