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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古玩江湖情 > 第287章 困穷则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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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发贵自从接到妹妹邓珊珊打来的那通电话之后,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心中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一般,让他再也提不起半点参加宴会的兴致。

只见他面色阴沉、无精打采地缓缓坐在桌子旁边,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恍恍惚惚。

终于,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邓发贵下定决心,要先行离开这个令他感到压抑无比的酒桌。

于是,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艰难地朝着宴会厅门口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他踏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一股凉飕飕的晚风扑面而来,却未能吹散他脑海里那团乱麻般的思绪。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杜希迎为何会突然被检察院抓走这件事。这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一颗威力惊人的重磅炸弹,在他心间轰然炸响,将他的整个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邓发贵只觉得自己那颗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高高吊起,晃晃悠悠地悬在了半空中,完全找不到落脚之处。

那种既担心又惶恐的感觉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他非常清楚,杜希迎不仅是与他相识多年的亲密好友,更是他打拼事业的重要合作伙伴和背后的靠山。

一旦杜希迎真的出事,那么他所经营的那家建筑公司,必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回想起过去与杜希迎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邓发贵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和检察院反贪局扯上关系。

尽管身处尔虞我诈、竞争激烈的商场与官场之中,但杜希迎向来秉持着“诚实守信”的原则行事,就是不给钱不办事,就算偶尔耍些小聪明,也不过是为了应对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而已。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邓发贵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这次事件或许只是一场误会,或者有人蓄意诬陷所致。

就这样,邓发贵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步履蹒跚,脑袋里不停地飞速运转着,试图猜测出导致杜希迎遭遇此番变故的种种可能原因。

难道真的是有人眼红他,或者其取得的现在成就,而故意设下陷阱加以陷害?

亦或是在某些商务往来当中,不小心触碰到了法律红线,从而引发了这场风波?

然而,无论如何猜想,目前的情况依旧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越想越心烦意乱,手颤抖着拿出手机给其他朋友打电话打听消息,可得到的回复都是不太清楚。

邓发贵坐进车里,心情异常沉重,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和焦虑都发泄出来。

深吸一口气后,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车子在已经上冻的积雪上缓缓行驶,每一次颠簸都让邓发贵的内心更加不安。

他望着车窗外的黑暗,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不断袭来。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十分了。

邓发贵下车后,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对她说道:“现在给我准备一些衣服,我要外出一段时间。”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给老婆过多询问的机会。

他边走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原本,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瓦工泥水匠,靠着妹妹邓珊珊的关系,通过时任党委书记的杜希迎迎,承包了一些农村公益项目工程和小型抽水站建设。

这些年,他确实发了一笔横财,但其中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为了跑关系、投门路,他也花费了不少钱财。

如今,做工程的利润越来越薄,有时候只能赚到一些茶水钱和辛苦钱。

而且,各路“诸侯老爷”都需要打点,否则就会处处碰壁。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到莫须有的“挤压”,让自己陷入困境。

尽管赚了一些钱,但邓发贵却整日提心吊胆,时刻关注着各种消息。

他深知官场的敏感性,今天谁提拔了,谁调到了哪个单位,他都必须了如指掌。这样的生活让他几乎快要熬成精神错乱。

步行了几分钟后,邓发贵终于到家了。他把具体情况告诉了老婆,老婆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

她嘴里嘀咕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家之后,邓发贵瘫坐在沙发上。这时,他想起之前和杜希迎一起参与的一些灰色交易。

他越想越害怕,要是杜希迎把那些事供出来,自己肯定也逃不掉。他猛地站起来,在家里来回踱步。

妻子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找邓珊珊再想想办法。邓发贵摇了摇头,这件事太大了,多牵扯进去一个人风险就更大一分。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邓发贵惊得身子一抖,犹豫了半天才缓缓走向门口。

打开门,外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个信封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疑惑地捡起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竟然是他之前给杜希迎送财物的场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谁送来的?

目的是什么?

是警告还是威胁?

还没等他细想,手机又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他颤颤巍巍地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邓老板,杜希迎的事情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你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邓发贵呆呆地握着手机,冷汗布满了额头。邓发贵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主动出击。

他先是联系了一位相熟的律师朋友陈刚,将照片和电话的事情告知对方,询问有没有应对之法。

陈刚一脸严肃地看着邓发贵,语气郑重地劝说道:“目前这种情况,我建议你暂且按兵不动,切不可鲁莽行事。”

“当务之急,是要搜集足够的证据来证实这些交易绝非行贿受贿行为,而是再平常不过的商业往来中的资金流转。”

听到这话,邓发贵如醍醐灌顶一般,连连点头称是。

紧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在家中东翻西找,把一个个抽屉、柜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只为寻出以往签署过的那些合同以及相关文件。

他满心期待着能从这一堆堆故纸堆里找出可以证明自身清白的关键物证。

然而,事与愿违,大部分被他翻出来的文件不是字迹模糊难辨,就是其中存在明显的漏洞或瑕疵,根本无法作为有力的证据使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发贵的心也一点点沉到了谷底,几近陷入绝望之中。

可就在这时,犹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乍现,他忽然瞥见角落里躺着一份有些陈旧的备忘录。

怀着最后一丝希冀,他颤抖着手将其拾起,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份备忘录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所有涉及到的财物往来,仅仅是建立在私人情谊之上的借贷关系,并且下方还赫然签有双方的姓名!

看到这里,邓发贵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紧紧握着手中这份珍贵的备忘录,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前方道路如何艰难险阻,哪怕只有一线渺茫的生机,他也要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到底。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曾经的某一天,那时候的他还满怀雄心壮志。

为了成功拿下一个至关重要的大型工程项目,而那个项目的预算竟然高达六百五十万元之巨!

当得知这个令人心动不已的消息之后,在杜希迎的热心引见之下,他毫不犹豫地带上一只装满了现金的沉甸甸的行李箱,心急火燎地,前去拜见那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关键人物……当时天色昏暗,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那人的办公室,心跳声仿佛都能听见。

邓发贵紧张得手心出汗,那个关键人物却还算镇定,自己将箱子放在桌上并暗示里面的好处。

那个领导只是心领神会地把箱子收下……后边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还有一回,送的是昂贵的字画和古董给水利局孔局长,外包装不算精美,但内部却藏着价值昂贵宝贝。

一桩桩一件件,邓发贵意识到如果这些事情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开始在家里四处翻找,试图销毁一切可能与行贿有关的证据。

正在慌乱之时,门铃突然响起,他吓了一跳,透过猫眼看到是另一位生意伙伴。

打开门后,伙伴告诉他,可能是有人暗中举报才导致杜希迎被抓,并且警告他也要小心自身安危,因为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邓发贵听后,脸色更加惨白,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邓发贵看着老婆给整理好的衣服和其他日常用品,坐在沙发上的邓发贵,正在认真思考,自己该往哪地方跑。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狡兔三窟,别人往大城市跑,我反而要往山里跑,想想以前在鹿山乡干工程时,认识的一个小寡妇,或许可以去她那里躲躲。

考虑到这里的邓发贵仿佛来了精神,一看手机时间,还不是太晚,让老婆给自己准备五万元现金,站起来倒好一杯水,对老婆说道,“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离家的事,如果有“公家人”问你,就说不知道,来个一问三不知。”

另外啊,今年这春节恐怕我也是没法回来了。

要是咱家那小娃子们问起我来,你就跟他们讲,爹爹我到外地去干大工程啦!

可千万别跟任何人多嘴多舌的,老话说得好嘛,“言多必失”呀!

要是有啥新情况,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先躲上这么一阵子,再瞧瞧这“风向”咋样。

我可不想进去遭罪受哇!

那些以前受过我恩惠的人呐,应该都会想法子帮衬着我、给我说说好话的。

你呢,在家里头还跟平常一个样就行。记住喽,少跟别人唠闲嗑儿,别整天东家扯扯西家聊聊的,到处瞎打听事儿,安安稳稳地待着,那就跟烧香拜佛一样管用啦!

他老婆听后,忙不迭地点着头应道:“当家的,你在外面可千万要护好自个儿啊!万一有点啥三长两短的,咱们娘几个往后可咋活下去哟?”

邓发贵赶忙宽慰她道:“莫要替我忧心忡忡的,既然我能出来,自然是有我的门道和法子的。”

“你只需要好生在家照看好咱那三个娃儿,保佑你们娘四个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那我也就没啥牵挂,可以安心啦!”

如果事情能够按照预期发展并处理得一帆风顺的话,那么所需要耗费的时间想必并不会太久。

然而,世事难料,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做好应对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才行啊,正所谓“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嘛!

“嗯,确实如此。好了,亲爱的,时间已经不早啦,再拖下去恐怕会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所以我必须立刻动身出发了。”

“自从我离家之后这段日子里,可真是苦了你呀,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委屈。”邓发贵深情款款地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他那温柔贤惠的妻子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夺眶而出。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与不舍,声音略带颤抖且有些哽咽地叮嘱道:“老公啊,出门在外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哟!”

“尽量少喝点酒哈,毕竟身边没人能贴心照料你。”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平平安安的,对我来说才是头等大事呢!”

听到这番饱含关怀与爱意的话语,邓发贵心头一热,赶忙安慰起妻子来:“放心吧宝贝儿,我可不是小孩子咯,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我心里有数着呢,晓得该怎样照顾好自己,你就甭替我操心啦!”

言罢,他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几张抽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做完这一切后,邓发贵毅然决然地提起身旁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箱,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甚至连头都未曾回过一下,就这样径直走出家门,并缓缓地合上了那扇熟悉而温暖的房门。

随后,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穿过寂静无人的楼道,迅速离开了自家所在的小区。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邓发贵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慢慢地融入到那片被无数盏明灯,点缀得宛如星河般璀璨的茫茫黑夜之中……

邓发贵站在街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熟练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然后和司机讨价还价起来。经过一番商议,价格终于敲定下来,车子随即启动,向着鹿山乡疾驰而去。

鹿山乡位于深山之中,那里几乎与世隔绝,交通不便,人迹罕至。要到达那个小寡妇的住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邓发贵坐在车里,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了与那位小寡妇相识的点点滴滴。

那时,他正在鹿山乡承接一项工程项目。

由于地处偏远山区,条件异常艰苦,就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常常困扰着工人们。然而,正是这位小寡妇——谢琨玲,给他们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谢琨玲经常不辞辛劳地为工人们烧水做饭。尽管生活拮据,但她总是穿着朴素却整洁干净的衣裳,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丈夫早年离世,留下她独自面对生活的种种艰难。可即便如此,她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邓发贵与谢琨玲的接触越来越多。他逐渐被这个坚强而又温柔善良的女子所吸引,心中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以各种方式接济谢琨玲,给予她物质上的帮助和精神上的支持。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没过多久,他们便选择了同居,共同开启了一段新的生活旅程……

一路上,邓发贵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跟踪或者遇到检查的。

车每走一会,他都要望一下后视镜,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才放下心继续前行。

当他终于到达鹿山乡时,深夜已经降临,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他凭着模糊的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谢琨玲的家。那是一座破旧的屋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微弱的灯光从窗户透出,仿佛是这漆黑夜晚中的一丝希望。

邓发贵轻轻地敲了敲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谢琨玲出现在门口。

看到是他,谢琨玲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邓发贵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谢琨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让他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柴火烟味,让人感到有些刺鼻。但在这简陋的环境中,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邓发贵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紧绷的神经都在此刻得到了放松。

他暗自思忖道:“暂时应该算是安全了吧。”可即便如此,那潜藏于心底的忧虑仍如同阴云一般挥之不去。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外面那紧锣密鼓的追查,究竟会不会延伸至此。

此时,谢琨玲体贴地为他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并柔声说道:“你就暂且安心在这儿住下吧。只是……我这地方恐怕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太久,所以你还是要早做打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邓发贵满含感激之情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杯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水。

当双手触及杯子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让他倍感温馨。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邓发贵草草地完成了洗漱,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爬上那张略显简陋的床铺。

此刻,尽管身体早已被疲惫感淹没,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邓发贵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调整姿势,都难以进入梦乡。

双眼更是时不时地瞟向躺在身旁的谢琨玲。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凝视着她那恬静安详的睡颜,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

终于,邓发贵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鬼使神差地慢慢伸出右手,轻柔地将谢琨玲揽入怀中。

当他真切感受到她的体温以及那细腻柔软的肌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令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这一刻,邓发贵的心中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矛盾与挣扎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理智告诉他,自己绝对不应该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可那股源自心底的强烈冲动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的内心不断地谴责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弦。

但与此同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宁静又如同一股轻柔的春风,轻轻地抚慰着他那颗疲惫不堪的心,令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夜,静得出奇,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沉寂。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邓发贵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黑暗中沉沦,另一半则拼命想要抓住那一丝光明。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谢琨玲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清脆声响,为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狗叫声。

正在睡梦中的邓发贵猛地惊醒过来,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难道是那些追我的人找来了?”他心里暗自思忖道,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谢琨玲听到狗叫后,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出屋子去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没事,只是村里的猎户路过而已。”

邓发贵听了这话,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然而,这种短暂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阳光依旧灿烂夺目,但邓发贵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正当他坐在屋里发呆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汽车引擎声。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邓发贵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驶来,向着村子的方向靠近。

车身上反射出的耀眼光芒,刺痛了邓发贵的眼睛,他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掌心已满是汗水。

车上下来几个人,向村民打听着什么。邓发贵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谢琨玲看在眼里,悄悄走到屋后,示意邓发贵跟着她。

原来屋后有条小路,是通往山上的一个废弃窑洞。邓发贵匆忙躲进去。不多时,那些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便开车离开了。

邓发贵松了口气,可他知道,这里也并非长久之计,他必须再寻找更隐蔽的藏身之处才行,邓发贵从窑洞里出来后,对谢琨玲似乎有千言万语。

谢琨玲叹气道:“你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被抓住了罪加一等。不如主动自首,把事情交代清楚。”邓发贵连连摇头,他害怕监狱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邓发贵过得提心吊胆。一天夜里,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又是来找他的人……

邓发贵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他确定那只是一只夜猫路过,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而,这种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已经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谢琨玲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据说,城里有一位非常厉害的私家侦探,专门帮助人们调查私人事务,说不定能够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邓发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两万元现金,交给谢琨玲,让她赶紧去城里联系这位神秘的侦探。

几天后,侦探传回了消息,真相让邓发贵震惊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竞争对手为了抢夺他们的项目而设下的局。他们指使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向市检察院举报杜希迎,企图通过这种手段将邓发贵的工程项目也拖下水。

得知这个真相后,邓发贵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同时,他也看到了转机的希望。

经过深思熟虑,邓发贵和陈刚商议后,决定主动向检察院说明情况,并提交相关证据。

虽然他自己也参与了一些不当行为,但如果能够揭露对手的阴谋,或许能够减轻自己的罪责。

在临行前,邓发贵准备向谢琨玲告别。

谢琨玲默默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尽管邓发贵给了她身体上的享受和财物上的帮助,但想要真正拴住他的心,实在是太难了。

更何况,邓发贵还有自己的家庭……邓发贵察觉到了谢琨玲情绪的变化,一股豪情在他心中涌起。

他紧紧地将谢琨玲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先给你留下两万元钱,等过了春节,我就来接你和孩子到城里生活。”

“我回去处理好这件事情后,给你们娘俩买一套房子,在城里过,不要在这穷山僻壤中穷下去……”

最后,邓发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他深知,前方等待他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必须勇敢地去面对。

因为他明白,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勇敢地迎接挑战,才能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