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房门被钉起来,就连窗口也没放过。
她急忙大声拍着屋门,此刻她就想让余老爷放自己出去。
“老爷,我错了!您放我出去吧!”她大声喊着。仿佛余老爷能听见一般。
“哼,小贱人,等老娘出去了,咱们鱼死网破!”她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湘云。
“老爷……”
她在屋内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叫着,恨不得有个人来把房间打开。
她从拿出一包碎银子,在门前晃荡着,她大声告诉门口的仆人,哀求道:“你们要是能放我出去,这包银子就是你们的!”
可是当前余老爷还在气头上,下人们是绝对不敢得罪余老爷的,所以大家冷冷的看着她,没人敢给她开门。
余夫人气的在屋里把东西都摔了,只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砸东西的声音。
她一边摔东西一边嚷嚷着:“什么阿猫阿狗的玩意儿,怀个孩子就这么稀罕她,老爷可别做了这活王八!”
这时丫头珍儿走过来,在外面轻轻劝道:“夫人,老爷正在气头上,您就暂且忍忍吧!”
恰巧紫鹃去厨房给湘云熬粥,路过这里。
她听见余夫人骂的太难听,便好心劝道:“夫人,您这是怎么话说的!什么是活王八!”
“你问问你家姨娘,什么是活王八!你问问她孩子到底是不是江宇尘的!”余夫人没好气的冲紫鹃嚷嚷。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从窗户那隐隐约约看见湘云也跟在紫鹃身后。
湘云瞬间惊呆了。
江宇尘?
这个在自己脑子里模糊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余夫人怎么会这么诋毁自己和他有染呢?
湘云急忙走到门前,大声质问余夫人:“夫人,您再说一遍,我这个孩子怎么成了江宇尘的!”
紫鹃连忙拉住湘云,低声劝道:“云姑娘,别理她,咱们快回去吧!”
湘云只觉得一肚子的疑惑,很想问个究竟,可是紫鹃却拉着她就走。
余夫人本来就是逞强赌气,她是无意说出江宇尘这这个名字的。
却不想被湘云听到了,万一湘云想起以前那些事,离开了,老爷会不会揪着自己不放!
想到这,余夫人顿时换了一副嘴脸,只见她笑着对湘云说:“云儿,好妹妹你还是回屋休息吧!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湘云只得一脸疑惑的跟着紫鹃离开了。
黛玉幽幽转醒,只觉双眼沉重无比,仿佛睡不醒一般。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目所见,竟是一张陌生的床榻。
“这……这是何处?”
黛玉挣扎着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只见那自己的床铺上,被褥干干净净的,床单亦是一股清新的味道。
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干净、整洁,让人看了心生愉悦。
刹那间,黛玉恍然大悟。
想来定是下人门见她身体不适,又一次将她安置在了客栈之中。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中一暖。
然而,当她试图回忆起之前所发生之事时,却只觉得脑袋昏沉,犹如一团浆糊。
她依稀记得那时自己突然感到四肢乏力,好似踩在棉花堆上一般。
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原来他们又费心寻到了客栈啊!”
黛玉轻声呢喃着,随后,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的陈设布置。
“咚!咚!咚……”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过来,
“玉福晋,玉福晋,您醒了吗?”外面的人说道。
黛玉听的出来,原来是洛羽轩的声音。
她急忙穿戴整齐来到门口,笑着说:“我醒了,不碍事的,有事就进来吧!”
只瞧见洛羽轩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面带微笑,脚步轻盈地缓缓走了进来。
“玉福晋,您那天突然晕倒,真真是把咱们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呢!”
洛羽轩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黛玉跟前。
“哦,是吗?倒是让大家操心了。”
黛玉微微欠身回应道,随后便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投向了洛羽轩手中的托盘。
只见那托盘里放着一碗药。
洛羽轩留意到黛玉的视线,赶忙笑着解释道:“侧福晋,这是大夫吩咐给您熬制的安胎药。”
话音未落,洛羽轩已然笑着将那一碗冒着热气的安胎药递到了黛玉面前,并轻声说道:“玉福晋,您快尝尝吧,这会儿已经不烫口啦!”
“药?”
黛玉不禁眉头微皱,面色不悦地盯着眼前的这碗药,心中暗自思忖着:怎的又要喝药呀?
“是啊,这可是大夫特意为您开的方子呢。您瞧瞧您如今这般状况,腹中的胎儿怎么会健康哪!”
洛羽轩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玉福晋,照咱们这个速度,明年也到不了京城!”
黛玉听完觉得一阵自责,要不是自己这身子不争气,他们早就到了京城!
“你放下吧,我一会就喝!”黛玉说完便示意洛羽轩离开了。
北静王府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大福晋,府里的人都安睡了,咱们出去吧!”
小灵子悄悄来到大福晋的房间。
大福晋急忙换好衣服,她披着深色的斗篷,穿着家常的衣服从后门出去了。
她们刚刚踏入后边那幽深而又寂静的大胡同。
便瞧见一个身着一袭黑色便装、腰间佩戴着一把锋利长剑的男子,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此人身高八尺,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大福晋见状,急匆匆地快步上前。
待走到近前时,她稍稍弯下腰肢,恭恭敬敬地向那黑衣人行了个礼,并轻声说道:“女儿,给义父请安!”
只见那黑衣人听到大福晋的问候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双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透过那黑色头巾的缝隙,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如同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刀剑。
随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开口问道:“碧君啊,近日府上一切可还安好?”
大福晋连忙应道:“回义父大人的话,府里一切都还算顺遂。
只是……
我一直挂念着远在边境征战的王爷,不知他如今战况如何?”
说着,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黑衣人听闻此言,先是沉默片刻,而后轻轻拍了拍大福晋的肩膀,宽慰道:“不要太过忧心。
只要这次打仗能够一举获胜,老夫定会设法安排人手替他向圣上请旨。
为其讨要兵权,待到那时,我们便可与朝中那些老臣们联手举事。”
说到此处,黑衣人的眼中瞬间冒着兴奋之光。
大福晋急忙点点头,心里不禁默默想到:这争天下就那么容易吗?
就算争过来,到时候王爷怎么处置?
我只想做个王府的福晋,只想安稳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明面上我是佟佳氏的女儿,要为族人争光!
暗里我要为义父辅佐王爷,让他没有后顾之忧,顺利取得兵权,帮义父起事!
我难道就不能只做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