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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对面的福旺楼,今天突然人声鼎沸,热闹至极,也不知是为何?

史万千瞄到了刚刚回来的华老二,眼神之中尽是不屑,似乎是在对华老二新一轮的宣战。

华老二不愿去理会这些事,径直便奔向了食伤楼。

食伤楼门口,朱震儿似乎是等待多时了,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如同一座石狮子般一动不动。

直到华老二跳下车,朱震儿才兴高采烈地向华老二跑了过来,并直接扒开马车的帘子,满怀期待地往里探着脑袋查看:“咦,爹爹呢?”

华老二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单纯的孩子,只好按照朱亥吩咐的那样,拍了拍朱震儿肩膀说道:“震儿,你爹说是去找你娘了,他还说等以后会和你娘一起来接你。”

听到这个答复,朱震儿怔了一下,直了直身子,又缓缓蜷了回去,神情也看不出究竟有了怎样的变化。

华老二见这场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拉住了朱震儿的大手,试图给他安慰。

可下一秒,朱震儿却是笑了起来:“那娘一定很高兴,哥哥,震儿想吃红烧肉。”

见朱震儿笑,华老二内心仿佛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急忙笑着回应着朱震儿道:“五花三层用苹果炖出来的那种怎么样?”

“好!”

朱震儿开心极了,明显是已经全然不再去纠结朱亥的事了。

华老二拉着朱震儿的手进了食伤楼,食伤楼里食客少了许多,本来应该正在后厨忙的祝厨子此时也跑到了大堂和二愣子闲聊起来。

在柜台坐着的华强见华老二回来了,立马上前打着招呼:

“大哥回来了?”

华老二点点头,他先是冲着祝厨子吩咐道:“祝厨子,给震儿炖个宫廷红烧肉,多放苹果和梨子,少放山楂啊!”

“哎哎要的噻。”

祝厨子进厨房忙活了。

华老二才又和华强搭话:“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什么人吃饭?”

一追问这事,华强是一脸无奈:“史家呗,这两天一直搞什么宴请,全县的富商都被宴请去了,除了这几个老吃食没去福旺楼,其他人都往福旺楼去了。”

“哦?史家这是想干什么?不做买卖改做慈善了?”

华老二有些不屑,丝毫不相信这史家还会死灰复燃,毕竟,他与官府签下的海契可还在呢。

“华食伤!我的鲁绣长裙呢?”

大帅哥邓伦听到了华老二的动静,从楼上是疾驰而来。

“你叫我什么?”一听到邓伦直呼自己名讳,华老二脸一下子冷下来了。

邓伦见华老二不悦,急忙喊道:“大哥大哥!我的鲁绣呢?你不会没买吧?那你得还我钱啊!一共三千五百一十三两!”

华老二笑着指向门外车里道:“在马车的箱子里呢,一会儿让伙计们帮你拿下来吧。”

“不用!我亲自去!”

邓伦说着就奔向了门外,不一会儿就将两个装有鲁绣长裙的箱子搬进来了。

“下面的红箱子是你的,上面的绿的是我给月如买的。”

华老二提醒道。

邓伦点点头,一把抱起了红箱子就跑回了房间,房间里很快还传来了他哼着欢快小曲的动静,大概很是高兴。

华老二纳闷地问道:“这小子最近撞邪了?迷上谁家姑娘了这是?”

华强摇摇头,尴尬地笑了笑:“别提了,那天喝醉了,您猜他在那喊谁的名字?”

“谁?”华老二万分不解。

华强脸都气绿了说道:“吴悠!”

“谁啊?”华老二听到了这两个字,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华强只好又解释道:“在刘波家那个。”

“我靠!”华老二人傻了,万万没想到,那一天邓伦是真的惦记上了那吴家长女。

“她可是寡妇啊!那么烈的女子,他都敢招惹?”

华老二彻底无语了,谁说富家少爷不会爱上乡野村妇?这不就只见了一面就不能自拔了吗?

“是她,我托人打听了,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有人打着刘波朋友的名号去刘波家送礼物,有时候是柴米油盐,有时候是鸡鸭鱼肉,还有穿衣住行等一系列的用品!”

华强痛苦地揉着额头,是百般无奈。

“不是不让他出门吗?他怎么去送的?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

华老二听了这个消息也是瞠目结舌。

华强更是委屈极了:“他没出门啊!全是托那些去他房间里的牌友送的,我们没法管啊!”

华老二无语了,被这邓伦简直气笑了,他急忙跑上了楼,来到了邓伦的房间门口,偷偷从门缝向邓伦望去。

邓伦此时正在欣赏着这条鲁绣长裙,他双手提起裙子是看了又看,似乎是在幻想着某些不言而喻的画面。

华老二见此场景,不禁坏笑在门口大喊道:“吴悠来了!”

并快速推开了门。

“啊?吴…吴悠。”

邓伦被吓了一跳,正手忙脚乱地将长裙收拾起来。

可当他反应过来是华老二故意整他时,才没好气冲华老二骂道:“嘿!你这家伙!没点正形!”

华老二笑着坐到他面前问道:“好啊你,还真惦记人家寡妇?你不怕让人戳脊梁骨啊?”

邓伦一听这话就气急败坏了,竟发起火来:“什么寡妇?会不会说话啊?那不是还没过门呢嘛?”

邓伦发火,华老二才不惯着他,依旧怼道:“少废话啊你,那天人家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人家要给刘波他娘养老送终,你要是敢胡来,可是会坏了人家的名声的!”

“你……这……哎呀!”

邓伦被华老二说得哑口无言,似乎是挣扎极了。

“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好像中毒了似的忘不了,要论漂亮的,我也不是没见过比她好的,可我也说不上来我怎么了。”

邓伦挣扎到扭曲,两只手一个劲不掐个不停。

华老二绝望地摇了摇邓伦:“喂喂,清醒点,让你爹知道了大耳瓜子雷你。”

一提到这茬,邓伦仿佛触电般坐直了身子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来信了,我爹马上要来东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