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辰抱着谢谨怜走了过来,看着站在原地的云无尘,慕容北辰疑惑的问道“云无尘,你怎么了?”
云无尘微微一愣,转过身神色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怀中的云翎,随后眼神示意慕容北辰看向亭子里。
亭子里的临沂见几个人迟迟不来后,开始出言嘲讽道“怎么见了本王如此胆小,刚才冲破极限奋不顾身的勇气去哪里了啊?”
临沂挑着眉,勾着唇,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挑衅的看着几个人,就看着几个人敢不敢过来。
真是骑虎难下,血族本就是魔族的附属,如今是因为临沂才越发强大,表面上是依附于魔族,暗地里早已经独立。
众人都在看着,若是不过去恐怕坐实了魔族畏惧血族的无胆鼠辈名头。
若是过去肯定又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冷言冷语的挖苦和讥讽。
慕容北辰的面色平静如常,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内心一片宁静的海洋。
他怀中的谢谨怜听到临沂的声音微微一愣,他有些无奈,心里更是叹了一口气,真是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个瘟神,今日不知道又是谁要遭殃了。
谢谨怜扶着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对,应该是说我们都会遭殃,毕竟他是无差别攻击任何人,像条疯狗,逮谁咬谁,我真是蠢,见识了他这么多次竟然还心存侥幸。
而那名血族女子见几个人不敢过来后,她也开始出言讥讽道“听闻魔族多勇者,崇信强大的力量,怎么今日见了血皇陛下反倒胆怯起来了?莫不是见了强者不敢上前了?”
云无尘被这句话激怒,他的愤怒瞬间爆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不可抑制地咆哮。
他冲着那名女子大吼一声“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蔑魔尊,按律当死!”
谢谨怜闭上眼睛,扶着额头,摇了摇头,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血族还真是全员恶人啊……
谢谨怜睁开眼睛,眼神奇怪的看着慕容北辰,他疑惑的眼神在慕容北辰的身上扫视着,仿佛在寻找着某种隐藏的线索,以解开他的困惑。
每次见到临沂他都会非常疑惑,慕容北辰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留下血族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种族,难道是受虐心理吗?难道是因为偶尔一次挨骂会让他心情愉悦吗?
还是说他非常喜欢别人凌辱他,不尊重他,还是说他对临沂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要不然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爆炸脾气在自己的身边,是脑袋缺根筋吗?
看着愤怒的云无尘临沂的体内像一股电流涌遍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狂热地跳动。
他咧开嘴,嘴角的笑意满载着嘲讽和轻蔑,显露出他对云无尘的不屑和敌意。
“呦,我当时是谁,原来是云无尘,你还真是他忠心的好狗啊!”
他的眼神在瞬间转变,从漠然变为深深的不屑与嘲讽,如此明晰,犹如一把残酷的剑,直指云无尘的软肋。
而那女子更是盈盈一笑,继续挖苦道 “莫不是魔族都是如你一般的人,都是嘴上功夫了得?”
“你!”云无尘气到极致,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边的两个人已经开始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起来,而慕容北辰这边却显得云淡风轻。
听到谢谨怜心声的慕容北辰一阵的抽搐,他的身体一僵硬,他被气到无语,感觉就像被乌云笼罩,连呼吸都带着沉闷。
慕容北辰死死地盯着谢谨怜,他的眼神充满着怨气,仿佛要把一切不满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谢谨怜突然感觉到阴恻恻的,他觉得头上仿佛着了一个霹雳,四肢顿时麻木起来。
他抬起头,正对上了慕容北辰幽怨的眼神,谢谨怜身体一震,他赶紧低下头,哎呦真是完蛋了,我忘了他会读心术了,真是糟糕!
他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啊我的天……怎么人类的脑子都那样生龙活虎,思维跳跃。终究还是无法摆脱人类的思维吗?
原本慕容北辰并不想搭理临沂想着带着云无尘转身就走,正好回去休息一下的,可是听到谢谨怜如此厌恶,慕容北辰像是被激发了什么东西一般,抱着谢谨怜径直走向了亭子里。
谢谨怜的额头上沁出汗珠,手也不自觉抓着慕容北辰胸口的衣服,身体紧绷着,他已经感受到了临沂的恶意。
两个人的气压非常低,仿佛一触即发,这种紧张的气氛让谢谨怜感到压抑。
云无尘有些为难,他念着怀中的云翎不打算在与临沂计较,而云翎则是扯了扯云无尘的衣服。
云无尘有些疑惑,他低下头,此时的云翎眼眸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冷静。
他有些呆愣,不知道云翎究竟想做什么,只是这样疑惑的看着云翎。
她的眼神坚毅如铁,透露出她不屈不挠的个性,云翎开口说道“走,我们过去!”
当一个人拥有坚毅的眼神,那她的意志如同磨砺的金刚石,尽管遭遇无数磨难,却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不变的信念。
这种眼神,如同明亮的灯塔,指引着前行的方向,她明白,她必须要克服自己的恐惧,绝对不要再自己敌人的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必须要坚强,她要去面对,她要牢牢的记住他的脸,这样她才好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这样才能激励自己,激发自己的意志,她不能再依靠他们的保护,从今天起她必须要自己面对!
万事开头难,只要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那么自己定会一往无前!
看着几个人都向自己走来,临沂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几分不羁和自信,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于他的魅力之下。
临沂重新坐在了亭子的椅子上,而那女子也重新的围绕在临沂的身旁,开始阿谀奉承起临沂。
慕容北辰将谢谨怜放在椅子上,而云无尘也将云翎放在了椅子上。
谢谨怜理了理自己发乱的衣服,尽量保持自己的外观形象,而云翎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临沂,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临沂抿了一口茶,出言讥讽道“你们还真是弱的很,一万层台阶就快要了你们的命,到了后面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