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庭:“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晚就先不上去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给我发消息,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送来。”
俞晚也不强留,点头将身上的大衣还给傅司庭,“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嗯。”
傅司庭将接过手的衣服放在腿上,目送这俞晚走进楼道里。
等俞晚离开,安助理将车驶出小区一段路,傅司庭这才沉声吩咐。
“去公司。”
安助理疑惑的看了眼后视镜,“傅总,这个点……”
傅司庭将手中的大衣甩在车后座的另一侧,眉眼间的阴鸷浓郁可怖。
“让你去就去!”
安助理不敢再多问,只能将车开往公司。
到达地下停车场,傅司庭抓住大衣下车,走到空地处拿出身上携带的打火机,直接点燃手中的大衣。
刚下车的安助理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傅……傅总……”
火光猛烈燃烧,倒映在傅司庭那双冷戾的眼眸里。
他将手里的大衣丢至在地上,盯着它烧到灰烬,这才抬腿朝着电梯口走去。
安助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情况,脚下的步伐就紧跟上了傅司庭。
他一路只字未言,到达办公室后,心里的好奇这才爆棚到压不住的地步。
“傅总,您不是和俞小姐……”
傅司庭眼尾的厌恶难以遮盖,“文瑜就是文瑜,你以为随便出来一个女人就能代替她了?!”
安助理满头雾水,“可是傅总您这么做是为什么?”
傅司庭掏出烟点燃,缭绕的烟雾隐隐约约的透着他那张极度阴冷的脸庞。
他微眯起黑眸,眼中的嗜血情绪却没有被隐匿去半分。
“文瑜当年被羞辱,那伙人虽然全部被抓,但至死都未曾透露过幕后主使。”
“不是……”安助理脑子如同一团浆糊,“他们不是称太太的父亲是主谋吗?”
傅司庭深吸吐雾,“他们只是这么说,但我知道姜宥并不是幕后主使,当时让你调查过他的资料,他的背景很干净。
只是我母亲曾派人去过浮香苑,所以我认为我母亲唆使了姜宥在香里混入了迷药。
这件事,我还没找姜宥问清楚,姜宥就死了。”
安助理回忆起来,“我记得,当时傅总您一直忙着处于审问那几个人,在他们被审讯几天后,他们透露出了您母亲和姜宥。
您让我拿香去检测,只是当时检测出来再去找姜宥,他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傅司庭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我一直认为,这件事是我母亲而为,连我母亲都以为我抓的是她派过去的人。
直到俞晚出现,我才清楚,或许那伙人压根就不是我母亲的人,而是比我母亲派去快了一步的人。”
安助理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现实情况感觉好像早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
现在忽然出了变数,他又怎么可能不惊讶?
“夫人不敢告知给您她要对文小姐下手一事,所以导致那伙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罪扣到夫人头上,是这样吗??”
傅司庭抬眸看向他,“那帮人死到临头,口径一致,换做任何人就包括我,我都认为是我母亲。
但俞晚的出现,证明了那帮人如果不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是冲着我母亲来的。”
安助理恍然大悟,“所以傅总您和太太离婚,是想保住太太和您的一对孩子。”
“在没有查到那个人之前,我务必要把她们安排在我认为绝对安全的位置上!”
安助理忽然有些心疼傅司庭,“傅总,这样的话,太太会彻底对您没了感情的,误会容易结下,解开非常难。”
傅司庭又一次的掏出烟咬于双齿间点燃,燃烧的烟头,照亮他眼底强压着的复杂情绪。
长吐出后,傅司庭转过头,看向公司楼下的万家灯火。
“你觉得,是我保住他们性命重要,还是拥有她的谅解重要?”
傅司庭沉哑的声音中,莫名的裹着凄凉的之感,安助理望着他虽笔挺,但在灯火映照对比下明显孤寂的身影,心里不禁难受。
到底是谁,会这般看不得傅总过安生的日子?
又到底是谁,居然会有这种能力隐藏至今在暗中与傅总抗衡?
安助理沉思了半晌,“傅总,这件事要不直接告知太太呢?直说总比瞒着被误会的好。”
依旧看着窗外的傅司庭轻嗤了声,“按照姜梨的性格,她难道不会去做些什么?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我只会恨我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跟她说这些事。”
安助理闭嘴了。
其实刚刚问完之后,他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之所以觉得太太好,就是因为太太就是个不惧任何困难敢去找寻真相的人。
不仅如此,太太的懂事、聪明、包容、冷静、义气的程度,在这个年龄段里,很少有女人能达到的。
思及此,安助理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阻挡在太太和傅总之间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了,之前是太太误会傅总害死了她父亲,现在傅总以身入局,去引诱出藏在阴暗角落里时不时出来咬人一口的阴沟老鼠。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减少太太对傅总的怨恨呢??
次日上午,天还未亮,姜梨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她困得的将眼睛眯成缝隙,伸手去将手机拿过,看到是安助理的来电,姜梨按下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
“安助理,有什么事吗?”
“太太,打扰到你休息了,不过我现在在您家楼下,您能下来聊两句吗?”
姜梨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一刻。
她稍微精神了点坐起身,拿起睡衣套上,“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太,三年前的事情,我想告诉你。”
姜梨穿衣的动作倏然顿住,心口猛地跳动了两下。
她在脑海中想了很多假设性,假设是出于什么原因安助理会突然找过来告诉她。
但想了诸多,都觉得不太现实,索性哑声回应:“好,我现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