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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想不到这赵盛关如此色胆包天,本相自认眼明心巧,与他共事三年,竟看不穿他那双淫欲直流的眼睛。”楼胜寒摇了摇脑袋,不禁有些惭愧。

“楼相,先别感慨,还有许多你看不穿的事情呢!”

元怀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忙不迭念起另一大段八卦……

而这个八卦,则是与柔妃母家有关,当日方成微被玄渊废了命根子,自然也生不了后代,方长更因此病倒数日,谁知前些日子,方家一个小妾突然孕吐不止,请了大夫一看,便说是喜脉,方长更高兴到连摆三日酒席,扬言道,若这胎是男孩,则将那小妾抬为平妻。

“这不是皆大欢喜嘛!还用得着查什么?”

辛陌颜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楼丞相,根据我的判断,以及剧情的走向,这小妾和孩子绝对有问题。”

“哟!颜儿表妹可真聪明,问题就出在那小妾和腹中胎儿身上。”

楼胜寒单手撑起脑袋,嚷嚷道:“到底是何问题?别卖关子,快说清楚。”

“呵呵~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方长更的,他也不想想,他府上都二十年没添过新丁了,自己就没点数么?”

辛陌颜夸张地“哇”了一句,还真被她猜对了,借种?

“这孩子的父亲,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的。”

“废话少说。”

“废话少说。”

辛陌颜和楼胜寒简直听得不耐烦,就不能把重点早点说完吗?

“咳咳……那孩子的父亲,就是秦家大少爷秦越的。”

“嘶~你说什么?谁?”

“秦家大少爷秦越,就是韵妃与秦侧妃的兄长。”

原来是秦淮见方家这些年一直向宋家示好,加之自己身边大多是年轻后辈,毕竟方长更掌管一司大小事务,让他为自己所用,当然最好,况且他最爱年轻女子,这才投其所好。

正巧府上管家之女妙龄貌美,秦淮便起了心思,编个名目,将其送去方府,可秦淮不知, 在那之前,自家儿子早就与那女子私定终身了……

可偏生得两人痴心难负,所以,即使那名小妾算是得宠,可总借着闲逛胭脂水粉的由头,隔三差五出府,私下与秦家少爷见面。

“啧啧~那方成微整日不务正业、鬼迷日眼的,如今竟然不举,而秦家书香门第,饶是秦淮再重礼教,却管不好儿子,太师独子与礼部尚书小妾暗通款曲,还有了私生子,这事要是扬声出去,估计秦淮会气到吐血,一病不起吧!”

辛陌颜摇了摇头,认真分析道:“丞相只说对了一半,就算那女子嫁了人做小妾,但秦家少爷依旧不死心,甚至连孩子都怀上了,可见他对那人一片赤诚,即便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秦越定不会就此放弃心上人和孩子,任那秦太师再重礼教,你想想,秦越是他独子,而今虽闹出笑话,可那腹中胎儿还是秦家血脉,秦淮不会任其自生自灭,方家也不可能白戴这顶绿帽子……”

“颜颜,你这意思,到时候秦方两家定会交恶?”

“嗯嗯,不是说找不到秦太师的证据吗?倘若用流言蜚语做文章,想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且泽王爷方才提了一句,那秦太师素来酷爱古董收藏,倘若他卖官鬻爵属实,那些人必定从此处下手,说不定他府上仓库正收着多少宝贝珍品呢!”

元怀君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并没有多说什么,过往几年他也如此,即便心中有底,他仍旧把难题交由这几个最信任的人负责,而自己只需对其适当引导,让他们提出自己想要的观点,做自己需要的那把利刃。

“颜儿表妹,那你说,这该如何?”

辛陌颜往他手上瞟了一眼,还有一叠没有念完,“你先把其他的事都说完,再做定夺,更何况,这朝会还没结束,不好对官员开刀,以免乱了民心。”

此话一出,三人皆对她投以赞赏的眼神。

“颜颜,我怎发现你比从前聪明了许多。”

“我一直都很聪明,是你以前眼神不好。”

元怀泽也不耽误时间,连忙念了以下与秦家交好的几家,重点关注的是从世族里出来的两位新任少卿少常,虽公务上并无任何差错,可探子所报,那二人私下好赌成性,更合谋在外地开设地下赌场,甚至伙同当地豪强坑骗良民,诱其深陷骗局,使不少百姓家破人亡。

“朕最恨鱼肉百姓的奸臣恶官,今证据确凿,待朝会过后,朕必定抄了这二人九族。”

“皇兄,还有更甚者,您且听臣弟说完。”

辛陌颜有些惊讶,“还没念完啊?”

“嗯,宋正中虽勾结朝中老臣,也时常私相授受、中饱私囊,却不敢如此泯灭天理,胆大妄为,我以下要说的,便是颜儿表妹着重点名的那新科状元苏冕。”

“他也作奸犯科啦?”

元怀泽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好。

“泽王爷,你怎么不说话了?那新科状元做啥啦?”辛陌颜见他表情怪异,心里对这位百姓歌功颂德又不近女色的状元产生强烈好奇心。

“就……就是,那苏冕……”

他看着后面的文字,眼睛不自觉瞪大了许多,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愤道:“这苏冕真该凌迟处死!原来他素来都是装出来的良善爱民,表面上亲友睦邻,不好美色名利,私底下却如此禽兽不如。”

楼胜寒伸手掏了掏耳朵,“我说五王爷,他究竟做了何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京城皆知苏冕心善无私,出钱修建多家慈济所,赡养无数鳏寡孤独者,原来竟是为满足一己兽欲。”

“何出此言?”

看着辛陌颜那好奇十足的眼神,他手里的信件攥得皱巴巴。

“说那禽兽不好女色,原来他好的是男风!且他只……只钟爱稚童,那几家慈济院所收养的孤儿,凡稍有姿色,都被他私下带去别院,有的孩子尚且不足十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