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的双眼猛地一缩,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女儿心心念念的那个年轻人。那可是个倔强又硬气的家伙啊!回想起当初,船王曾亲自单独约见过他,并开出了相当诱人的条件和价码。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将其视为一种莫大的侮辱,毫不留情地当场断然拒绝。自那次会面后,这个姓燕的小子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外出闯荡之路。
时光荏苒,许久未见,再次听闻有关他的消息时,竟得知他在外经历了诸多磨难与波折。据说,他在一次激烈的争斗中断掉了一条胳膊,但他并未因此而气馁消沉,反而接上了一只造型奇特、不伦不类的机械臂。想当年,这小子最初可是一心想要成为一名剑客呢!如今这般模样,想必是在江湖闯荡的过程中遭遇了巨大的挫折和困难,狠狠地撞在了钉子上。
尽管如此,经过这些年风风雨雨的磨砺,这小子似乎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般轻狂冲动。
而且,听说他在闯荡期间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老不死的家伙,甚至为了他在自己耳边聒噪了很多次。
即便如此,在船王眼中,自己的女儿可是比他兄长和弟弟出色的多的存在,而且更是自己心目中早已预留好的家族事业继承人。哪怕女儿这辈子选择独身一人,终身不嫁,船王也绝不允许她下嫁给这样一个成天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以命相搏的鲁莽小子。
船王此后便不再理会这个年轻人了,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坚决反对,以女儿那性子,顶多也就是闹一闹情绪罢了,绝不可能不顾一切地跟对方私奔。
然而想到女儿可能会因此而伤心欲绝,即便是这位一向残忍冷酷、铁石心肠的老头,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恻隐之情。但这种情感转瞬即逝,对于他来说,女儿和这个年轻人之间,最多也就只能维持一种情人关系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可能。
要知道,在船王的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如今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听闻有关这小子的消息,仔细想来,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年,自己对他一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没想到竟然小瞧了他。难道说,这小子所闯下的祸端已然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吗?
虽说南郭居士仅仅只是负责这一区的监察工作,但他背后依靠着的却是七大世家啊!更何况,姓燕的那小子这次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那位疯狂科学家。面对这种重要的情况,七大世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哪怕此刻他们自身正处于局势动荡不安的阶段。
船王想到此处,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冰冰地开口说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由我解决。我会将他带到这张桌子旁边,但在此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在这件事上,如果王明你胆敢戏弄于我,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南郭居士,也就是那位坐在中间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拍了拍手,露出一抹笑容,回应道:“哈哈,船王的话语,我肯定信。只不过嘛,船王似乎并未提及具体的期限呢。既然如此,那我就自作主张加上一个时间限制如何?一天的时间应该绰绰有余了吧?嗯,我觉得都不用这么久,也不过就是个无趣的冒险者罢了。”
站在一旁的王明连忙随声附和道:“南郭监察的话肯定没问题!想必以船王先生的实力与手段,对付这样一个小角色简直易如反掌。那么请问船王先生,对于这个一天的期限,船王先生您的意见呢?”
船王闻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那就一天!我现在立刻着手安排人手行动。”
说着,船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王明,仿佛要将其洞穿一般,但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迈着大步离去。
南郭居士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这件事到此暂且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王明啊,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机械学院那边,那个鬼地方很麻烦的,里面有许多难缠的角色。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要让他们也被牵扯进这趟浑水之中。”
王明听闻此言,连忙郑重点头应道:“请监察大人大可放心,我已经与镇长商议妥当,完全封锁了相关消息。此外,我们还派遣了众多冒险者前往各个交通要道驻守把关,就算是怪物来袭,也得驻足一会儿。”
张木遥望着远方,口中喃喃自语着:“要是一切都能顺利那就太好了,然而,只要跟那个朱茨敦沾上一点边儿,似乎就没有哪件事情能够顺遂心意地发展下去啊!”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叹息,飘荡在空气中,让在场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有些事实确实难以辩驳。毕竟,疯狂科学家朱茨敦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物,他很早之前就能搅动整个世界的波澜,让所有涉及他的事都复杂棘手,令人头疼不已。
而此刻,燕赤霞正静静地站在船王女儿的身旁。他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
那位船王的女儿一副船员打扮,不着脂粉饰物,头上包着一块红色的长巾,英姿飒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她大剌剌的坐在甲板上,正与一群商户们热烈地商讨着什么贸易上的事。
燕赤霞没敢轻易打扰,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当船王女儿与商户们商议完毕之后,众商户散去,独留她一人仍旧坐在甲板上出神。
燕赤霞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