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走吧。”
齐主君只以为这两人是看出了他对宁侧君的不喜,才特意提出来要去水榭那边的,正好能趁机甩脱这宁侧君。
到底是王女的侧君,齐主君也不好直接赶对方走,可满府两个侧君四个侍君,他唯独不喜欢这位宁侧君,没办法,谁让这位宁侧君早他一步生下了长女呢。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还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没能尽早生下嫡女,可这宁侧君仗着自己生下了长女,很是在府中作威作福,他那女儿也是,惯会装乖卖巧的,博得王女欢心,还妄想要顶替青陌的地位,成为王府世女。
还好襄王不是个拎不清的,没有被这父女两人说动,还是封了青陌为王女。
只是那李青荔到底比青陌大了一岁,在襄王心中身为长女还是有些分量的,前几年襄王总会不自觉的有些偏爱那李青荔,弄的青陌心中惶恐不安,生怕哪天自己的世女之位被人薅夺了。
还好这两年青陌越发的成熟稳重了,王女交代她的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去年过年襄王还特意带上了青陌去京城与皇上一同共贺新年,虽然后来因为雪灾的事,年都没来得及过,青陌便回来了,但她到底也在皇上心中留下了些印象。
因此,对于这宁侧君,齐主君也不太看在眼里了,但不知今日这人是抽了什么风,竟主动来这里找他,齐主君不相信只是想讨碗茶喝。
“去水榭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了,不如带上我一起吧。”
宁侧君毫不见外的跟在了几人后边,悠然自得的往水榭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宁侧君挤到了齐主君身边:“主君,今日我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主君能够成全。”
来了,他就说是这宁侧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吧,果然被他猜中了。
“什么事,宁侧君直说就是,不过我不保证能帮到宁侧君。”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荔儿最近一直闲着没事干,她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也没个什么正经事做,虽说王女是让她打理王府庶务,但后院有您和二少主君在,前院有大管家在,荔儿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我便想着不如让荔儿跟着世女一起去主持修路的事宜,左右是亲姐妹,有什么事世女直接让荔儿去办就行,随意使唤她,荔儿保证给世女办的漂漂亮亮的。”
宁侧君一脸讨好的说道。
“宁侧君怎么求到我这边来了,你也知道外边的事我是不管的,再说了,修路这种大事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掺和进去的吗?”
“唉,这不是最近王女总也不来我屋内吗,我这么久了连王女的面都见不到,只能求到主君这边了。”
“此事我真做不了主,宁侧君今日不如随我好好赏景吧。”
开玩笑,他怎么会让李青荔去掺和青陌的事呢,谁不知道李青荔野心勃勃的觊觎世女之位,他做爹爹的怎么会给自己女儿拖后腿呢,这宁侧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求到他头上。
“那好吧,今日我就陪着主君好好赏景,希望主君能原谅我之前年轻不懂事,日后还得世女多多关照下我们父女呢。”
听到这话齐主君心中一阵舒畅,都说父凭女贵,如今青陌越来越能干了,就连之前仗着王女宠爱眼高于顶的宁侧君都来他跟前做低伏小了,他怎能不畅怀呢。
“咦,这水榭大门怎么关这么紧,往日在这扫洒的丫鬟呢?定是不知又跑到哪里躲懒去了。”
看着水榭越来越近,宁侧君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想到待会要看到的场景他心中就十分期待。
也不枉费他演这一路,顺理成章的跟在齐梧身边,毕竟这场好戏他在其中也不少出力啊。
“就是,怎么大门紧闭着,焉儿,你去把门打开,算了,还是让小桃去吧。”
毕竟容府主君可不想让自己儿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一旁跟着容焉儿的贴身小厮听到这话急忙上前去把门打开,屋内却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容府主君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安静,按照他计算的时间此时应该正是情到浓时的时候,难道这两人都睡着了?
啧,真是浪费他又特意在屋内点的香炉了。
使了个眼色,一旁伺候他的多年的老仆急忙走进屋内,口中说道:“我去把窗户打开散散气。”
一行人进了屋内,只见里边静悄悄的,门窗紧闭屋里密不透风,细细闻起来到有股淡淡的香味,容府主君跟宁侧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掩饰不住的诧异。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容焉儿从自家爹爹身后走了出来,直接叫喊到,爹爹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大家今日来这边就是来捉奸在床的,怎么那两个人一个人影都没见。
“什么人?焉儿是说负责此处洒扫的人吗?这处虽然环境优美,但之前天气寒凉很少有人来此,因此平日里只简单打扫一遍就行,并无人值守。”
齐主君不明所以的说到。
早一步进来的老仆轻轻对容府主君摇了摇头,他进来后并没有看到主君说的那个香炉,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里空气怎么感觉不太好呢。”容府主君强装笑意道:“那不如我们先离开此处吧,这里也怪冷清的。”
“焉儿不是想来这里赏景吗?外边的长廊上有把木琴,音色极好,我记得焉儿琴技还不错,映着这湖光水色不如在这边弹上一曲如何?”
一无所知的齐主君提议。
“诗语,你去把这屋内的窗户都打开通通风透透气吧,这屋内不知之前熏的什么香,闻着让人难受。”
“是,主君。”
“主君,这窗户不知为何,被人锁死了,根本打不开,这处好像有从内砸过的痕迹,是坏的。”
诗语是齐主君身边最得用的小厮,他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窗户发现全部被人给锁死了,临湖那面更是有一扇窗户被人给砸开了,地上还留有砚台和镇纸的碎块。
“什么,这是谁干的,派人去给我查,定是这群下人玩忽职守,负责此处的是哪个?”
“大爹爹,不用查了,这窗户是我砸的。”
在屋后躲了半天的腿都麻了的李景岚终于按耐不住,翻过那扇被损坏的窗户进来了。
“哎呦,岚儿,你怎么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来翻窗呢,一点大家公子的样子都没有,齐主君,宁侧君,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岚儿你急匆匆的让人来叫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有,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匆匆赶来的柳侍君看到屋内这一幕有些傻眼,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