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靠近,少年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又看了看苏老与王婉儿那不善的眼神,选择闭嘴。
咕咕咕的声音传来,苏老看了一眼少年,瘪瘪嘴。
“俘虏,饿着吧!”
少年:…………
王婉儿此时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拿出吃食,对着苏老说,“师父,我有事跟您说。”
而后少年被踢了出去,王婉儿拿出吃食递给他,小声说道。
“师父,快些吃,我们今天一天怕是要骑马前行了。”
苏老也不扭捏,拿起点心就吃,还不忘叮嘱:“那些马匹得注意,别让它们毁了吃食!”
王婉儿点头,她也有些饿了,边吃边说:“师父,您就放心吧!我已将它们隔离开了。”
而后想到什么,又从空间拿了几个金锭子递给他。
“师父,这个您拿着,也不知道我们此行会不会顺利,以防万一,用得着。”
苏老点头,随即说道:“我瞧着那小子还挺机灵,你可千万要小心。”
王婉儿摇头:“只不过有些小聪明而已,不足为虑,留着他还有用。”
两人吃完一包点心又喝了些水,王婉儿掀开车帘说道:
“真是连老天都帮我们,咱们弃了这马车,改骑马,速度肯定快一些。”
另外三人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两人一匹马,临走时,王婉儿说道:“长白,将马车解开,以防他们追到我们。”
此刻在别人地盘上还是小心为上。
少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果真是阴险狡诈!”
长黑可不惯着他,直接点了他哑穴,而后一脸不耐烦:“有人说过你话很多吗?反派死于话多,听过这句话吗?”
少年“啊,啊,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瞪大了眼睛,拿手捶打着马匹。
长黑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而后不管他惊愕得表情,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朝前奔去。
行至了一天终于看到了两个毡帐,长白上前很有礼貌的征询了主家的意见。而后五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小伙子,那个小子怎么回事?”一突厥妇人问道,看穿着应是富贵人家,为何连饭也不给吃?
长白很是无奈的说道:“哎,大娘,这是我家主子,他从小脑子就不好,总觉得有人要害他。我们也是听别人说挨着禹国的地方有位神医,想去瞧瞧。”
闻言妇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少年,只见少年很是愤怒的盯着她。她心里直打鼓,果真是有癔症之人。
“莫要担心,你们从这里一直朝东边行去,大概三四天就到了。哎呦,也是可怜人。”妇人给指了路。
原本正在偷笑的几人闻言,均是一脸喜色,几人又跟妇人买了些食物,快速离开。
此时突厥皇庭:
可敦内心烦躁不已:“司叶护,还是没有抠出有用的消息?”
司叶护点点头,“他只说他冤枉,关于奸细一个字都未吐出。”
可敦此时猛的醍醐灌顶:“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刘坤这是在拖延时间,莫非他们早已出了皇城。”
司叶护猛的起身:“可敦,难不成这皇城守卫也有他们的人?”
可敦并未接话,当机立断:“查了几天都未见踪影,派人朝禹国方向查看,快!不能让他们回去。”
司叶护眉头紧锁的告辞了。
可敦揉揉眉心问侍女:“小五还是没有下落吗?”
侍女小心翼翼的上前回话:“禀可敦,找寻了许久都无果。”
可敦手握成了拳头,内心腹诽:莫非小五被他们掳去了?那可是几个儿子中她最喜爱的。
一拍桌子,吩咐道:“去,将那四个废物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而后四个丫鬟被带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说,羊婆那天从宴会回去的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
四个丫鬟事无巨细的全盘托出。
可敦沉思片刻,随后断言:“是那个来自禹国的丫鬟,所有事情都与她有关,给我查!”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罪魁祸首已逃之夭夭。
又赶了一天的路,众人皆是疲惫不堪。此时少年早已没了几天前的锐气。
长黑解了他的穴道,递给他一个水囊,一张饼子。他接过来囫囵吞枣。
吃着吃着流下了眼泪:“呜呜……我从未觉得这饼子竟如此美味,呜呜……阿娜知道肯定会心疼死的!呜呜……”
长黑:“一个大男人哭鼻子,不嫌害臊。”
“你懂什么?阿娜最是心疼我!像你这种野蛮人是体会不到的。哼……”说完还瞪了一眼他。
长黑恨的牙痒痒,准备上前,王婉儿却阻止他,问道:“你口中的阿娜是谁?”
少年脱口而出:“当然是我母亲,突厥的可敦,怎么样?怕了吧?”
此话一出另外五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而后看他的眼神怜悯中透露着鄙夷。
长黑:真是可怜!怕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食人间烟火。
长白:一个傻子皇子,哎!白瞎了这么好的皮囊。
秋香:切,这怕是猪脑子吧!这样的皇子在大禹国怕是早挂了。
苏老: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倒是要看看这突厥可敦心不心疼这小子了。
王婉儿:论傻子是怎样炼成的?请看这位突厥皇子。
少年脸色通红,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来了众人这样的目光,“咳咳……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真没有说谎。”
众人:…………
此时司叶护已带人追寻到他们丢掉马车的地方,看着马车在此。
司叶护内心一喜:“跟着马的脚印走!快!”
不过片刻后众人便退回原地,一下属上前:“叶护大人,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他们是分三个方向逃脱的?”
司叶护摇摇头,随即下令,“分三队追寻!”
他心里也在打鼓,按理说皇庭那么多马不可能不翼而飞,但是自己一路过来,却并未发现有大量马匹的踪迹。好似这些马匹凭空消失般。
而后又摇摇头,这样说来这些马匹还在突厥,只不过被转移了地方,只是这转移之人手眼通天?能躲过那么多追查?
内心不禁大惊失色,突厥派刘坤潜藏于禹国这么几年,莫非禹国亦是如此,那这人必定手握重权,此事必须尽快通知可汗可敦。