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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嫁金玉 > 第157章 想把自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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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愿意陪人等的。

鸣渊听出来,见她盘腿坐着,取过一旁薄被覆住她腿脚。

林钰立刻抗议:“热!”

他却不肯撤走:“怕你睡着了着凉。”

她坐了美人榻靠背那一侧,待会儿若是等累了,或是花不开,一侧身便能靠着睡过去。

林钰此刻的精神头却很足,信誓旦旦讲着:“我才不会睡着呢。”

不过今夜的第一个哈欠,的确是她打的。

她抬手掩唇,再睁眼时总觉眼前这一排花还是有变化的,枝蔓似是动了动,有几个花苞已经吐白,却又硬是拖着没动。

她忍不住问鸣渊:“近来忙吗?你今夜等花开,明日会不会很累?”

鸣渊的回复简短,说的是:“不忙。”

两人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可或许是屋里太暖了,又或许纯粹因为太黑了,才过半个时辰,林钰便犯了困。

“阿渊,和我多说说话吧阿渊。”

她又想起那些几年都没能看见花开的主人,生怕后半夜阿渊也睡着了,没人喊她,两人齐齐错过。

身后提灯的灯油似乎也快燃尽了,比初时暗一些,鸣渊转过头便见她身子朝自己这边歪,两条盘起的腿也逐渐散架。

夏日的寝衣单薄,身前是抹胸,露出一片胸膛肌肤,她身子一歪便会向他多露出几分。

鸣渊转回头没再多看,却抬手扶住她,叫她靠到自己肩头。

“记得那日夜里,我们在做什么吗?”

“嗯?”

林钰后知后觉,起初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在林府等昙花的那个晚上。

回忆争先恐后涨潮似的涌入,她记得自己误食下药的果脯,又吵着闹着要来寻他,随后……

像个登徒子一样,连哭带闹,骑到人身上强吻了他。

林钰瞬时醒了,坐直身子,却发觉他揽人的手并未放下,还搭在她腰际。

这样一抵,掌心的热意立刻透过寝衣贴上来。

“记得吗?”

他没得到答复,追问时手掌似无意识摩挲,此刻虽隔着一层,他却也是亲手触过的,不难想象满手滑腻。

相比自己,她真是太纤细娇小了,这截腰肢一手就能掌住。

林钰不敢看他,只觉他离自己很近,吐出的气息洒在耳廓、颈间,像是能将她整个人紧紧裹起来。

“我那时……我是误食了……”

她没由来的紧张,昏昏欲睡的人彻底醒了,讲话磕磕绊绊。

又觉有一阵热气当头灌下,从面颊到胸膛,一路烧遍全身。

最终又只说:“是我欺负了你。”

年轻的男人在她耳侧低低发笑。

“可我是愿意的,”他说,“你吻我,我很高兴,那一整夜都在想你。”

林钰面皮都是麻的,酥的,嘴似乎要快过脑袋。

“想我什么?”

她下意识往边上挪,没一会儿就抵上美人榻的靠背,等想起自己说了什么,难免好一阵懊恼。

可偏生鸣渊还认真答了:“很多,想你在水亭上抚琴,想你坐着软轿穿过前院,想你……”

他沉沉舒一口气,才又说:“想你身子很轻,也很软。”

林钰早就说不出话了,摸到刚刚被自己嫌弃的薄被,手忙脚乱就试图往身上盖。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深闺少女了,此刻孤男寡女黑灯瞎火,他说这些是为什么,林钰隐隐有猜测。

她知道阿渊是好人,从前缓解蛊毒发作都一板一眼没占过便宜,自然不会来强迫她。

可就是……就是莫名,口干舌燥的。

是这屋里太热了吧。

对,一定是太热了。

被人握住手腕时,她发觉阿渊掌心也有汗,却不知他是热的,还是内心如自己一般紧张。

“林钰。”

他很少唤自己全名,林钰记得上一回似乎是……他夤夜抱自己去太和殿坐龙椅。

“怎么,怎么了?”

他似乎是又靠近了些。

“我想做储君,我也相信,我能做好这个储君。”

林钰轻轻“嗯”一声,静静等他的后文。

一点暖光能勾出他面庞轮廓,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我……”

可他不喜欢所谓的“雨露均沾”,不喜欢一团喜气的“开枝散叶”。

他的情与欲都在一个人身上,想到日后还得强行分与别人,他难过,彷徨,却也知道没法抗争。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也是他们几个人能拼凑出,最好的结局。

面前那一排花早就被忽略,在两人间倏然升温的那一刻,能看到、听到的早就只有彼此。

林钰始终没能等来他的后文,她被人扶着身子靠下去,阿渊的吻缓缓倾来,试探着吻在她唇畔。

一下一下,又轻又密。

他不是一个喜欢询问的人,林钰知道,这些若即若离的吻就是他在寻求首肯。

如果自己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推开他。

面颊落入他掌中,他捧住的力道都轻之又轻,处处都是对她的珍视。

亲吻的间隙,林钰听见了细微的抽气声,被极力压抑着,可她们实在凑得太近,近到林钰没法忽视。

“你在哭吗?”

提灯亮光都被他的身躯罩住了,林钰什么都看不清,抬手寻他的脸颊,试图摸出他面上有没有湿润。

可刚刚触到下颌,男人便牵过她的手,又引着一路往下,定住时哪怕隔着衣衫,少女的手腕都颤了颤。

“我想把自己,给你。”

他一定是哭了,林钰可以断定,因为嗓音太哑。

可她很快便没法追究哭没哭这件事,想把手缩回去,脑中又不断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他听起来,真的很难过。

离别的愁绪似乎已经提前到来,林钰忍不住想,怎么每回看昙花都是要分离,上回是他走,这回是自己。

她分明有些怕的,却没有拒绝,甚至连手臂都没试图缩一下。

身躯试着放软下来,她想了又想,明白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意思。

“我……没试过。”

也不太清楚,究竟要怎么做。

她听见男人微不可察的叹息,随后俯身凑近,吻在她唇瓣。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