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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来得太突然,沈清梨有些蒙。

君墨染突然被松开,眼中有些不满,正欲上前两步。

沈清梨准备再试试第二招,用云卓下午教她的,露出浮夸的惊讶表情道:“呀,你快看身后是什么?”

这话这么假君墨染自然不会相信,但他愿意配合她玩一些闺房情趣,便回去看了眼。

沈清梨一喜,趁机再次发力起身,头用力往他喉结处攻去。

这次君墨染倒是有了反应,轻而易举便躲开了。

还顺势将她两条手臂拧成麻花反剪在身后,按在床上。

沈清梨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

她挣扎着回头:“快放开我。”

君墨染眼中闪过几分戏谑:“看来夫人今日是想玩点有意思的戏码。”

沈清梨:“......”

这要如何解释?

而且什么叫有意思的戏码?她不知道,她从不看那种话本子。

在她发蒙之际,君墨染伸手一拉,将她腰带拉开,捆住她双手。

“你误会了!”沈清梨连忙叫停,“我没有——你快放开——我——”

君墨染哪里会放手,将她压在床上,声音带了沙意:“小美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伸手扯她衣服。

他竟然喊她小美人,那不是话本子里流氓常说的话吗,他以为她在跟他演戏?

“别别,停,冷静!”沈清梨瞬间明白他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学的是真正的功夫,跟云卓学的,我好久不练怕自己那两手不够用,若有什么意外会给你添麻烦便学的。云卓还在屋顶偷看呢——”

她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完连气都有些不稳了。

她急切中说出的话并不算清晰,但君墨染却听明白了,恢复警觉的他此时也发觉屋顶有人。

他顿住,眼神朝屋顶看去,正头顶的一片瓦刚好盖回原位,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声。

“我什么都没看到。”云卓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越来越远。

听声音当是跑得飞快。

“......”

君墨染脸色沉得如同黑炭一般。

从未见过他如此尴尬的模样。

沈清梨有点不敢看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领口。

君墨染这才松开沈清梨,满身怒气走到窗前仔细查辨外面还有没有人。

应该是没了。

屋内陷入无尽的沉默。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君墨染才看了沈清梨一眼,她小心翼翼对上他的视线,仿佛是做错事的小孩。

君墨染也后知后觉道:“我方才不是对你发火。”

“我,我知道。”沈清梨低声道。

而后又是一阵沉默。

君墨染淡声道:“练武也不是件坏事,不能好好跟我说吗?”

沈清梨也觉得这次真是有些做错了,十分乖巧道:“我本来是想试试出其不意能不能赢了你的。”

“那摔茶杯也是其中一环吗?”

“是为了告诉云卓我要开始了,他在一旁看着,明日可以指点我如何改进......”她声音压低下去,哪里能想到君墨染会误会。

她手上还留着刚刚的触感,如此私密的一幕,竟被别人看到了。

君墨染极为难得的,耳朵尖尖发烫。

第一次在下属面前丢这种脸,方才还叫她小美人。

他微闭上眼,心头窝了一股闷气无处发,沉声道:“睡觉。”

沈清梨细若蚊声地“嗯”了一声。

她乖巧地拉上床幔,见君墨染一副尴尬又强装无事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要、要不然,我再帮你......”

君墨染沉声:“闭嘴。”

嘤,他好凶。

被这么一闹,君墨染显然是没了心思,这一夜睡得安稳。

隔天沈清梨醒来时,君墨染已经出了门。

她起床后,就见去卓一身单衣跪在风中瑟瑟发抖,原本佝偻的身子见到沈清梨立即挺得笔直。

一看就是被君墨染罚跪了。

沈清梨满脸尴尬地叫他起来。

云卓起来后,脸上也难得露出几分不自在道:“王爷说王妃原本功夫不弱,无需学些下流招式,只认真练练基本功,再稳步精进就好。今日夫人便先练练基本功吧。”

沈清梨尽量面色如常道:“好的,我让春华陪我一起练。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在这院中打些梅花桩。”

最近君墨染都在忙着审和广的案子,早出晚归。

沈清梨就跟春华一起练习基本功,梅花桩也做好了,比之前竹林里的难度要高一些,刚开始还有些用不上力气,现在也能一点点开始挪动步子。

软鞭也用得愈发顺手,沈清梨每日心情都格外灿烂。

这种开心被一桩事情打破——总指挥使和路突然派人给君墨染送了两个美人来。

年轻,身段好,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

平日都是云生处理这些事,但他这几日随君墨染去外面办事,家里只有几个护卫和云卓。

云卓一向在外跑惯了,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也没太当回事,就叫人送到偏房先住下,等王爷回来再说。

于是两个女子便糊里糊涂地住下了。

春华知道后,第一时间就云向沈清梨禀告了。

沈清梨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手却将帕子绞得紧了几分。

春华安慰道:“王爷肯定不会收她们的,大概是有什么基本原因才将人暂时留下。”

沈清梨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道理她都明白,但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就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那她的夫,她不愿同任何女子分享。

江南城的百姓受和广的压迫已久,听闻他调戏了九王妃,九千岁又要亲自处理关于他的案子,前来报案的人每天都将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君墨染忙到天黑才回来,一进屋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往日迎他进门的小妻子今日不仅没迎他,更是连个笑脸都没有。

坐在窗边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色有些冷,像是在生气。

这府中还有谁敢惹她生气?

君墨染摘了披风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温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沈清梨别过脸,没理他。

“......”

跟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